贺欣妍皱着眉走到老太太身边,“您好,您是周楚榆的家人?”
蒋美凤盯着眼前这女人,眼神发亮,“你认识我孙女?我是她奶奶,你知道她在什么年级,哪个班吗?”
贺欣妍没想到这是楚榆的奶奶,这俩人长得可一点都不像,楚榆那张脸没得说,皮肤个头都很好,可蒋美凤个头平平,五官也不好看,可不像能隔代生出楚榆这孙女的。
“您真是她奶奶?”
“那还有假,她是德阳周家村人,跟我那儿媳妇一起离开家,就不管我这奶奶了。现在她考上大学,发达了,他爸找她要点钱,她都不给,我寻思着,这种孙女养了也白养,不如嫁人算了。”
蒋美凤嘀咕抱怨,贺欣妍知道楚榆是德阳人,这一消息倒是对的上。
“你说楚榆是清大的学生?”
“那还有假!”蒋美凤冷笑一声,“她爸就是大学生,她能考上大学,都是咱们老周家种子好,她不知道感恩就罢了,还忘恩负义。要我说,她就是考上清大,被人吹捧惯了,才没大没小的,不就是个大学生嘛,也没啥了不起的,她能考上大学,纯属运气好,是咱们周家祖上积德。对了,她妈还在外面开了一家快餐店,叫什么约克翰,这母女俩没少赚钱,可就是一分钱不给她爸,你说,有这种当女儿的!”
约克翰竟然是楚榆母亲开的?贺欣妍像吞了一整颗酸橘子。
她瞧不起楚榆,贬低楚榆,觉得楚榆没啥了不起的,凭借姣好的容貌勾引到戴东林,自己却一点能耐没有,在快餐店给人当服务员。
她以为楚榆来清大,是为了凑热闹,往脸上贴金。
谁能想,楚榆竟然是清大的学生!
她什么都不懂,在米飞面前那样瞧不起楚榆,可人家能力比她强,学历比她高,还比她有钱,反观她,什么都没有,算计到头一场空。
贺欣妍心里酸涩难忍,觉得命运对她实在不公平,她不过是想做人上人,她嫉妒楚榆不劳而获,却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挑拨离间的小丑。
蒋美凤见她不说话,皱了皱眉。
“我说姑娘,你认识楚榆,是吧?那你告诉我,她在哪个年级,我怎么才能找到她。”
贺欣妍定了定神,忍不住笑了。
“刚才见到她和计算机系的教授说话,她很可能在计算机系。不过,您说她不给亲爸钱,我觉得这实在太不应该了,我没想到她这么不孝顺。”
“可不是!姑娘,你是个明白人,我养她还不如养条狗。我也算想明白了,我找她要钱是要不到的,还不如把她嫁人算了。她父母虽然离婚了,可我还是她奶奶,她爸活的好好的,给她指个婚事不算啥,这小蹄子缺乏管教,找个男人管管她,打她几次,她也就老实了。”
贺欣妍笑意更深了。
“奶奶,您说的不错,她男朋友家世不凡,人也有钱,您找她闹一顿,她应该会给您钱的。”
楚榆不会的搭理赵香兰那种女人,倒是米飞挺不好意思,跟她道了歉,说不该找贺欣妍当女朋友。
楚榆当然不会怪他,米飞都分手了,可见他不糊涂,糊涂的是贺欣妍,和赵香兰那种自诩正义的刽子手。
楚榆跟戴东林好久没约会了,俩人看了场电影,从电影院出来,途经医院,便买了点罐头和奶粉,进去看张莹的孩子。
张莹没想到她会过来,喜道:
“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她在京市没啥亲戚,室友们在学校不方便出来,也就楚榆能来看她,张莹心里暖和,连忙抱起闺女。
“小花,妈跟你提过,这是楚榆姨,是楚榆姨的男朋友帮你联系的医生,楚榆姨还借了钱给咱们治病,你还记得吗?”
小花嘴很甜地叫唤:
“姨姨好,谢谢姨姨,等小花好了,小花给姨姨唱歌,跳舞,说相声。”
楚榆被逗笑了,“呦,小小年纪还会说相声呢,你可真厉害啊。”
戴东林面无表情的,小花偏偏不怕他,伸出手要他抱,喊他叫“姨姨的男朋友叔叔”,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就连戴东林都面露笑意,格外疼爱这个生了病,却依旧乐观的小丫头。
张莹的男人叫阎雷,是个爽直的北方汉子,这几天,张莹偶尔要回去拿衣服,拿学习资料,小花又不让她走,都是阎雷去学校帮她对接。
楚榆跟他见过两次面,见他和戴东林聊得不错,就拉着张莹出了病房门。
“医生怎么说?”
张莹笑道,“我们那的医生做不了这手术,说的天都要塌了,这里的医生水平高,说就是个小手术,成功率很高,术后恢复好,就不会复发。这不,做完快一周了,医生说早就可以出院了,我们怕回去护理不好,就求医生给我们多住几天,医生也同意了。”
“是该多住几天,这么小的孩子,还是医院安心些。”
“也不怪医生,你看外头多少病患?病人都住到走廊上来了,我们要是确定没啥事,也想早点走,给人家住进来。”
张莹最想感谢的就是戴东林,没有他安排这么好的医生,帮她找人,插队进来做手术,她闺女只怕命都保不住。
晚上,楚榆去了戴东林在京市的另一套宅子。
俩人吃了涮羊肉,楚榆吃了一身汗,在他刚装的浴缸里泡了澡,刚上来,就被戴东林抱去了床上。
她刚洗完澡,有些恹恹的,没啥精神,推开他凑上来的嘴,嘀咕:“我身上还湿着呢。”
“我擦擦。”
擦擦就擦擦,可他用什么擦的?亲她水灵灵的皮肤,亲她柔软的山峦,在她腰上点火,一路往下探去。楚榆被亲的嗓子干哑,抚摸着他短而粗的头发,身体无力,颤抖瘫软着。她本就是个水蜜桃,。
“没事,我等等换一套。”
楚榆有些羞,脸埋在被子里,不肯看他。
“没什么可害羞的,你这样,我很高兴,证明你喜欢我伺候你。”
这几月,俩人都没正经做过,前几次她有些放不开,每次都顾着他,自己却没尽兴,这次瞧着是尽兴了,戴东林才放开手脚,顾着自己爽。
床板晃动,楚榆流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戴东林就在这汗液交织中,去了男人的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