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兰忍辱负重,给她擦身体、喂药、喂水。
她自己坐月子都没人伺候,倒是要伺候一个勾引她男人的狐狸精。
可没法子,男人在单位刚升了职,关系到赵香兰的利益和脸面。
男人的职位将来还能让孩子顶替,赵香兰生了三个孩子,不可能不为孩子打算
她怕这狐狸精去单位宣扬,只能好生伺候,堵住狐狸精的嘴。
赵香兰至今放不下这件事,她代入了自己,公平地厌恶所有狐狸精,恨不得撕烂楚榆的脸。
“是不是这小骚货抢了你男朋友?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就会用脸勾引男人,哪能跟比你?你这么软弱,人家只能欺负到你头上,有机会我一定要帮你教训教训她。”
贺欣妍含泪摇头,一副被人欺负的可怜模样。
“算了,我就是随口抱怨两句,哪里真能找人家麻烦?反正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和男朋友分手,我男朋友家世好,有钱,人还单纯,也难怪会被人挑拨。”
赵香兰特别气不过,贺欣妍太软弱,太无辜,就跟当初的她一样,被人欺负的头都抬不起来,要不是这狐狸精,贺欣妍跟男朋友郎才女貌,哪里会在这里黯然神伤?
她们这些女人凭什么都要忍气吞声?
如果天底下没有这些勾引男人的烂货,男人也不会出轨,赵香兰摧心挠肝地难受。
赵香兰宛若正义的使者,想方设法要整楚榆,她凑过头去问贺欣妍,“这女的怎么在清大?该不会是清大的学生吧?”
“你想多了,她就是个餐厅的服务员,在约克翰工作,怎么可能是清大的学生呢?”贺欣妍不屑。
可别说,楚榆这气质还真挺像大学生的,要不是贺欣妍说她是个勾男人的狐狸精,赵香兰肯定以为这是清大学生。
贺欣妍说的不错,这种狐狸精整天想着勾男人,哪里会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清大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考上的,要让狐狸精考上清大,这还了得!
贺欣妍吐槽楚榆上瘾了,还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赵香兰越听越生气,觉得贺欣妍被欺负的很惨,一定要教训楚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楚榆从凌教授手里拿到资料,就开门出去了。
赵香兰跟着她走到洗手间门口,远远瞧见楚榆跟一个男人打了照面。
那男人给她一包女人用的衣服,赵香兰眼尖,瞥见那袋子里还有女人的胸罩。
这一定是楚榆勾搭的男人。
她果然不正经,还没结婚就跟男人通奸,让男人送胸罩给自己,这种事要是宣扬出去,只怕狐狸精吃不了兜着走。
那男人长得挺爷们的,人看着也正直,可惜急匆匆走了,两分钟不到,两个男人一起过来了。
赵香兰瞪大眼,心说这小狐狸精挺能勾搭的,勾搭完一个,又来了两个,她连忙跳出来,挡在俩人面前。
楚榆瞥见赵香兰一脸怒色,只觉得奇怪,她不认识这女人,这女人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清大学生。
“您好,您有事吗?”楚榆客客气气的。
赵香兰瞥了眼戴东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刚才离得远没看清,眼下才发现戴东林英俊板正,穿衣打扮都不寻常,带着一点高不可攀的意味。
难怪贺欣妍说楚榆会勾搭。
赵香兰盯着那帅哥,言语诚恳:“同志,你知道吗?这女的是个勾男人的狐狸精,她勾引我同事的男人,害我同事跟他男人分手,这种人人品有问题,你可不要被她给骗了!”
楚榆满脑子都是问号。
这女的是哪冒出来的?
今天清大举办活动,贺欣妍也来了,赵香兰嘴里的同事应该是指贺欣妍吧?楚榆真的谢了,她重生后,没别的,就是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极品。
大极品,小极品,普通极品,绝世极品,至于这个打抱不平的赵香兰,估摸着只能算没脑子极品了。
楚榆懒得搭理她,拉起戴东林要走,赵香兰连忙堵住他们。
“同志,我说真的,这女的不是好人,刚才还有男人给她送胸罩呢?”
楚榆无语至极,拎起手里的袋子,“你说这个啊?我同事女儿住院,他男人把她夏天的衣服带过来,请我帮忙拿去宿舍。这就是你说的送胸罩?”
赵香兰没想到她不仅不气,还挺镇静的。
“你是个勾男人的狐狸精,我同事的男人就是被你勾去的。”
楚榆一脸无语,戴东林面若寒霜,“你同事男人姓谁名谁?”
赵香兰连忙说:“我同事男人的名字,我哪里知道?我同事叫贺欣妍,她就是因为这狐狸精,才跟她男人分手的!狐狸精跟我同事的男人勾搭上,这是事实啊!你可别被人戴绿帽子都不知道。”
戴东林黑着脸看向米飞,米飞人都傻了,他如被雷劈,连忙摆手:
“不是,东林哥,这娘们污蔑我!我怎么可能跟嫂子勾搭上!这哪跟哪啊!”
米飞人都不好了,他一脸烦躁地盯着赵香兰:
“你同事是不是叫贺欣妍?你把她叫出来!我跟她分手没两天,她就跟其他男人勾搭上了,还好意思反咬一口!楚榆是我嫂子,是我东林哥的女朋友,我跟她清清白白,这人怎么张口就来,倒打一耙呢?”
赵香兰有点懵,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她就是听贺欣妍诉苦,一时打抱不平,就冲过来了。
“我我……你们男人都是一路货色,出轨了当然不会承认。”
“我出轨?”米飞都要气笑了,指着楚榆问,“她这样的,要啥啥没有?我东林哥长这样,我长这样,东林哥哪哪都比我好,嫂子眼又不瞎,怎么可能跟我出轨?”
赵香兰这才觉得罗技有漏洞。
可不是么,男朋友长这么帅,家世还好,气质不凡,楚榆为啥要出轨呢?
她就把贺欣妍拉了出来,有贺欣妍壮胆子,赵香兰觉得腰板都挺直了。
“欣妍,你刚才说是她勾引了你男朋友,是吧?”
贺欣妍慌了神,她不过在同事面前诋毁楚榆几句,说到底,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事,并不少见,女人抱怨几句怎么了,她怎么知道这赵香兰事儿这么多,傻子似的,跑去找人家对峙。
贺欣妍摇摇头,一脸无辜。
“香兰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说跟男朋友分手了,我说我认识楚榆,可没说楚榆勾引我男朋友,没说我们是因为她分手。你也真是啊,没影的事,怎么能来找人家麻烦?还闹出这样的误会……”
赵香兰傻了。
她好心帮贺欣妍讨回公道,贺欣妍却反咬一口。
这意思是她赵香兰是非不分,挑拨离间,没事找事,是吧?
就她贺欣妍是好人,她赵香兰是傻子,话都听不明白,就出来找人算账,是吧?
赵香兰的怒火都压不住了,她可不是个好欺负的,她能帮贺欣妍找楚榆麻烦,眼下看清贺欣妍白莲花真面目,就能反过来要贺欣妍好看。
“你个小贱人,故意说话引我误会,让我以为你分手都是被她害的,是她抢了你的男朋友。你可别不承认,我问你多少次,你就是不正面回答,那不是默认是什么?现在我为你打抱不平,出了事,你就撇清关系,你这女人真是恶心!我怎么跟你做同事了,我呸!”
贺欣妍脸都红了,摇着头否认,“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不是?你个小贱人整天就知道装清高,假正经!谁不知道你啊,说什么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说什么不在乎男人家世背景,其实没人比你更在意!男人追你你从不拒绝,送你东西,你表面上不要,实际上都是照单全收。你总是喜欢打听男人的背景,背景好的,你就接触,家里没钱的,你就找借口拒绝。所有人都觉得你是绝世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其实谁不知道,你内心有多肮脏!”
赵香兰是个泼辣货,骂完才觉得爽:
“今天老娘算是看透你了,我赵香兰做错了事,在这里跟楚榆同学道个歉,我不该受人挑拨,不分青红皂白来指责你。”
赵香兰说完,冷哼一声,拎着包,气冲冲走了。
贺欣妍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地辩解:
“她就这种脾气,在单位就经常惹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跟疯狗似的,冲上来骂楚榆。”
米飞可不上当了,“你不知道?你要是没说,她怎么可能知道楚榆的名字?我说贺欣妍,我俩为什么分手,你心里有数,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总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贺欣妍眼泪都要下来了,以前米飞把她当女神一样供着,如今却弃若敝屣。
“米飞,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我说的都是事实,咱俩好聚好散,以后见了面也当不认识,可别再往外散播不是谣言了,否则我米飞也不是吃素的。”
贺欣妍失魂落魄地望着米飞远走。
她苦心钻营多年,这是她离权势财富最近的一次,却因为她的矫情造作、鼓作清高,痛失机会。
贺欣妍擦擦眼泪,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大院子弟吗?
总有一天,她要嫁进那个地方,让米飞对她刮目相看。
贺欣妍走出大门,远远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的乡下老太太,对着门卫说什么要找人。
“大哥,你通融通融,我孙女周楚榆是清大的学生,我找她有事,你让我见见她……”
周楚榆?
贺欣妍以为自己听错了,周楚榆是清大的学生?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