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睡醒，凤如归的气色基本恢复如初，我意识到自己没机会了，遗憾地盯着他的胸口看。
凤如归已经陪我睡了一觉，此时衣衫半解，察觉到我的视线后，他居然抬手收拢敞开的衣领隔绝了我的视线，好像在对我说发现了又怎么样。
我难过的快哭出来了，差点就直接开口对凤如归说那是我的了。
凤如归穿好衣服，他如今又恢复了一尘不染，只是与周围简陋的环境太过格格不入。
凤如归对我说了句起来。
我翻个身背对他继续躺着，凤如归见我这样也不催我，而是在我身后坐下，手指轻柔地顺着我脑后的头发。
有种蚂蚁爬过头皮的感觉，我把被子拉过头顶，凤如归好脾气地问我。
“你想躺多久？”
最后我先受不了肚子饿，对凤如归说。
“带我回天庭吧。”
“起来穿衣服。”
凤如归替我穿好衣服，又给我东西吃，我没看到外面有天兵来过的迹象，奇怪地问正帮我梳头的凤如归。
“天兵呢？”
“我们不回天庭。”
“不回的话我们要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儿？”
“到了再告诉你。”
凤如归还故意卖关子，其实我一点也不感兴趣，哦了一声就抠着手里的头绳睁眼发呆。
收拾妥后凤如归不知道从哪里牵出来一匹白马，他扶我坐上去，然后在下面替我牵着缰绳。
有凤如归照顾我，在废土行走就跟春游似的，但这样过了几天后，凤如归好像真的准备带我就这么慢慢走到他说的那个地方。
我禁不住地有些好奇了。
“凤如归你这么久不回天庭，没事吗？”
那边不是还打仗呢。
“你担心我？”
“不担心。”
我巴不得他丢了位子，但我就是好奇凤如归要带我去的那个地方，有什么值得凤如归这样做。
凤如归不告诉我。
“那个地方对你很重要吗？”
“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你就不能快点？”
我有些烦躁，按照这个速度，我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在路上出生。
凤如归一点也不在意我的语气，短短几天他又恢复成了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凤如归。
“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
我在天庭不也是天天陪他。
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凤如归不再对我呼来喝去了，我的胆子又肥了，开始故意刁难凤如归，因为我发现凤如归似乎很享受带我慢悠悠地赶路，所以我想故意破坏美好回忆。
我这个人确实容易蹬鼻子上脸。
下午天还没黑我就嫌累不想走了，虽然我全程坐在马背上，让凤如归放出休息的床给我睡觉。
这张床是用一个千年海螺精的壳做的，里面铺着又软又舒服的被褥，上面还坠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风铃的最中央追着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夜晚散发的光线柔和温馨。
我第一眼就喜欢上这张床了，有点怪凤如归之前不拿出来给我。
躺进床里后，我告诉凤如归今天晚上想吃野味，让他去帮我抓。
凤如归在周围布了结界，嘱咐我不准走太远。
凤如归去帮我抓野味了，过了一会儿我也出去方便，突然听见很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
我在人类世界长大，对汽车喇叭声熟悉不会认错，周围有人类活动。
能在废土上活到现在的人类个个都不是善茬，我之前见识过了。
寻着汽车喇叭的声音找过去，拨开野草丛，就看到前方听着三辆改装车，还有一辆皮卡车，空地上少说也有十几个人活动，再加上警戒放哨的人。
是支不小的队伍了。
隔了老远我都能听见他们狂放嚣张的笑声，然后就看见他们从皮卡车上赶下来七个双手被牢牢缚在背后的男人。
七个俘虏在地上一字排开跪下后，由一人拿着长刀，挥起两刀，就跟砍西瓜一样，砍下来最侧面两个人的头。
他们将滚在地上的头当.乐子地提起来拿在手里取笑。
其余剩下的人，则被他们当做了折磨取乐的对象，他们又从改装车里拽出两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很快那边的场景更加不堪入目了。
一群穷凶极恶的人，本来想给凤如归找点麻烦，但我一看这架势，自己先忍不住害怕退缩了。
还是算了吧，跟他们一对比，我顿时感觉之前遇到的那伙人是废土上的大好人。
我刚转身走了没几步，脚踝处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紧接着我就被倒吊到了天上。
“有猎物！”
几个人提着枪兴奋地朝我跑了过来，当他们看清楚不是猎物而是一个女人后，瞬间更兴奋了。
“竟然抓到一个女人？”
“荒郊野岭的哪来这么漂亮的女人！”
霎时他们手中的枪齐刷刷地指向我。
我倒吊在空中，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头皮发麻了。
很快他们用一种类似于缚妖索的东西把我捆了起来，这种绳子像是缚妖索的盗版，我明显感受到质量比真正的缚妖索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些人类全围过来了，一时间我被臭烘烘的味道包围了，他们的气味一个个闻起来，起码都超过一个月没洗过澡……
“妈的逮了一只女妖，看她的模样还挺高级。”
“感觉有点不对，她咋这么老实？”
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纵长刀疤的男人用冰冷的枪管挑了挑我的下巴，他生的满脸横肉，那双眼睛锐利令人不敢直视，问我是不是还有其他同类躲在暗处。
“我没有同类。”
旁边的人都笑了，不怀好意。
“这妖怪变的小妞咋有种学生妹的气质，老大你看她头发上戴的东西和身上的衣服布料，咱们该不会遇到传说中大妖了吧？”
那人使了个眼色。
“这是只乱跑的不懂事小崽子，大的说不定就在附近。”
刀疤老大用枪拨了拨我的发饰和身上的衣服，脸色凝重。
“绝不能放她跑回去，马上撤。”
他们把我的嘴巴贴起来了，将我提上车和两个女人关在一起。
那两个女人没穿衣服，浑身被虐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其中的短发女人神情恍惚目光无神，嘴巴里还念叨着听不清楚的嘀咕。
另外一个头发微卷，五官生的漂亮，原本撑头看着窗外，听到动静后回过头来，看到我的一瞬眼里划过惊愕，随之而来的是打量与嫉妒。
车里又坐进来几个男人，本来就不佳的车内空气更加臭哄了，其中一个男人还把没穿衣服的卷发女人抱到大腿上，卷发女人立刻如蛇般讨好缠上去。
我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