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归来了!”
“废话我知道!”
连我都感应到凤如归的气息了,何况凤迦楼,于是我问凤迦楼。
“怎么样找到逃走的办法没?我落回凤如归手里倒是没什么,但你跟凤如归闹掰了,你被凤如归抓到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
“闭嘴!”
凤迦楼短暂思考数秒,突然把我紧紧摁到墙上,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寒意凛冽的短匕首。
下一刻短匕首就贯穿过我的身体,将我死死定在了墙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我后知后觉地才感受到剧烈又生不如死的痛感。
凤迦楼把我留在这里,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真他妈的狠啊,我痛到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继上次他生挖我妖丹后,又狠狠给我来了这么一下。
血从纵长的贯穿伤如注地往外流,却因为凤迦楼有意避开我的要害,虽然血流的吓人,足够坚持到凤如归找到我了。
“白秀。”
凤如归找到重伤的我,自然就没有精力去找凤迦楼的麻烦了。
凤如归把疼到哭都没力气哭的我放下来,告诉我没伤到要害,他用灵力帮我止住如注往外流的血,又往我嘴里喂了几颗疗伤的丹药。
我被凤如归收入乾坤袖里,除了疗伤丹外,其他的另几颗药我没认出来,但是吃完后我立刻感觉脑袋昏昏欲睡。
不过凤如归既然能这么快就进来找到我,说明他比凤迦楼有本事,知道怎么出去,完全不需要我再担心其他的。
药效起作用后,我的大脑很快就失去思考能力陷入沉睡了。
等我再有意识睁眼,伤口已经好全了,而我最先入眼的不是富丽精致的宫殿大床,而是有着大块发霉菌斑的简陋屋顶。
随后第一反应就是凤如归,撑起身用视线搜寻凤如归的身影。
不在这里。
我身上盖的这套被子却是精致非凡的仙品,与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下床到处找凤如归,我所在的地方被凤如归用结界保护着,但却异常脆弱,连我这种战五渣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能出来,只能说明一种情况,凤如归重伤了。
我所在的地方是个废弃村子,四处荒芜。
我在离村子很远的一个破庙发现的凤如归,因为周围几里地的房屋树木都被平成了一片废墟,不然我还没这么快找到他。
凤如归躺在一片废墟中,倚靠着半块水泥板,双目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这竟然是凤如归的真身,我不敢相信,有一天居然能看到凤如归的真身遭受如此严重的重伤。
此时凤如归的胸膛被撕开,里面静静地浮着一个彩光流溢的纯白色钟体。
混元钟好像失控了,凤如归这是遭到反噬了?
还有这种好事,我当即伸手就要去拿,却猛地被凤如归攥住手腕,力道可怖。
凤如归睁开一片猩红的双眼看我,凶相毕露,显然正处于走火入魔的状态。
所以天上怎么可能对我掉馅饼,我尴尬地冲凤如归笑了笑,还是打不过。
“我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然而凤如归看到我就跟狗看到骨头一样,当即倾身把我压到了身下,不会吧,凤如归都这样了还想着这种事。
走火入魔的凤如归只剩下了本能,所以此刻凤如归的行为属于本能反应,我的手掌摸到他腰间一片黏腻,他身上应该有伤,不要命了,虽然我很想让凤如归去死,但他别死在我身上啊!
凤如归抓住我摸在他腰间的手,强硬地把我翻了个身,差点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有理智能思考,才防备我趁机掏他胸口的混元钟。
但那可是混元钟啊,我距离混元钟最近的一次,我怎么可能甘心眼睁睁地看着。
我挣扎想逃脱凤如归的控制,凤如归见我不老实,直接一只手掐住我的后脖颈,将我强硬牢牢摁在地上无法动弹。
我又气又急,可凤如归这家伙不仅性格变态,连体质也变态的很,他不但没有死在我身上,反而从走火入魔的状态中逐渐恢复正常了,连他胸口那道被混元钟强行撕开的口子也修复了,混元钟又被他困回了体内,还差点把我弄了个半死。
凤如归恢复后先整理我的衣服,一边怪我。
“白秀你不要命了吗?”
而我也视线却盯紧他的胸膛,我距离得到混元钟最近的一次,就这么没了……
“你想都别想。”
凤如归哼一声,最后才收拢他自己的衣服,虽然衣服沾染了泥污血渍,看起来很狼狈,但凤如归的神态依然矜贵骄傲,与他刚才压着我在荒郊野地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那句话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凤如归这都不死,天地神器混元钟遇到他也只有被压制的下场,凤如归又一次令我感到绝望。
整理好衣物的凤如归才体贴地抱起我往回走。
他带我回到那个结界里,从乾坤袋里拿了水和吃的给我,然后就坐在旁边修炼疗伤。
我平复了一下患得患失的心情,问凤如归发生什么了,我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凤迦楼在地道里埋伏偷袭我们,地道的阵法启动后,我们就被海底的漩涡吸到了此处。”
凤迦楼可真是个好东西,亲兄弟就该相爱相杀互相捅刀子。
可凤如归没讲到重点吧。
“你的伤呢?凤迦楼没办法让你变成这样吧?”
这可是凤如归真身,比凤迦楼只强不差,被凤迦楼打至重伤的可能性不太大,更何况当时天兵天将应该来了不少,难道是因为混元钟失控和他自身走火入魔导致的?
凤如归睁眼,眼底的猩红还未彻底褪去,注视着我的感觉依旧很骇人,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我的眉心。
“少打听。”
我被他戳的有点疼,那就是我猜对了,视线更加盯紧凤如归,他目前的状态不稳定,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凤如归却对我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颗褐色的药丸。
“吃药睡觉,我现在没有精力照看你,别捣乱。”
“我想上厕所。”
我不愿意吃,凤如归掰开我的嘴强迫我吞下去,跟喂宠物吃药一样,又一次遭到了毫无尊严的对待。
吃完药我立刻又感到脑袋不可抗拒地昏昏欲睡了,心里恨他恨的要命,凤如归将我裹到被子里安置好,他则坐在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