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到的我也有些懵逼,然后就不确定起来,不确定苏姜堂会不会给凤如归下毒。
其实我觉得苏姜堂有几次面对凤如归,表现地挺茶的,他虽然表面的与世无争,心里一定也很讨厌凤如归吧。
灵溪旁边的侍女见状马上盛了一碗汤端到我面前。
我硬着头皮接过,的确有股药材的味道。
苏姜堂大概率不会做放毒这种事,要是把凤如归毒死在长白山,不知道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但现在女娲回归三界,苏姜堂徒弟的父母又是女娲左右护法,眼下有女娲在,他们会不会把凤如归毒死还真不好说。
灵溪紧张地看着我,完了她那么紧张,这汤里该不会真的下毒了吧?
我硬着头皮用勺子舀了半勺,慢吞吞地送到嘴边抿了一点点。
凤如归又说。
“喝完。”
糊弄不过去,我只能又舀了一勺往嘴边送,怕死的不得了。
“本君让你喝完,听不明白吗?”
凤如归催命地加重语气重复一遍。
今天这道坎算迈不过去了,我心一横仰头把整碗汤咕咚咕咚灌下,直烫嘴,喝完喉咙烧的疼。
汤里没毒,除了烫嘴外,半天我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可以滚了。”
一听到凤如归让我滚,我立刻连滚带爬地爬起来,连灵溪都顾不上了。
离开凤如归住的院子,我让庚辰带我赶紧跑。
“先别急,你肯定被盯了,长白山现在有天兵把守,我自己进来容易,把你带出去难,让我想想办法怎么带你出去。”
“被盯上了?”
“别慌,我猜不止你一个被盯上,和你同一批进来的妖怪全部被监视着,你别表现地那么蠢,很容易被认出来。”
“蠢?”
我他妈也是服了。
灵溪出来后对我一脸冷淡,她可能怪我今天闯祸坏了她的好事。
“你重新调回厨房吧,不用跟着我了。”
我被调回厨房了,这次回来厨房长把拉风箱添柴烧水的活交给我,庚辰从我耳朵里爬出去,调查长白山的具体情况去了。
坐在锅灶旁边烤火还有东西吃,我很快就把刚才和灵溪的不愉快抛到脑后了。
夜里下班我匆匆往回走,出府后就看见一对灯泡蹲在远处照着我。
现在我已经很淡定了,走过去看清楚是星河。
“你昨天对我说那种话,是在担心我对不对?”
“什么话?”
“才一天你就忘干净了?”
哦我想起来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怪你多管闲事。”
“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一遍?”
“多管闲事。”
星河被我气得毛都要炸起来了,不过他这次没有扭头就跑。
“也是,难怪你看不上我,毕竟我根本不能和神仙比。”
星河的语气有些挫败。
“既然你不喜欢我,我明天就要走了,这次找你只是想通知一下,免得我走了你还不知道,光是想想就生气。”
“你要去哪里?”
“随便去哪里都行。”
我思考一会儿,最后哦了一声。
“你要保重。”
星河抬头看我。
“就这几个字?你是认真的?”
我想了想又补上几句。
“万事先保全自己,下次遇到没把握的事,最好别打架,能避就避吧,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
其他我也没啥好说的。
星河心情不高兴,陪我走了一段路,临到我的住所时,突然一声不吭地钻进林子里不见了。
这次是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我心里说不出来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大概我的性格就是容易留恋事物或者朋友,所以想到以后不会再见了,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很抱歉在他离开之前给他这样一段不美好的回忆,我不能回应他,但没什么好可惜的。
到住所后我倒头就睡,半夜感觉到有虫子在眼皮上爬,还不时扒拉我的眼皮。
“喂,醒醒,白秀?”
庚辰回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我真佩服你!”
我撑起来擦了擦口水,庚辰跟只跳蚤似的从我脸上蹦下去,弹到被子上。
“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娘的凤如归,长白山到处都是天兵,我想带你离开,除非挖条地道,看来凤如归不把你找出来是誓不罢休了。”
我瞪着眼睛才看清楚被子上那颗,不是,和一颗黄豆差不多大小的庚辰。
庚辰的肉身恢复了,浑身被金色鳞片覆盖,他这个品种的龙身体比较短,体型跟壁虎蜥蜴差不多,四爪粗壮有力,背上还长了一对金色翅膀。
见我瞪着眼睛看他,虽然不知道庚辰此时看我的视角是什么样的,他却得意地朝我扑扇了两下翅膀。
“怎么样?爷的原身是不是漂亮威武?哼等爷的体型变大后更好看神气,早说过我不比凤如归他们差的,哼到时候变给你看。”
“嗯。”
确实很特别,我看他更适合当坐骑了。
回归刚才的话题吧。
“那你准备怎么带我出去啊?”
“你练缩形术没有?”
“没……”
“什么你连这个都没练啊?那你天天干啥去了?”
“我哪有机会练,我法力都修不出来,你知道千辛万苦修出来一点又被整没了的痛苦心态吗?要不是我从小就被凤如归打压,心里承受能力强,不然我当时就自闭了。”
“先不说这个了,那你容我再好好想想,哎真是愁死我了。”
有他替我愁我就没那么愁了,庚辰见我重新躺回去了。
“你给我起来!滚去修炼!”
……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雪,次日醒来我推开门,看到雪地里留下一串爪印,星河以极快的速度跃上墙头,又停住扭头看我,雪早就停了,它背上却覆盖着一层未抖掉的雪。
昨晚又是刮风下雪天寒地冻,他该不会整夜待在外面吧。
“星河。”
我心里有些被触动,不忍心地喊了他一句,星河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在等下一句。
“雪停了你该走了。”
“切,我要是再对你抱希望,不得好死!”
星河骂了几句跳下墙头不见了。
庚辰藏在耳朵里问我。
“你新认识的姘头?”
“不是,能不能别对我用这个词了?”
提到这个词我心里就不爽,刺一样扎在心上。
“好了不废话了,你今天赶紧去把丫鬟的工作辞了,你的修炼再这么耽搁下去,肚子里那个灵胎早晚把你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