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的神魄早已消弭，怎么？你怕他仅靠一丝神魄浴火重生？”
看来是蒙混过关了，见他们直接不搭理我们了，星河轻声对我说了句走。
等彻底离了山府，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星河问我没事吧，我松开他扶我的手。
“你今天想干什么？找死吗？”
“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我当然是为了想保护你。”
“不需要，你离我远点就行了。”
星河生气了，气得变回原形扭头钻进山林里不见。
我用走路慢慢走回住处，又冷又饿，接触到枕头后，浑浑噩噩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睡醒，长白山跟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切照旧。
我没等到苏姜堂的任何安排，只能抑制住想逃跑的冲动按部就班。
凤如归和女娲还留在长白山未走。
今天灵溪把她打扮地尤为漂亮，连鹿角上都挂了精致的饰品，随着她的动作叮当晃动。
灵溪对镜子仔细打量她的这张脸，问我。
“你说那个瑶曦，她的头发和眼睛应该是黑色的吧，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不太像她？”
我想翻白眼，为什么非要长得像别人。
灵溪拉过我的手。
“你年纪小所以不懂，既然要嫁，就要嫁给全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你看看你，若是你跟了那只猫妖，以后除了住山洞吃野物，他还能给你什么。”
我实在不理解，在我看来靠男人还不如靠自己变强。
看来灵溪对苏姜堂也没那么喜欢，自从昨天见到凤如归后，今天很快就移情别恋了，对着镜子一直照，看她的那张脸。
或许灵溪此时正觉得她捡了个大便宜，竟然走狗屎运变出一张与瑶曦如此相似的脸。
看到有人不知死活想凭着一张脸去惹凤如归，我有点于心不忍，灵溪虽然虚伪还能装，但这几天对我也算不错。
于是我提醒她几嘴。
“我看天上那位凤神君不好惹的很，他待亲生弟弟都那样，灵溪姑娘无权无势，若是哪天也惹恼了他。”
“听说凤神君一向亲和，昨天的事情是事出有因，算了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你说了也白说，总之凤神君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我多管闲事说的再多没用。
侍女过来说汤药熬好了，灵溪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一遍她的妆容，确定从脚趾美到头发丝才满意地提着裙摆站起身。
这回灵溪亲自端着汤水走一路去见凤如归。
快到时我突然对旁边的另一个侍女说我闹肚子，能不能去上个厕所。
“你先忍忍，马上就到了，等结束了再解决。”
“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要是到那里太紧张让灵溪姑娘丢脸怎么办？”
侍女嘴角嫌弃地撇了撇，最后对我说。
“行了快去吧，记得快点回来。”
我借着上厕所的借口成功遁了，然后找了个比较远的地方观摩那边的情况，等灵溪安全出来。
左耳朵突然有点痒，好像有虫子钻进去了，长白山这种气候哪来的虫子。
我拍了拍耳朵，马上听见有道声音在我耳朵里响起。
“干嘛呢干嘛呢！你别拍想震死我吗？”
“你谁啊？钻我耳朵里干什么？”
“我你都认不出来了？庚辰，你可真难找，到处跑，我找了你老久。”
庚辰？我以为这货已经把我忘了，他竟然找我来了。
我有点感动。
“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这女人能不能上点心，咱俩的契约还没解呢，我凭着契约当然能找到你！”
“哦。”
看到庚辰，我心里仿佛瞬间有了着落。
“庚辰你是来带我走的？”
“是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你都混到要当丫鬟了。”
我……
又朝院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庚辰在我耳朵里说话。
“女娲回三界了，不过现在的三界早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了，我觉得你想求助女娲，可能有点难。”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能压住凤如归的大神了？”
“没有，凤如归手里的权力就是真理，除非你是制定万物法则的创世大神，否则谁回来了都没用，你唯一的办法只有先逃命要紧，凤如归肯定也知道你在长白山才在此逗留，他太聪明了，早晚把你揪出来。”
庚辰帮我仔细分析。
“说不定他此时已经有眉目了，很简单的，查查这段时间出入长白山的妖怪，锁定大致范围没有任何难度。”
听他这么一说，我头皮都麻了。
“有人来了。”
庚辰提醒我。
“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我被天兵捉住了。
“我是灵溪姑娘带来的侍女，刚才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了，现在等我家姑娘出来。”
“可能是冥界派来的探子，你跟我们回去接受检查才能排除你的嫌疑。”
见他们要带我走。
“我不是探子啊天兵大哥！”
“闭嘴，胆敢搅扰神君清净，看来你是想找死了，此妖甚是可疑，将她交给神君处置。”
一听到要去见凤如归，天兵看到我抗拒，直接一左一右把我架起来朝里走。
通报之后我径直被天兵带了进去，花厅里灵溪还没见到凤如归，她在这里等很久了，灵溪看到我被带进来也是一脸震惊。
“柳元你……”
凤如归从屏风后出来了，灵溪立刻止住接下来的话。
凤如归没戴头冠，披散着头发往主座一坐，视线才先是扫过灵溪，最后才放在我身上。
“东岳大帝这次派来的细作看样子不怎么聪明，身边已经没人了吗，拖出去杀了，以后这种小事你们自行处理。”
天兵们好歹审审我，凤如归直接杀了？
说完两位天兵就要重新把我架出去。
“神君大人，我是灵溪姑娘身边的侍女，因为肚子疼去解决，回来后不敢贸然进神君的院子才等在外面，不是什么探子啊。”
灵溪也替我说话。
“禀神君，柳元确是我身边的侍女，方才因为腹部感到不适才稍作离开。”
凤如归没什么耐心，连听都不想听。
“既然你是主人，你能替她作保？”
灵溪不再吭声了，显然她也不想被我连累。
凤如归的视线从我们身上扫过。
“谁令你送汤来的？”
灵溪又突然被问到，没想过凤如归思维跳跃这么快，她一时没回过神来。
“回禀神君，小妖擅长医术，所以苏仙尊让我用长白山的珍贵药材为凤神君熬制补品。”
“苏姜堂会有这么好心？我怕他毒死我，你，去喝一碗试毒。”
凤如归指了我，让我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