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我总感觉左松奕的表情怪怪的。
“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
“这些不需要你操心,我会安排好。”
我今天睡醒,倒是有点好奇和期待了,左松奕跟他爸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爸对你不好吗?”
“他对我可太好了,他把我妈杀了,还让他的一堆儿子们互相残杀,你猜猜他原来有几个儿子,现如今又剩下几个了?”
左松奕全程笑着对我,而我却说不出接下来想说的话了。
“对不起我没其他恶意。”
我只是没想到现实远比我想象的残忍,看着左松奕脸上的笑,我如鲠在喉。
左松奕继续对我说,好像在讲故事。
“他抓了一百个女人,让她们生下孩子后,共有57个儿子,43个女儿,生了女儿的女人逃过一劫,而剩下的儿子们则从出生起与母亲分开,养大之后进行互相残杀,就像我们养蛊王一样,最后囚笼中剩下的最凶那只,将是玉巫族的继承人,玉巫族历代都是如此,靠着养蛊般的办法,保证每一代继承人都是最强的那个,以至于从妖神时期延续强大至今。”
“所以现在只剩你一人了?”
“除了我还有另一个,毕竟老东西怕我死了,要留一个做替补,如果这次造反失败,另一个就会取代我的位置。”
那岂不是意味着,左松奕的处境根本没有回头路可走,永远只能让自己保持赢的地位。
我在左松奕阴气森森的房子里待了几天,凤如归对我的讨好很受用,终于再第二天答应帮我,于是我讨好他更殷勤了。
白川告诉我地下可能有东西,不过设有很强的结界,他进不去。
我去求凤如归,问凤如归有没有办法带我进去,虽然凤如归对这种事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他还是带我进了结界之内。
两层地下室,每个铁笼子里都关了鬼,它们像狗,更像变态的收集品被陈列在这里,它们带给我的不详感强烈,每一只放出来的后果都极其恐怖。
我仔细地看过每一只鬼,失望的是没有找到姥姥和郭鞋匠。
回到地面,别墅的大门打开,开进来一排贵气逼人的豪车,我以为左松奕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结果从车上下来的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清理左松奕留在这里的手下,这队人训练有素,而左松奕的手下被打得措手不及。
我和凤如归在一起,他们都看不到我们,而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左松奕的手下被杀死。
凤如归全程无动于衷,仿佛死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堆人,而是狗,他甚至语气冷漠地对我说,但也难掩一丝幸灾乐祸,凤如归无论对谁都带着敌意。
“看来你的朋友计划败露,家被抄了。”
我却听出来一丝幸灾乐祸。
“凤如归,你答应过救他。”
“救他?可我记得我好像只答应你,不让他死了。”
靠!明明已经说好了,凤如归又跟我玩文字?
我急得抓住他的手,目光哀求。
“凤如归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要是他出事,那我姥姥也回不来了。”
凤如归攥紧了我的手,唇角漾了一抹浅笑,没人知道他此刻又在想什么。
等那队训练有素的人离开,别墅里已经没有任何活人了。
白川皱眉看着地上被化地只剩衣服的人形。
“实在有些无法无天。”
在我的央求下,凤如归终于好心甩给我一句。
“你的朋友已经出卖你了,他最迟明天下午会来找你。”
“什么?左松奕出卖我?”
“否则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心甘情愿被人当枪使,蠢货,想继续被骗,你就留在这里等着。”
“那你能帮我找到姥姥和郭鞋匠吗?”
这几天我不止一次问过凤如归,但他每次都是一副耐人寻味的神情注视着我,这次还是!
我忍够了!
“凤如归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帮我就走。”
大不了我自己来,省得天天看他一副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告诉我的模样,我在他眼里就是跳梁小丑对吧!
如果我有他的本事,犯得着事事都要看他脸色?
凤如归注视着我,语气不急不缓地继续往下说道。
“我什么事都立刻帮你办,只怕你会越来越觉得我对你好是理所当然,我永远都不会有这几天的待遇,白秀,你还看不懂吗,或者你在装傻?”
我沉默了几秒,反问他。
“不懂什么?”
凤如归眼里的光霎时冷了,他抬脚朝屋里走。
余下的白川则提醒我。
“他的意思可能是,你讨好他,就什么都有了。”
我怎么可能不懂,我早就懂了,不然我就不会在很想要某件东西时,舔着脸去求他,因为我明白只要凤如归满意,我可以向他提任何条件。
但我不喜欢摇尾巴的感觉,可能是心里的最后一丝尊严在支撑着我,我也用这点尊严来麻痹自己,淡化凤如归实际是我主人的事实。
而凤如归却一直企图磨干净我身上最后的一点尊严,像驯养动物一样驯化我。
我依然留在这里,白川劝我要不然我去求求凤如归,找到姥姥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可我偏不,我就要留在这里等,在我眼里这是我和凤如归的较量,输了,将来我的脊梁又会矮下去一截。
因为脊梁一旦弯了,想再直起来就很难了。
直到再也抬不起头来。
白川把里里外外简单收拾了一遍,到吃饭时间,凤如归表情冰冷地下楼,给我弄了顿吃的,又上楼了。
“他对你不错,你为什么非要跟他对着干?”
白川没经历过,他根本不知道凤如归想干什么,单凭凤如归的行为,他竟然有点偏向凤如归了。
“你到底是谁弟弟?”
我忍不住问他,白川叹了口气。
“这跟我是谁弟弟无关,我觉得你还很幼稚,或者说被惯坏了,这还不够说明他对你好吗,让你胡作非为地发脾气。”
“他带了目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和你非亲非故,任何忍耐都有限度,如果他烦了,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需要有自知之明。”
我不说话了,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但凤如归一直给我种感觉,无论他怎么生气,都不会离开我抛弃我。
晚上我故意和凤如归睡得很远,结果我做噩梦了,我梦见凤如归不要我了,去找了别的女人。
惊醒后,我立刻伸手去摸凤如归,然而在摸到之后我又发现自己是不是贱。
我又缩回手,却瞬间被另一只火热的大手抓住,我来不及被吓一跳就猛地被凤如归揽进怀里,紧接着温热猛烈的吻就细密地落了下来,不同于以往的温柔和一触即离,凤如归炙热的气息就像狂风.暴雨,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他翻身压在我身上,我害怕地挣扎,立刻被凤如归按了,我感觉到唇畔一片温热。
这种异样陌生的感觉,是我从未在凤如归身上感受过的,我被他吓得眼角沁出来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