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凤如归语气沉沉地审问我。
当然是真的喜欢他，我张了张嘴，却因为我缺乏勇气没说出来，正当我再次鼓足勇气，凤如归白了我一眼，转身气势汹汹地大步离开。
他不听我说完吗？就连对我也只有这么点耐心？
剩下三只狐狸跪在地板上面面相觑，我一激动就把他们给忘了，丢脸现场被围观了。
“你们几个还不走？”
我没好气地赶他们。
这回他们没再死皮赖脸地缠着我，被我一催立刻夹着脖子灰溜溜地逃了。
我需要冷静一下，重新捋捋凤如归和我的关系。
等我洗漱完，凤如归回来了，他神色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催我吃饭。
一整天我都在观察凤如归的脸色，我知道凤如归的性格骄傲，根本拉不下脸，既然他好面子，就让我的脸皮厚一点，我主动好了。
结果是凤如归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他对我的好抱有虚伪与目的也无所谓，我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去喜欢，不想留下遗憾，因为我也不知道哪一天会突然失去凤如归对我的好，就像我失去白川和姥姥一样。
而且我喜欢凤如归，并不代表未来我会为了他牺牲自己的利益，毕竟感情和现实在我眼里是两码事，喜欢可以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入夜市集热闹，我盯着凤如归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心脏通通直跳地伸手抓住凤如归的大手。
凤如归回头问我怎么了。
我紧张到眼前晕眩，只好移开目光选择不与他对视，这样能缓解一下心里的压力，然而我做了一天准备，临阵还是结巴了，而且组织的话竟然紧张到全忘了。
“其其实我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结巴着只说出这么一句，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脸腾地热了。
“什么话？”
凤如归语气波澜不惊地问我。
是啊什么话，当然是今天说的话。
“早上说的话，虽然我有一点气话的成分在里面，但我的那句话是真的，我喜欢你……”
空气沉默在我们之间，我把头低的更低了，见凤如归没有反应，我只能尴尬地为自己解释几句。
“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嗯，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突然凤如归开口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我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啊？了一声。
“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
凤如归也能问出这么厚脸皮的话？我内心不可思议，更不敢抬头看他了。
“很久，几乎是从刚认识的时候开始。”
没办法凤如归长得太好看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虽然后面又有东岳大帝和苏姜堂，但他们都抵不上凤如归第一次给我的惊艳。
我对凤如归的喜欢很肤浅。
又是长时间的静默，我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可能我自作多情了，无比气馁道。
“要不然你就当我没说过。”
丢死人了。
我想抽回手却被凤如归紧握住，凤如归嗓音暗哑低沉。
“既然你喜欢上我，以后就不能再喜欢别人了，能做到吗？”
只许喜欢他一个？让我想想。
“白秀，你在犹豫什么？”
凤如归语气压低，带了些不爽与威胁的意味。
“好吧我只喜欢你一个。”
我快乐地牵住凤如归的手晃了晃，他同样也将我攥地牢牢的。
“是以后，永远。”
凤如归不依不饶地再次强调，并且用另一只手强硬地捏起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凤如归的眼神凶唳可怕，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对我有半分感情的模样，反倒像巴不得吃了我的可怕妖怪。
“白秀，说你以后永远喜欢我，说。”
他的行为让我感到害怕和不舒服，我往后别了一下脑袋，想摆脱他的束缚。
“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不舒服。”
我的行为似乎激怒了凤如归，下一刻他的眉头紧蹙，神色越加可怖。
“难道你想玩我？只是给我个承诺，连这都不愿意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的要求咋那么多，我好像又给自己惹麻烦了，凤如归的脾气阴晴不定，我从来就没看懂过他，这下好了。
“没有你所想的那样，你让我害怕了，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不想以这种方式对你说。”
我故意可怜地说完，凤如归盯向我的眼神顿时善良了不少，紧接着手指松开我的下颚，语气依旧凶巴巴地。
“说。”
凤如归紧紧凝视着我，在来自他的莫大压迫感下，我稍微清一下嗓子。
“以后我会永远喜欢你，那你也喜欢我吗？”
我抱着一丝期待地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回应。
在我说完后，凤如归的眼神变得温和许多，可说出的话却充满了占有欲，不是我想要的。
“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夫人，我当然喜欢你。”
我很不满意，早知道是这个答案，我自己也能猜到，不甘心地牵着他的手晃了两下。
“还有没有了？就只有这些吗？”
“否则呢，我把你从小看到大，算你有点良心，没有喜欢外人。”
凤如归的神态语气高傲，仿佛我喜欢他是应该的。
只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心情彻底不开心了。
然而我只在心底失落了几秒，阴霾又霎时一扫而空，欣喜地仰头盯住凤如归的脸看，凤如归不喜欢我没关系，毕竟我从一开始就不奢望他这种厉害的神仙会喜欢我。
我晃着凤如归的大手，迫不及待地进行下一件事，问他今晚能不能给我买羊肉串呢。
刚才似乎正看着我出神的凤如归第一次没立刻反应过来，他不可思议地又问我一遍。
“你说什么？”
据我所知，每当凤如归用疑问的语气问我，就代表着他生气了，我要有麻烦了。
我被他再次阴沉下来的面色吓住，我提的太不合时宜了，但羊肉串太香了，隔了老远我就闻到飘来的香气，不自觉地吞咽口水，不知道是被馋的还是被凤如归吓的，在凤如归凝视的目光下重说一遍。
“我刚才想吃羊肉串……其实现在又突然不是那么想吃了。”
凤如归还是带我去买了羊肉串，只不过脸色不怎么好。
回到酒店我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串就想咬下去，却被凤如归伸手夺走了。
我不知道他又怎么了，看看羊肉串再看看凤如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