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总算是玩腻了吗？这就要把他丢掉了……
也罢。九殿下一开始就说过了，不要觊觎以他的身份得不到的东西。
他无非就是一个解闷的玩具，又怎能企图主人一直把他留在身边呢？当初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新鲜劲过了，他便是一个随手可丢弃的垃圾。
还好……听殿下的说法，他的待遇会保持下去，并不会因为他失去了潜藏着的“玩物”身份就刻意把他冷落下来。
从“交易”的角度来谈，至少他没有亏本。
“这枚药丸是西域人炼制的，只有母妃和我手里有解药。每个月份都需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周沐荀轻咬白防己的耳垂。
“属下知道了。”白防己眉眼淡漠，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清朗，却掺杂着几分距离感，“殿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属下也该回房整理一下了。”
“……去吧。”周沐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被褥掩盖住他那紧紧握住的拳头。白防己身上浓郁的血腥味盖住了周沐荀的指甲戳破手心的腥气。
他就这么……毫不留恋地走了？他们好歹维持了这样的关系两个月之久，然而，白防己心里却是一点情意都不存在？
周沐荀看着背对着他在穿衣服的白防己，阴翳的眼神如同狠辣的毒蛇一般袭向白防己的遍布伤疤的后背。
果然，他的做法是对的。他察觉到了自己对白防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趁早和白防己断了这层关系。
他怕自己，越陷越深。并且，这样对白防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白防己与他的身份毕竟不对等，若是真的喜欢上他了，白防己可有苦头吃。
不成想，白防己竟是对他们之间如此潦草的结束一点质疑都不存在……白防己是不是很早就不想以这样的身份跟在他身边了？亏他还……自作多情。
“殿下，属下告退。”白防己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周沐荀怔了半晌，嗤笑一声，讥讽之间饱含哀戚。
对啊……明明只是玩玩而已，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他栽了，是他的错。白防己只是尽到了身为一个下属的本分，仅此而已。
【白先生，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让周沐荀对你的感情更深呢？他现在开始慢慢喜欢你了，距离爱上你已经不远了，照这个进度，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啊……】在白防己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房间的路上，小乖乖不解的声音忽然响起。
「不是说过别主动……算了，以后想找我说话的时候，随便来吧。」白防己无奈叹息道，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利用这个机会拉近与小乖乖的关系也好。
「是这样的。周沐荀对我的喜欢，只是青涩小孩对“第一次”的兴趣而已。这样的喜欢注定不会长久。」
「欲擒故纵，这种老套路对付这种小孩子才是最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