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格正如我的名字一样,尽管多灾多难,身心常受摧残,但始终阳光乐观。可能是太小,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以为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吧。
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我的心智还停留在幼儿园,成绩跟不上,也没有以前玩的开心了,有时候老师会叫同学去操场上把我抓回去。
寒假父亲回来了,这个时候的作业他还能辅导我,经常被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去外面罚站,好在后面慢慢跟上了。
我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奶奶上学的时候叮嘱过我:不要和同学打仗,家里没钱,打坏了赔不起,要好好学习,听老师的话。
每当下课,我都会积极的去跟同学玩耍,像一只充满好奇心的小狗,到处蹦蹦跳跳的,有什么伤心事很快就忘记了,实在难受我就哭出来,也不记仇。
我也很聪明,老师一点就通,上课积极的回答问题,碰到有同学问我,我也会毫无保留且耐心的传授方法和技巧。
然而开心的日子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那是寻常的一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生活,恰好走到了思问同学近处,我俩发生了简短的对话。
说了什么早已忘记,只是自此之后我变得迟钝起来。
我开始沉着冷静,思考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是不是真的是这样,害怕自己认为的与实际情况有本质的区别。
我变得胆小、懦弱,以前算一遍的题,现在要反反复复多算好几遍,怕自己弄错。
同学在玩的时候我也只是静静的坐那里观望,他们的欢快不再向以前那样吸引我了,我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快乐。
在这关键的时刻,我在一场瘟疫之中倒下了,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大白天的盖着被子,那种感觉很窒息,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
我向奶奶请求帮助,却被以类似烧的没那么严重,你能自己做的理由冷漠回绝,我伤心的哭了。因为有人在克制着不发出声音,只能一点点的把酒精抹在身上,心中生出一股执着,想要活下去的执着,想要有一天走出这个家的执着。
所幸那场病本身也不会造成死亡,折磨而已。痊愈后,我发现自己大脑的精度大不如从前,大抵是脑部对于温度的承受能力超过了一个阈值吧。
当一个人脆弱的时候,以前觉得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引发震荡,以前的我是身体容易生病,现在情况更为糟糕,我的心也病了。
下课的时候我常坐在台阶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和同学的关系都疏远了,也就是不合群。
慢慢的有人会认为我不正常,就会爆发出一种好奇心,一种想要去试探的好奇心。
我有时候回到座位上,会发现一些东西不见了,有的是被藏在了某些地方,有的是无法找见就真的没了,没了就要去买,这种事情发生多了,奶奶的态度是可想而知的。
尽管我也骂骂咧咧的说出一些难听的话,但无济于事,上课的时候也会遭受到来自后面的骚扰。
但也不乏全都是坏的时光,有一次放学了,人都不见了,我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文具袋去了哪里,很绝望却没办法,明明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我不知道是谁弄的,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只能默默的流着眼泪,跟着队伍慢慢走回家,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不成想有个同学拽住了我,微笑的把文具袋递了过来。我来不及做出反应,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这个同学消失在人群中。
当一个人变得脆弱的时候,他还会被欺负,语言上、肢体上。会有那种坏孩子通过欺负别人来找乐子,或者发泄心中的不满,因为不会付出什么代价。
我在做课间操的时候,就会有人从后面趁着移动的间隙动手动脚,这就让我很苦恼。因为这种事打起来没必要,而且自己动作太大会被老师发现。
不过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周围都是女孩子,不会再做那种无聊的事,不用担惊受怕了,有种暖暖的感觉。
渐渐的,我开始害怕一些课外活动了,首先是不想参加,但别人都在玩就我自己一个人又觉得很尴尬。
那时候,如果这一天没被人欺负,我也能安安静静的听课,放学回家就会从心底涌上一阵幸福。
这个时候自我反省能力还是起到一定的作用,也是骨子里有点血性,其实我的战斗力还挺高的,面对欺负开始反击,或者一些太琐碎的事就不去在意,劝慰自己宽心。
有好几次是一边哭一边打,我始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欺负我?是拳头打在身上不够疼吗?我想把更多的时间花在思考上,而不是这种无意的事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