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月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山洞。
悄然进入山洞内的古楼中。他一步步上楼,脚步很轻。然而,楼梯还是发出了嘎吱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古楼二楼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让人作呕。
终于,他在二楼角落的一个房间里看见了被一根根细线穿过的路眠。
那些细线如同诡异的触手,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这些线竟然正在吸食着路眠的血液?!
鲜红的血珠沿着那一根根细线缓缓逆流而上。
每一滴血珠的流动都显得那么缓慢而沉重,像是在诉说着路眠所遭受的巨大痛苦。
血珠不断汇聚,流向屋顶的黑洞。那个黑洞犹如无尽的深渊,它就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贪婪地吞噬着路眠的鲜血。
黑洞的边缘似乎在微微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江见月死死地盯着那个黑洞。
他不知道这个黑洞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恐怖,但他知道,他必须尽快救出路眠。
江见月眼神一凛,迅速掏出匕首。
没有丝毫犹豫,江见月飞身而上,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那些贯穿路眠的细线。
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
匕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切开了那些恼人的细线。
细线在匕首的切割下纷纷断裂,仿佛是被斩断的恶魔之触。
头顶的黑洞像是感受到痛苦般,快速地收缩起来。
那黑洞边缘的黑暗仿佛在颤抖,发出一种诡异的嗡嗡声。
江见月急忙扶起昏迷不醒的路眠,在扶起她的瞬间,他感觉到路眠的身体是如此的轻盈。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就在这时,他发现路眠身下压着一本相册。
江见月顾不上查看,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他拿上相册,抱着路眠,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
江见月紧紧地抱着路眠,用自己的身体为她遮挡着可能的伤害。
就在他们即将落地的时候,江见月运用自己的力量,巧妙地减缓了下落的速度,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二楼走廊上走出一个黑影,走到窗边,看着渐渐离去的二人。
仿佛是一个沉默的观察者,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反应。
白云照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瞪大了双眼,惊声道:“怎么弄成这样?”
他急忙上前,眼神紧紧地锁定在路眠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血洞上,那些血洞如同恶魔残忍地留下的爪痕,触目惊心。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从身边取出他的金针。
随着第一根金针的插入,空气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能量在涌动。
白云照全神贯注,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却从未有过片刻的游移。
他的双手稳定而有力,将金针一根根插入路眠身上的穴位。
金针在路眠的身体上排列成一幅神秘的图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路眠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白云照知道,这是身体在对治疗做出反应。他更加小心地调整着金针的位置和深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云照仿佛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连江见月给他擦汗都没有感觉到。
他的世界里只有路眠和那些金针。
终于,当最后一根金针插入完毕,白云照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他并没有就此放松,而是开始运用自己的内力,通过金针缓缓地输入到路眠的体内。
他的内力如同温暖的溪流,在路眠的经脉中流淌,修复着受损的组织和器官。
白云照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但他依然坚持着。
路眠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好转,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白云照这才缓缓地收回内力,疲惫地坐在一旁。
“我把你的未婚妻救回来了。”白云照缓缓吐出一口气,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的目光从床上的路眠身上移开,看向江见月。
江见月眉头微拧,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和她的婚约早已解除。”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强调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是吗?那你今天急成那样,我还以为你们要重归于好了。”白云照不自然地开口,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小情绪。
江见月深深地看了白云照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许多未说出口的话。
他解释道:“我少年时重病,是路老爷子将珍贵的琼光灵萃拿出来才捡回一条命的。后来路老爷子弥留之际将路眠托付给了我,还为我们定下婚约。只是后来……”
江见月似乎并不想回忆那段记忆,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再是江家继承人,路家伯伯做主解除了我与路眠的婚约。虽说婚约不在,我也不能不念及路老爷子的救命恩情。”
江见月看了眼床上呼吸平稳的路眠。
“她那天出现在库路我就发现了,可是后面迟迟没有她的身影,我知道她定是出事了。我不可能置之不理。”
“总之,阿照,谢谢你。”江见月目光如炬地盯着白云照。“这段时间你在我身边,治好了我的腿疾,现在还救了路眠。我……”
“行了行了,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白云照耳尖有些泛红,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江见月盯着白云照泛红的耳尖,轻轻的笑了笑。
【此时床上的路眠:死通讯录,能不能滚出老娘的房间
(╬▔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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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君悦姐弟两见面的房间
“所以你一个人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路谦急吼吼地喊道,瞬间炸了毛。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
“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啊?”路谦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这不是没事了吗,还好江见月和白云照正好在库路,不然你真见不到你姐我了。”路眠不由得唏嘘道,她耸了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哎呀,你就别瞎担心了。我这不是运气好嘛,没让你变成家里的独生子。”路眠眨了眨眼睛看着路谦,试图缓解他的紧张情绪。
“运气好?你这是运气好吗?你这是不要命!”路谦停下脚步,看着路眠说道。
“知道啦,知道啦。”路眠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