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眠温柔地安抚着李镜婉,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没事了,没事了。”
在这空荡的房间里,路眠的声音轻轻回荡着,如同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李镜婉那受伤的心灵上。
“我先送你回山下,这里太危险了。”路眠的话还未说完,脚下的地面突然如同脆弱的薄冰般瞬间崩裂,一个漆黑如墨的黑洞以惊人的速度在他们脚下形成。
路眠只觉得身体猛地一沉,紧接着便是急速的坠落感。
她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便和李镜婉一同坠到了一楼。
砰的一声巨响,路眠重重地摔落在地,全身的骨头仿佛都在这一摔之下发出抗议的疼痛。
但她顾不上疼痛,几乎是在着地的瞬间就抬眼望去。
这一看,她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只见他们周围围着数十个面容狰狞的黑衣男人,这些男人的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残忍与冷酷。
他们的身体强壮而有力,手中紧握着各种凶器,有锋利的长刀、沉重的棍棒,还有闪着寒光的匕首。
路眠没有丝毫犹豫,瞬间拔出手枪。她的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坚定而决绝。
她紧紧地握住手枪,手指扣在扳机上,冷静地瞄准,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
一个黑衣男人应声倒地,但更多的男人却如潮水般涌来。
路眠不断地射击。但敌人实在太多了,她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她的手臂被一个黑衣男人的长刀划伤,鲜血瞬间涌出。
她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李镜婉。
李镜婉的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路眠心中一紧,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找到一个机会,猛地冲过去,一把将李镜婉拽了起来。
李镜婉的身体软绵绵的,仿佛没有了一丝力气。
路眠紧紧地拉着李镜婉,一边朝着古楼的出口退去。
一边大声喊道:“快走,别回头,往有光的地方跑,你就能出去。”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李镜婉似乎被路眠的声音唤醒。
路眠用力地推了李镜婉一把,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古楼。
然后,路眠转身面对那些黑衣男人,她知道她们两个根本不可能同时逃出去,她只能尽全力为李镜婉争取时间,让她能够离开这个地方。
李镜婉奋力的奔跑,她感觉胸腔要爆炸般的疼,但是她不敢停下来,她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停下!不能回头!
她一路跑下山,摔倒过几次,又快速站了起来。
她看见小镇就在眼前,她慢慢停下了脚步,她再也跑不动了,她跌坐在地上。这时候,有个轮椅停在了她的面前,她低着头,只能看见男人的皮鞋。
李镜婉奋力地奔跑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痛苦。她感觉胸腔要爆炸般的疼,让她难以呼吸。
但她不敢停下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停下!不能回头!
她的双腿如同机械般不停地交替迈动,风在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丝丝凉意。
她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
她一路跑下山,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好几次她都被石头绊倒,被树枝绊倒。
但每一次摔倒,她都迅速地站了起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她的手掌被划破,膝盖也磕出了血,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她看见了小镇就在眼前。
李镜婉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她再也跑不动了,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就在这时,有个轮椅停在了她的面前。李镜婉低垂着头,视线中只能看见男人的皮鞋。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从何而来,又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他是敌是友?她无从判断,这种未知让她的恐惧愈发强烈。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本能地想要站起来逃跑,但却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四肢绵软无力。
她只能无助地坐在那里。
“你……从山上下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李镜婉的耳膜,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见李镜婉不说话,男人好听的嗓音再次响起:“你看见路眠了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这个女人。
李镜婉像是触发了关键词般,猛地抬起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声音颤抖地说道:“她……在山洞里,有好多人,危……危险。”
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担忧。
江见月微微皱了皱眉,对身后的白云照说道:“带她回店里,洗漱一下。”
“那你呢,你要上山?”白云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的有些急切“你要自己去救路眠?”他再次问道。
“她有危险,我不能不管。”江见月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白云照的心上。
“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我……”白云照急切地说道。
他的心中满是不安。他不想让江见月一个人去冒险。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见月打断。
“救一个人的能力我还有的,你先回去。”江见月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抬眼看到白云照满眼担忧的样子,心中不由的一暖。
鬼使神差地,他放缓了语调
“回去,等我回来。”
江见月的声音带着温柔,像是在给白云照一个承诺。
白云照呆呆的看着江见月,知道劝不动,只好带着李镜婉往君悦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江见月缓缓起身,将轮椅推到一旁,迈步向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