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兄弟运气不太好,那个飘带的液体进入他身后的伤口了,他被感染了。”解千愁摇头,赵平恐怕是没救了。
覃碎薇抿唇:“周徽屿跟林半山呢?”
“他们就是被憋狠了,倒是没事。”解千愁小声解释。
覃碎薇摸了摸脸上的液体,滑腻恶心,是透明的颜色。
他们躲在树上后,那圣诞树慢慢的飘走了,没在攻击他们。
“安全起见,去洗洗吧。”解千愁说着,拍了拍这两个难兄难弟。
最后陈邪恕带路,周徽屿跟林半山相互搀扶,解千愁背着赵平他们来到溪水边,找了个安全地段都下水洗掉身上的黏腻物质并换了一身衣服。
覃碎薇穿着橙色外套,头发还湿润着,没有装扮的脸丝毫不显得寡淡。
他们五个蹲在赵平身边,把他的衣服扒了,身后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血色了,并且长出了肉芽。
“这到底啥玩意!”林半山有点恶心,好在自己身上没有这玩意!
“不知道,难怪这片没有大型活物,小动物也不多见。”周徽屿摆弄了一下肉牙,赵平出气多,进气少了。
此刻他回光返照般的睁开眼睛,紧紧握住了周徽屿的手:“我跟朱军都折在了这里……周兄弟,麻烦你把我们的牌带回去给我们家人……告诉他们,我们不能回去了!”赵平眼中是泪,他想念家人,又同时看见了他的好兄弟朱军,眼神望着空虚处无奈笑起来:“好兄弟!你来接我了!”赵平说完,手落地溅起泥土,头颅无力的垂落下去,闭上了眼睛。
“草!”林半山骂了一声站起来抹了一把脸,深深吐出一口气。
“只要我活着,一定把牌子带回去。”周徽屿拿着朱军赵平两块山神牌,神色也有些悲哀。
最后五人一起把赵平的尸体烧了。
这个地方不是普通的山,埋的话怕出问题,到时候反而让死人不安。
处理好后事,天也差不多亮了,林半山看向解千愁跟陈邪恕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该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
“巧合而已,毕竟目的一样,遇到也在正常不过,话说你不谢我们救命之恩还怀疑我们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解千愁挑眉看着林半山问。
“咳,咱们这交情,说谢谢太生疏了!”林半山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笑。
“说起来我们确实有缘份!”周徽屿也笑道。
“你们没事跑这么勤快干什么?要知道我们认识也不过一个月而已,这就是第三个任务见面了。”解千愁都有些无语,这一个两个的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呀:“你那小女朋友不好好跟人家谈恋爱,老往这些无人区跑啥呢?”
“我要找一些药,笑笑她身体不好。”周徽屿稍微解释了一下。
“那个血莲花瓣都没用?”解千愁诧异的问。
世间大多数的病,都可以用血莲。
周徽屿苦笑着摇头,林半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哎,笑笑她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看了不少杏林、名医,只求到了一个难得的古偏方,这些年哪儿有宝贝我们就往哪儿钻。”林半山说。
“找什么?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留意一下。”覃碎薇问。
“伴宝而生的草药,七星胆,梦断魂,冰晶草,阴阳花。”周徽屿微微笑道。
“嘶,这么生僻吗?老邪,你听过吗?”解千愁问陈邪恕。
“听过,据说绝迹了,但是罕见至宝之处可能会伴生出这些奇花异草。”陈邪恕面容依旧平静道。
“什么病?这么难治?”覃碎薇好奇的问。
“据说是遗传病,笑笑母亲那边带来的,她们属于少数民族,一直都有女不过4的说法,基本活不过四十岁,从成年开始,她们的身体就会越来越虚弱,血液逐渐变热变粘稠,直到割开伤口血液也无法流出。”周徽屿面容沉肃道。
“凝血症。”陈邪恕说着,看了眼解千愁。
“你们听过这个病?”周徽屿有些激动的看着他们二人。
“额,很久之前认识过一个有同样症状的人,但是她也死了。”解千愁抓了抓头发解释。
覃碎薇默默看了眼他们,心里暗想,这两人的秘密还真是多,但是却一个也不愿意抖露出来。
周徽屿听后略有些失望,但是也知道这种疑难杂症很难有解法。
“没事,要是以后看到你说的这些奇花异草,我给你留意,打八折。”解千愁又笑起来说。
“那就谢谢了。”周徽屿感激道。
“走吧。再聊下去,天黑了。”陈邪恕整了整他的刀带子,说完第一个出发了。
五人继续向前,一路竟都觉得轻松不少,很多话题可以随意说。
“解大佬,我问一个私密的问题。”林半山看着解千愁道。
“我们的关系合适问这么私密的话题吗?”几千愁伸手搭在林半山肩膀上痞笑道。
“我们一起同生共死的关系,还不合适谁合适?”林半山说得慷慨激昂,
“听说你们的故事流传了二十几年,但是你们瞧着都很年轻啊!是驻颜有术还是长生不老啊?”林半山调侃的问。
解千愁跟陈邪恕各有些细微的反应,但是很快就恢复了。
“你觉得呢?”解千愁笑着把疑问抛回来。
“成名早,驻颜肯定有一手!”林半山说,长生不老什么的他是不信的。
解千愁笑着 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岁岁,你搞了多少个轮回珠?”
“不多,就十六个。”覃碎薇说。
“这还不多?市面上都被你包圆了吧!”周徽屿震惊道,难怪第一次见面覃碎薇的理由是说自己没钱,可不是吗?
连陈邪恕都回头看了她一眼。
“要用的时候叫我!我还没看过轮回珠的真实效果呢!我只听过!”林半山连忙说。
“好。”覃碎薇点头答应下来。
“紫色茄子应该就在这一带,怎么我们没看见呢?”歇息的时候,周徽屿眺望周围。
“有这么容易被你找到?”解千愁说。
“不容易,丢了许多条命呢。”周徽屿唏嘘的摇头,解千愁一想还真是,自己跟着来的队伍都死得差不多了。
晚上,他们找了大树休息,明天准备换个方位继续找紫色茄子。
半夜,大家休息得好好的,林半山这家伙不知怎么的忽然掉了下去,一声惨叫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你搞什么?没给摔个好歹吧?”周徽屿无语又担心的一边问,一边爬下去看林半山的情况。
“我的屁股!哎哟我天!我都用绳子绑着了怎么还掉下来了!”林半山哀嚎着。
解千愁无语的看了林半山绑着的绳子,的确是磨断的。
“你太重了。”陈邪恕靠着树,垂眸,面无表情道。
“……”
“不是!陈大佬!这种时候您可以保持您不说话的高冷范!”林半山抬头喊道。
解千愁笑得不行,差点也步上林半山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