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碎薇闻言心里暗骂这两个锯了嘴的葫芦!她直接握住陈邪恕的手臂,感受到陈邪恕瞬间的紧绷跟劲瘦的肌肉道:“真的不能跟我说说吗?如果按照你们的推测,我身上的千蛊花就是我父母种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代表我是被抛弃的试验品之类的?那我们是应该是一边的!”
“哎哎哎,你可别趁机吃豆腐、用美人计啊!不要用花言巧语迷惑我们老邪!我们老邪是不可能屈服的!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们,你也对你父母还存着美好的期望!我们可不是一路人!”解千愁虽然这样说,却没去拉覃碎薇,反而看好戏一样道。
是陈邪恕自己僵硬了一会才甩开覃碎薇的手。然后一言不发的迅速消失在远处,解千愁哈哈笑着追上去。
覃碎薇没有跟过去,她皱着眉留在原地继续找了一下,的确没有任何线索,除了尸体,干干净净。
等覃碎薇再次回到怪鸟出没的林子里时,遇上了着急找她的周徽屿跟林半山。
“哎哟喂!可算遇上了!你没事吧?我们找了你好久!”林半山松口气说。
覃碎薇摇头,赵平跟在他们身后沉默不语,身上有血迹,朱军没看见。
覃碎薇带着他们出了这片林子,众人这才摘下耳朵里的耳塞。
“朱军我们遇到了。”周徽屿皱眉。
“他死了。”林半山也叹口气。
赵平依旧沉默,朱军的死亡给他不小的打击。
覃碎薇只说自己走迷路了,没有说自己碰到了那两人,还去看了一场现实版小电影。
赵平沉默的闭上眼休息,周徽屿跟林半山烧起火取暖。
“岁岁,你有什么心事?”周徽屿小声问。
覃碎薇看了看周徽屿跟林半山,他们虽然手里做着自己的事,但是都关注着她的情绪,是真的关心她。
“等完事回去在跟你们说,你们帮我分析一下。”覃碎薇说。
“行!”周徽屿点头,林半山也点头,很有些激动。
“哎呀,你可算愿意告诉我们哥俩了!总算把我们当朋友了!”林半山说得心酸,覃碎薇好笑的问:“我怎么没把你们当朋友?”
“好朋友会相互分享自己的难题,你会吗?”林半山切一声问。
“……我自己的都不知道的事情 怎么说?”
“你不知道就对了,不知道更要分享,三个脑瓜子想,不比你一个脑瓜子思路多?”林半山问道。
“有道理。”覃碎薇点头,有点被说服了。
她的确没有什么朋友,这么多年了,从小到大同学关系都处得一般,后来毕业后自己一个人四处收购轮回珠也没遇到值得结交到朋友,这两是唯一的一起做任务,完事还一起吃饭的好朋友。
其实每次看他们相处,覃碎薇都挺羡慕他们的,能有一个如此放心信任可以交付后背的好朋友。
“哎,你年纪小,本事强,任务上咱们相互帮忙不背刺,生活上咱们相互关爱好朋友。”林半山拍拍自己的胸膛,极为义气道。
“岁岁,很多事自己一个人想不明白,可以多两个人去想,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其实看开了,很多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周徽屿说。
“我知道。”覃碎薇笑着点头。
不就是父母的双面身份吗,她都接受了他们的死亡,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半夜,林半山揉了一把脸,企图赶走瞌睡,他这个时间段守夜,大家都沉沉睡去。
揉完脸,林半山正想喝口水,忽然顿住了,总觉得现在跟刚才,好像有些不一样?
林半山警惕的看着四周,覃碎薇已经睁开了眼睛:“周围安静了。”
林半山被覃碎薇忽然出声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也反应过来覃碎薇的意思。
之前这里还有着虫鸣或者爬行的细微的大自然的声音。
但是在下一瞬统统消失了!这符合常理吗?不符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大雨!醒醒!”林半山喊周徽屿。
覃碎薇去推赵平的肩膀,还没碰到他就警惕的醒了。
“小心点,好像有东西过来了!”覃碎薇说着一脚把泥土铲起来灭了火堆,四人拿着手电筒警惕的背靠背。
周围幽深昏暗,却仿佛有怪兽隐藏在树林里,准备随时张开巨嘴吞噬,这种让人寒毛倒竖的感觉令众人心中不安。
“嘶!我全身毛毛的!咱们要不走吧!”林半山搓着手臂小心翼翼的问,在这里这样警惕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试试。”周徽屿点头,看向赵平跟覃碎薇。
覃碎薇没说话,只是握着机变的手紧了紧,他们背上自己的背包,一起往前走,只是每个人紧绷着的肌肉都在说明他们的紧张跟戒备。
覃碎薇脚步缓慢往前,却时刻都在注意身后的情况,他们刚刚走不过十来米,身后出现了异响,一道灰白色的透明又轻飘飘的飘带朝着他们涌过来,极具美感又迅速异常!
覃碎薇的机变已经变成了细长的刀,往后用力一斩,飘带并没有如预想中被斩断,反而裹住机变并瞬间扩张将覃碎薇整个人裹进去。
“这是什么!”林半山骇然喊道。
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正是那夜所见的圣诞树一样的东西,不过片刻,还不等他们去救覃碎薇,他们自己也直接被裹了进去。
整棵圣诞树依旧在地上走动,飘带飘飘然,裹住人的几根飘带看起来就像牵了四个气球,飘得更高了。
覃碎薇双手交叉在胸前,手里握着一个打火机,刚才在被裹进去的瞬间她就调整好姿势拿出自己目前能想到最需要的自救物品。
机变刀锋都划不破这个看起来极为脆弱的飘的,那要自救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覃碎薇艰难的动了动身体,被裹得很紧,要不是她动作快,双手交叉给自己的脸获得了可活动的空间,说不定会被捂死。
呼吸间,有一股腥味,说不出什么味道,而且飘带里有滑腻腻的触感,不知道分泌的什么东西。
覃碎薇调整了手势,将打火机按下去。
这特制的打火机跟普通的不一样,不止防风,还不容易灭、不容易坏。
橙中带蓝的火焰一出,飘带瞬间揉动收缩,覃碎薇被挤得难受,打火机差点没握住,咬着牙坚持,大概过了两分钟,她猛的被吐了出来,直直掉下去。
覃碎薇还没有调整好落地的姿态就被接住了,若非看清了陈邪恕的脸,高低一刀子要捅下去的。
陈邪恕握着她的腰闪得飞快,飘带都没裹住他们,他们眨眼间就到了十米开外!
陈邪恕带着她一个大活人,轻若无物的跳上树,覃碎薇才看见树上周徽屿跟林半山两人惨兮兮的靠在树上,看起来惨遭蹂躏,毫无气力。
而赵平脸色呈现一股灰白,看起来命不久矣的模样。
“他们怎么了?”覃碎薇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