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还行。”覃碎薇活动了手脚。
见人没事,他们才开始查看周围的环境,这里就是一个墓室,墓室还挺大的,看起来最少有百来平了,地上铺满了青砖,墙壁周围是台阶,台阶上才摆满了陶俑人,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陶俑雕像,八只手六只脚,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每个手里的武器都不一样。
覃碎薇见众人不注意她了,偷偷掀开衣袖看了看,手腕上一朵红色蔷薇开得摇曳。
“这么多陶俑雕像!”柳琰钰用手电筒照过去。
“这些个陶俑们还挺可爱的哈!当然,不包括中间那个!”林半山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周围的陶俑的确可爱,看起来憨态可掬,小童女,小童男都惟妙惟肖,只有三岁小朋友高,而且每一个的神态表情都不一样。
除了童男童女,还有动作优美的舞女,每个人的动作都不一样,除了舞女还有吹乐器的………
“这是装饰的话,未免堆得太多了吧?”周徽屿打量周围的陶俑诧异的问。
就在众人目光被陶俑吸引时,周围隐约响起复杂却优美的乐器声。
“有音乐嘿!咱们这是来到了演唱会吗?”林半山乐呵的问。
柳琰钰翻了个白眼:“还演唱会!这音乐一听就不正常好吗?”
大家自然都知道在墓地里忽然听到乐器声音都是不正常的,他们警惕的靠在一起,这个墓室里只有他们手电的光,其余的地方都乌黑看不清,仿佛随时能扑出令人恐惧的东西来。
随着乐器渐渐清晰起来,他们头顶忽然亮起了光,星光耀眼夺目,第一道光束落在其中一只跳舞的陶俑上,陶俑仿佛活了起来一般,跳着独属于她的舞蹈动作。
第二束光落在另外的跳舞陶俑上………随着第三,第四,无数道光落下,不只跳舞的陶俑动了,吹乐器的陶俑也动了。
“这真是音乐会啊?”周徽屿都看呆了。
当其中一道光束落在周徽屿身上时,大家都呆了一下,然后就见其中一个小童女陶俑的嘴角在光晕里慢慢裂开,笑容诡异。
周徽屿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动也动不了,然后嘴角也开始咧开,弧度跟其中一具小童女陶俑一模一样。
“干嘛?大雨?你也变坏了!学会吓人了!”林半山反应过来,坏笑的看着沐浴光束形容诡异的周徽屿道。
周徽屿:“………”你妈,死小壮!能不能就有点默契?
“他看起来不对劲。”覃碎薇仔细看周徽屿的神色,很僵硬,并不是假装的。
“哎?哎哎?”林半山看周徽屿的脚抬了起来,越来越高,就跟跳舞的练功一下举过了头顶。
“小心小心!扯着蛋了!”林半山连忙帮周徽屿压退,试图不让他继续抬,不然他怕周徽屿腿都掰断了。
“不对劲啊!快帮忙啊!”林半山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是这尊陶俑。”覃碎薇把跟周徽屿一样动作的陶俑搬出来。
“小心,别碎了,不然他也碎了。”解千愁挑眉笑着说。
陈邪恕跟解千愁抬头往上看,刚要动作,解千愁脱口而出:“卧槽!”矮身就地一滚,原本要定在解千愁身上的光束猝不及防下把柳琰钰包裹进去。
柳琰钰也呆在光束里,开始摆出更加诡异奇怪的动作。
“怎么办?”林半山压着周徽屿的腿一头冷汗问。
解千愁手里多了回旋镖,往上一甩,头顶的镜子应而碎。
禁锢住周徽屿的光束消失,他才放下僵硬的脚。
“闪开!别被光照到!”解千愁喊道。
众人各种闪躲,然而光束越来越多,能躲的地方越来越少。
只要被光束照到的人,就会被光束固定,然后与其中一座雕像陶俑连接,动作千奇百怪,但是只要没有人阻止的话,最终都只有走向死亡一条路。
于是他们只能一边闪躲,一边用东西把头顶的镜片弹碎。
“这特么的哪里来的光啊?”柳琰钰的手几乎都要扭断了,被解救出来的他怒骂着问。
问得好,他们也不知道。
“手电筒!关上试试!”覃碎薇喊了一句,解千愁他们也正想到这里,大家默契的关闭了手电筒,周围的光的确瞬间消失了。
“我去,这特么怎么反射上去的?”林半山现在什么也看不清就是睁眼瞎,他的疑问没有人能给他解答。
“小心!”覃碎薇拉了一把周徽屿,周徽屿踉跄一步,感觉他身后一道冷风从他后背擦下去!
什么东西“砰”的一声砍到了地上。
“中间的陶俑动了,小心。”陈邪恕四平八稳的声音传来。
“这语气,就像吃鱼随便提醒一声别卡着一样一样的。”林半山小声吐槽。话音刚落,猛的就蹲下去,感觉到一股风擦着他头顶过去。
“我去!差点给我剃光头了!-”林半山很有活力,还能开玩笑。
“妈的!”解千愁低声骂了一句,他接住了陶俑砍下来的大刀,没想到的是陶俑力气这么大!他直接就半跪在了地上,刀几乎压在肩膀上,有一种肩膀断了的错觉。
“老邪!岁岁!陶俑肚子头顶有机关!一起破了它!”解千愁咬牙喊了一句,黑夜中,他依旧看得极为清楚。
“好。”覃碎薇应了一句,陈邪恕没回答,但是他跟覃碎薇同时躲开巨大的刀具,飞身而起,踹上陶俑的大腿,肚子,直接翻身倒立在陶俑头顶,手中的刀蓄势待发直插陶俑头顶的圆心上,覃碎薇同时也把住陶俑一只手臂,握着一把短匕,插入陶俑腹部的圆心上。
“喀,咔喀!”声音从陶俑身上传来,陶俑挥动的身体卡顿住了。
“呼,我找门。”解千愁矮身从巨大的石刀底下爬出来,动了动肩胛骨,还行,没断。
他目光搜寻,四周没有门,头顶都是镜片,而且太高了,地板走来走去好像也没有不对,门藏哪儿去了?
大家不敢开灯,是个睁眼瞎,只有解千愁才能无视黑暗。
解千愁很快在最中心陶俑原来的位置发现一下细微的不同,仔细敲打着砖块,终于发现两块不同的砖头,两只手一按。
“-………”他整个人就掉了下去了。
“解千愁?”陈邪恕轻声叫了一句,飞快打开了一下手电,用手握住,只漏出一丝细碎的光,借着光发现解千愁已经不在这个墓室了。
“他刚才,好像在这里敲砖。”覃碎薇度步走到解千愁刚刚待的地方,双手摸按,一瞬间地板打开一个大洞,覃碎薇顷刻间掉了下去,地板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