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老婆但能趁机跑啊,许兰鹤看准时机就要溜走,早有准备的江浮舟直接一个精准捕捉。
他双手制着许兰鹤两只不安分的鸟爪,膝盖卡进对方腿间,在小混蛋谴责的目光里微微低头吻了过去。
学霸学什么都快,他这种学神级别更是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两人才亲过几次,江雪人已经学会了深入撩拨。
许兰鹤寻思着跟对象亲个嘴也挺好,干脆也没反抗,然而没过多久就意识到不对劲想叫停,只可惜他对象没给机会。
小混蛋从一开始饶有兴致地配合到中途的招架不住喘不过气,真到了最后目光都散了,整个成为一只出气多进气少的呆鸟。
不对劲,他雪人师兄学习能力是不是有点太好,这才试过几次怎么能把他腿都给亲软了?
打不过但总有法子治小混蛋的江浮舟捞了往下瘫软的人一把,“还不说?”
“……”人都被亲得站不住了,许兰鹤飞快投降认输,“说说说。我把祝远宵给宰了,不过这事没人看见,虽然被人知道我也完全不怕就是。”
就这?江浮舟顿了两秒,低头又亲了过去。
又被收拾了一通,感觉嘴肿了的花鸟分外暴躁,“干嘛啊你?想用这种方式谋杀亲夫?”
“你觉得我很好糊弄?以为把这件事拉出来吸引我注意就能搪塞过去是吗?”
跟江浮舟对上视线的许兰鹤简直无话可说,他对象是真难搞,眼神清明得跟啥似的。
察觉江浮舟有再来一次的趋势,花鸟认命坦白,他是真不想“妖族少主被吻到窒息而死”这种能让他社死的事情传出去。
“我那四年间不是修炼得有点废寝忘食么,我家人少不了心疼心疼,除此以外就是我拿自己神魂喂养你这事也被他们知道了。”
许兰鹤尽量把语气放的很轻松,以图能让这事情听起来简单一点,“他们感激你是真的,不过因为我跟他们死犟不听劝难免对你有所不满,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们真为难你。”
江浮舟看着他,久久未言。
“许兰鹤。”
“诶,在呢。”
“你没有说过你是以魂养魂。”
“你看你什么表情?我就是知道你会难受才故意不说,果然是正确决定。”许兰鹤爪子拍拍大雪人的肩膀,“不是,论因果那也是你先救了我,你别摆出一副好像你突然欠我一条命的表情。”
江浮舟依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得了,果真难受了,许兰鹤也很无奈,伸手轻轻捏捏对象的脸蛋,“别垮着脸啊,反正我神魂又不脆,偶尔掰下来一点不影响什么,你才刚把我亲个半死就皱眉抿嘴看起来那么不高兴,搞得好像跟我接个吻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我说你别太离……”
小混蛋就知道插科打诨,天塌下来也永远一副笑嘻嘻没大事的模样。
江浮舟用力地把他抱紧,“疼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肉体上的伤都有所感觉,何况神魂。
“不疼”两个字到了嗓子眼还是咽了下去,许兰鹤反手抱住他,安慰道:“痛不痛的都过去了,你那天不也痛吗?你都没有跟我说什么,也别让我对你撒娇喊疼。”
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许兰鹤安静了一会儿,侧过脸亲了亲江浮舟的下巴,“好了,再亲一个吧,我肯定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丢脸到站不住。”
无所疏通的汹涌情绪需要一个发泄口,瞧他花鸟多贴心。
世界第一好男友,打着灯笼找不着哇。
江浮舟抬起他的脸,堪称急躁地吻了上去。
不是如羽毛般若即若离的撩拨,也不是脉脉温情之下的缱绻,江浮舟含着他的唇瓣重重地碾磨,又横冲直撞地往里闯。
一把火烧在唇齿间,像要把两人烧到融化再也分不清彼此。
许兰鹤有点疼,又开始喘不上来气,但他又很明白雪人心里不好受,迫切需要通过些什么来确认他的存在。
他一只手抱着对方,另一只手抬起来勾住了江浮舟的脖子,干干脆脆地把对方拉得更近。
他眼角微红,唇上覆着水光,在喘息的间隙里话说的艰难又笃定,“你心疼我,也正如我心疼你,可我们都还好好的。”
所以,雪人,不要难过。
江浮舟托着他的脸,手指抚摸过侧颊,再亲吻时换了很轻的力道,像是安抚,也像是回应。
“再也不要有下次。”
许兰鹤轻轻在他唇瓣上咬了咬,“答应你。”
—
许家催得紧,许兰鹤团吧团吧卷了一堆自认为需要给雪人准备的物品就带着他对象上路。
他舅舅那关其实早过了,虽然许兰鹤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哪个节点,但妖帝都没说“如今的小剑修已经配不上你”这种话,甚至还真给他薅到了见面礼,这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就算申屠磬对他们俩的事没有很支持,至少也是默许的态度。
在下飞舟之前许兰鹤就视死如归地跟他对象握了握爪,“雪人师兄,你放心,就算我爹娘我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姑姑姑父哥哥姐姐还有其他长辈们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掉一根头发的!”
江浮舟反抓住他的手,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稳重淡定,“演早了,先收收。”
花鸟不满,这家伙不觉得感动竟然还先嘲上了,“就你这张嘴还是少说话,能讨我家人喜欢才有鬼,待会儿你别自由发挥,我来。”
雪人看了他两秒,点头。
总归小混蛋才最知道怎么让他家里人动容同意,他愿意冲锋陷阵就让他去。
感觉自己得到了肯定的花鸟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两人从飞舟下去,许家大门敞开,许兰鹤牵着他对象的手,脑子里已经提前排了好几场大戏。
结果一抬头,前院齐刷刷站了三四排人,目测近亲都到了个齐全,个个眼神跟X光机似的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许兰鹤手指一抖,心想雪人这新媳妇好像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