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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醉鸟一只(1 / 1)


上一秒好兄弟,下一秒薛桃就开始秀自己。

“还是我家洛水好啊,一摸小手就害羞,心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

薛桃这女人越说越来劲,“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她还以为这小姑娘是朵高岭之花,一接触才发现她比谁都纯情羞涩,每逗一次,我那个心痒得真是恨不得把她捧掌心里亲。”

许兰鹤听不下去了,“你也说人家是小姑娘,你大人那么多,老牛吃嫩草不害臊吗?”

老流氓会害羞才有鬼,薛桃理直气壮,“不啊。我年纪比她大,会疼人,这是优点。她私底下还管我叫姐姐呢,可爱死了。”

花鸟一脸麻。

“别秀了,我找你喝酒是我脑子抽了风,鸟用没有光给我念你那流氓史。”

“你开始就别指望我,我又不是你,招惹的人一大堆,没一个好打发。”

许兰鹤也很冤,“我又不是奔着跟人处道侣去的,清清白白当朋友,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变了心。”

薛桃自知没用,只能提供一点情绪价值,招来小二上了三大坛酒,豪气万千地拍拍桌,“来,一醉解千愁,先喝个痛快。”

许兰鹤扭头,“上一盘牛肉,还有花生米。”

小二麻溜地答应:“好嘞。”

一个浪人必备素质之一:酒量好。

三大坛酒全空,薛桃喝到中途已经不行了,剩下的都是许兰鹤解决。

醉得摇摇晃晃的薛桃身残志坚,全凭执念爬起来,“不行,我要去洛水,这里凳子太硬,我要回去抱香软的美人。”

不靠谱的家伙连账都没结,游魂似的飘走了。

许兰鹤把头竖起来,茫然地往旁边看了看,发现酒友已经遁走。

小二走过来,客气地说:“客官,小店要打烊了,您看您是不是把账结了也好早些回家休息?”

薛桃这女人竟然还没给钱!

许兰鹤慢半拍地掏储物袋,晃了下脑子点了数放桌上。

修真界的钱是灵石,但灵石其实也算本世界万能通用货币,有些地方能按比例兑换金银铜板,只要地方别太小都有人收。

许兰鹤付完账支棱着爬起来,拒绝了小二的热心搀扶,自个儿一步三晃地飘出了门。

这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都没什么行人。

许兰鹤今天穿了一身红衣,喝醉了上头,一张脸都是红晕,走路上乍一看像哪里来的艳鬼。

透明的水滴从天空坠落,啪一下砸脑门上。

许兰鹤摸了下额头,小声嘀咕:“怎么还下雨了,倒也不用让天给我当气氛组。”

然后那雨就突然变大,许兰鹤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又觉得这种天好像就该伤心。

那……配合着破个防?

雨来的突然,许兰鹤脑子有点不清醒没给自己撑起防护罩避雨,很快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不是,”他仰了下头,雨水不讲道理地往脸上砸,他目瞪口呆,“至于这么给力吗?”

这下的快要跟依萍找他爸要钱那天一样大了。

分手必在下雨天,他这感情都没开始呢,喝了个小酒就给他强行制造出分手氛围了是吧?

这么给力,淋不淋?

淋吧,像个傻逼。

不淋吧,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显得他不识好歹。

许兰鹤摸着下巴思考一会儿,决定别辜负这么好的氛围,喝多了,淋一下刚好降个温。

于是有个傻逼在大雨里一动不动,站在长街中cos雕塑。

眼睛也会欺骗人,那低着头的身影在雨夜中没有潇洒只有萧瑟,看起来脆弱不堪。

反正来人气得也忘了避雨,哗啦啦地被浇了个透心凉。

“死也不肯待在家里,千方百计偷跑出去,结果就是不躲不闪站着不动淋雨?”

许松风想打个笼子把不省心的某人关起来,又气又心疼,“许兰鹤,你就这点本事,一个人躲起来伤心。”

突然被捏住脸的许兰鹤:“啊?”

什么伤心?他没有啊,他刚才复盘完了整个上辈子都没找到感觉呢。

看见他一脸懵许松风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冷漠地嘲讽:“是我多想,你向来没心没肺。”

许兰鹤努力辨认了一下,“大哥?”

许松风动了下手指,风雨就不再侵扰他们。

他嗯了一声,“还知道我是谁。”又说:“一身酒气,熏死人。”

许兰鹤突然变脸,撒丫子就想跑,“我不回家。”

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让醉鬼溜走才见鬼,许松风一把薅住醉鸟后领,“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就算不回家,连我也不认了?”

许兰鹤慢慢安静下来,摇头,“还是想认的。”

大哥二哥五姐还有爹娘,其实都还想认。

许松风盯着他的眼睛,“那就跟我走。”

花鸟又想跑了,“不要,不回家。”

许松风浓密的眉微微一蹙,不高兴,又强压下来,“先不回去。”

“真的吗?”

“再问我就把你捆回去关起来。”

许兰鹤立马就乖了,“去哪儿啊?”

“你淋自己一身雨,又喝这么醉,能去哪儿?当然是给你找个地方睡觉。”

叛逆醉鸟大声反驳:“我不困,不睡。”

许松风眉心隐隐一抽,他也懒得哄这小醉鬼,“走,淋雨还给你淋上瘾了。”

许兰鹤东倒西歪,还在坚持走直线。

“……”

许家少主糟心地呼出一口气,“许兰鹤,我看你活过来是想把我先气死。”

正要动手,雨夜里闯入了第三个人。

阮望拉住许兰鹤一只胳膊,贪婪地看着他,“师兄,师兄,我终于找到你了。”

许兰鹤不悦地拍掉那只不礼貌的手,“谁啊你?别动手动脚。”

阮望眼睛立刻就红了,“师兄,你喝醉了就不认我了吗?”

醉鸟定睛一看,好像认出了来人,四个狗东西的脸都一样欠抽。

他慢吞吞地回了句:“那倒不是,醒着我也不认。”

这话给阮望的打击似乎很大,他的表情都有扭曲的趋势。

“不可以,师兄永远都是我的师兄,我不许你不认。”

许兰鹤又被抓住了手,他吱哇乱叫一通乱拍,“撒手,撒手!”

他扭头找人救命,“哥,我要被抓走啦,快帮帮我啊。”

下一刻,一道剑光刺向阮望的手臂,逼得他不得不暂时松开。

许兰鹤踉跄着扑到他哥身上,喝醉了也不忘自己配享奥斯卡,委屈地哭诉:“大哥,我手疼,他好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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