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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暖冷(1 / 1)


江南见他如此,唇角微勾,松开束缚他颊边的手,转而向下钻进他的上衣里面,准确地找到胸前一点,两指一并,虞鹤鸣几乎是瞬间就闷哼出声,得了逞的江南则迅速攻占了虞鹤鸣的唇舌,极致的缠绵。

就在江南能够感受到虞鹤鸣的怒气值达到顶点的时候,江南的动作倏地缓了下来,唇舌也离开了虞鹤鸣,只贴着他的脸颊轻轻喘息着,双手却伸到他身后为他解开了绳子,感觉到身上束缚一松的虞鹤鸣几乎是瞬间就用那双带着手铐的手掐住了江南的脖子,用了十分的力气,那狠厉的模样也像是要把江南掐死一般。

江南没有丝毫的挣扎,甚至还有功夫用手在床上摸着什么,摸到了空药板后,才痛苦地哼了声,把那样东西举到虞鹤鸣的眼前,努力地一字一字说着。

“虞、叔,救、我。”

虞鹤鸣猩红的眼睛扫了那空药板一眼,眸光一滞,手上的力道仍旧没有松,反而加重了力道,掐地江南已经不由地泛起白眼的时候,才伸手夺过江南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把江南一把甩到旁边的床上,江南倒在床上弯着身子像是一个虾米一样捂着脖子剧烈地喘息着。

虞鹤鸣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八年来自己放在心尖宠着生怕伤着的女人,觉得自己对她的宠爱都是一场笑话,在今天他父亲的忌日里,她做了什么?她算计他,再次吞了春、药,还选择了这种之于彼此都是屈辱的方式,而他呢,他甚至不久前才对着虞卫江说他爱她,多么该死又可笑的爱。

虞鹤鸣心中似乎已经痛到了极点而转而麻木,麻木地看着床上痛苦喘息的女人,麻木地将手里的空药板扔到地上,麻木地说着。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

江南听见虞鹤鸣的声音后,抖动的身子倏地一僵,她缓缓坐起来,眼角垂泪地看着虞鹤鸣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起身抱住了虞鹤鸣,哽咽地咬住他的唇,倔强地一遍遍说着。

“我爱你,我要你,我爱你,我要你。。。。”

流血不流泪的虞鹤鸣缓缓合上眸子,眼角流下一滴泪水,仅此一滴。他回抱住了江南,把她压在了床上,回应着她的吻,在江南给他解开手铐后,自由的双手紧紧地抱着江南,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般,在她的身上不留一丝余地地折腾她,床上地下沙发窗台,最后,他坐在绑着他的椅子上逼着已是泪水满面的江南主动动着,而他动情却冷眼,那颗剧烈跳动的心却是疼痛不堪。

最后的最后,虞鹤鸣把奄奄一息的江南推到床上,附在她的耳边不带一丝感情地问着。

“够了吗?”

江南睫毛颤着,疲惫脆弱的神色让她说不出话来,而虞鹤鸣似乎也没想要江南的答案,他在她耳边低声一笑,一字一顿地说着。

“我够了。”

话落,虞鹤鸣抽身离开,利落地穿着军装,没有一丝停留地离开了酒店,整个过程他都不曾看江南一眼。

那重重的关门声响起的时候,倒在床上的江南呼出一口气,那口气呼出去后,她却觉得身体里好似少了温暖一般,冰凉刺骨,她用力地把自己的身子蜷起来,扯过一切能扯到的东西往身上盖着,意识迷离之际,只有一个念头停留。

终于结束了吗?

出了酒店的虞鹤鸣就似一缕孤魂一般,在偶有行人的寂静街道上晃悠着,那虚浮的步伐是他从未有过的,从来都是意气风发,英姿飒爽,怎会有这般落魄狼狈的时候,他走着走着,却觉得身体涌起一股强烈的恶心的感觉,虞鹤鸣脸色一变,快步走到路边,扶着一棵树吐地天昏地暗,而胃里也是像刀割一般疼痛,虞鹤鸣捂着胃一步一步地向着他的车走去,却在马上就要到了的时候,胃里一阵强烈的痛苦袭来,让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许是虞鹤鸣身上的那身军装引得路边的两个女人时刻的关注着他,看着他吐了,又看着他倒了,连忙走上来将他扶起,带到她们的车子上,送到了医院。

就这样,刚刚出院的虞鹤鸣又再次因酒精摄入过量导致胃痉挛而进了医院,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胃痉挛不假,却不是因为酒精摄入过量。

酒店里的江南又如何能够睡得安稳,今晚本就是她的初夜,被虞鹤鸣毫不怜惜地折腾了一番,后半夜时便有些发烧,但沉浸在梦魇中的江南却难受地无法醒来,她身子在床上颤抖着,摩擦着,嘴里不时叫着“虞叔”,又或是“爸爸”,“妈妈”,但让她讲念的最多的还是“虞叔”。

以及一滴泪划过时的那一声“鹤鸣哥哥”。

最后,江南仍然是被梦里陈渺伸出手想要狠狠地抓住她的脖子时大叫着醒来的。

江南醒来后,仍然是惊魂未定,因为这一次的梦里陈渺的表情尤其可憎,甚至摇晃她身体的力度都十分的真实,最后,陈渺的那张脸变成了虞鹤鸣,他眼睛猩红地瞪着她,当她向他跑去时,却被他豪不留情地推倒在地,薄唇张合,说出一句话,让江南瞬间睁开了眼睛,那句话许是太真实了,以至于让她醒来后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江南缓缓从床上走到窗边,后背靠在围栏上,目光放在那把椅子上,想起梦里虞鹤鸣的那句话,睫毛微微颤抖。

“别碰我,你不配。”

江南低声笑起来,一声一声,渐渐地笑声混着雨滴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直到外面天色初晓,江南的表情已恢复正常,只要走路,下体的不适感就会让江南有种撕裂感,但即便如此,她面上仍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地将脱下的衣服一件件穿上,从包里拿出了足够的钱放在床头柜上,便离开了酒店,酒店门口又怎么会少计程车呢,呵。

打了车去了医院,吊了一夜的水。

两人同在医院过夜,却是不同的楼层,不同的病情,大概相同的只有那复杂的心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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