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佩佩的朋友脸上嘚瑟的神色瞬间被阴沉敛去,抹了那么厚的粉都没挡住地阴沉,向佩佩自然感觉到了她朋友的怨愤,觉没有出言安慰,这件事江南确实说的没有错,相比之下,向佩佩反而觉得自己有些羞愧的感觉。
许是出了这么一件事,向佩佩的朋友起身说了句去厕所就离开了,临走时,还似有似无地看了向佩佩一眼,向佩佩不知注意到没有,江南却是紧盯着呢。
待那女人走远一些后,江南看着向佩佩脸上那类似羞愧失落的神色,伸手将那块吃了一半的蛋糕往向佩佩手边推了一下,将没碰过的那一面对着向佩佩,说着。
“这蛋糕味道不错,尝尝吧。”
向佩佩闻言,忙抬眸,似乎有些惊喜地看了眼江南,点这几下头,用自己手边的勺子挖了一勺放在嘴里。
看着向佩佩情绪好了一些,江南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你那朋友性格跟你差得有些多,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江南措辞委婉,向佩佩却听出了江南的话外音,停下吃蛋糕的动作,轻轻掩唇笑了一声道。
“我身体弱,一直在家里带着也没什么朋友,一直到上了高中才好一些,她是当时第一个肯主动跟我交朋友的人,虽然性格张扬了一些,但人是善良的,她。。。”
后面又絮絮叨叨地讲了一些那女人的优点,和她们高中时的趣事,而江南都是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地听着,面上自然是不动声色地样子,所以,向佩佩倒也没发现江南其实是不耐烦的。
直到向佩佩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这才打断了向佩佩的滔滔不绝,只见她抱歉地对着江南笑了笑,就拿起手机看短信,似乎有一瞬的惊讶,手指在手机边缘摩挲了一下,再转头望向江南的动作也有些不自然,眼神甚至有些闪动。
这种种的身体语言都告诉江南,向佩佩接下来说的话一定是谎言。
“南南,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一趟洗手间。”
江南微笑点头。
“好,我等你。”
向佩佩忙起身,站起来后,手在手机那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才匆匆向着洗手间走去。
江南望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容慢慢敛起,一人未归,一人又去,说是没有猫腻只怕都不没人信,江南倏地起身,也走向洗手间。
江南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步伐放慢放轻,这件咖啡店洗手间不大,有没有门,只有一半写字的门帘用来分辨男女,所以,江南没待走近,就从那门帘下方看到了两双熟悉的鞋,唇角微勾,停在了原地不再动。
这时就听见门里一个女人的声音,江南唇角的笑容倏地变冷。
“佩佩,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送你一份生日大礼怎么样?”
“恩?大礼?”
向佩佩的朋友望着向佩佩疑惑的神色,低声笑了笑,笑地很是别有意味般,语气也带着些微妙,说着。
“我把虞鹤鸣作为礼物送给你,怎么样?”
“什么!小月,这事怎么好开玩笑的,你。。。”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就说要不要吧,要的话,生日的一切安排都听我的,倒时候保让你看见一个如狼似虎的,真男人,恩?”
向佩佩的回答似乎并没有用语言表达,但那小月的笑声却是尤其的清脆,而她们之后的话,江南也听不太清楚了,里面的两个人似乎无声地在计划着什么,但江南也没离开,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一直等到小月最后板上钉钉般地一句收尾。
“就这么定了,药我来弄,量也由我来调,放心,除了让他能够发发情,绝对不会有别的副作用。佩佩啊,你今年这个生日只怕会终身难忘咯,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也不用太感谢我哟。”
江南就听到了这里,眼里泛起危险的光芒,唇角边的冷笑更是冷得几乎要冻死人一般,连江南自己都感觉很冷,这个向佩佩真是天真的让她觉得可怜,先不说闺蜜反目这一说,就小月那个心思不正的女人只怕早就对虞鹤鸣心仪已久,到了那天,真正生米煮成熟饭的那个人还不知道会是谁呢?
江南无声地笑了下,转身走开了,并没有再坐回去,而是结了账直接离开了咖啡店。
回到家后,江南也懒得给向佩佩打电话,只跟蒋薇说了声身体不舒服,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上楼休息了,等她醒来后,有一个向佩佩的未接电话,但也只一个,想必也就是例行公事。
却生生地把这件事一直记在心头,直到到了向佩佩生日那天,虞鹤鸣特意请了假出了部队,在虞鹤鸣随口问她要不要去参加向佩佩的生日会时,答应地很是干脆,干脆地让虞鹤鸣都有些压抑,但江南只当没看见,挽住他的胳膊催促着他赶紧去,别让人家等着。
等到了场地,江南便发现了玄机,这餐厅实则是个全方位多服务的酒店,楼下餐厅,楼上包房,还真是省事的很,江南到了之后,头一次赶着虞鹤鸣去找向佩佩,这主动的劲,再一次让虞鹤鸣讶异了,却不知道江南实则咬着牙,在心里暗骂着向佩佩和小月那两个蠢女人。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必须得站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紧盯着小月的动作,源头一定在她这,而那个叫小月的现在都没有出现,江南就站在一边,吃着小点心,喝着果汁,黑着一张脸看着向佩佩挽着虞鹤鸣的手臂在人群中四处游走,四处地显摆。
江南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边往嘴里扔进了一颗山楂球,那酸味蔓延进胃里,有一种反胃的恶心。
还好,小月并没有太晚出现,而她的出现也必定会引起一阵骚动,为什么?因为那么骚包的女人最享受的就是别人为之尖叫的声音了,最好能在她面前晕倒,那样,她才觉得精心化了几个小时的妆值了,几万块的衣服值了。
小月进场后,自然会先去跟向佩佩打招呼,但她的目光却一直似有若无地绕在了她身旁虞鹤鸣的身上,那骚气的眼神,江南喝下一杯水冲掉胃里的恶心,同时也让她暗自确定了一种想法。
小月打过招呼之后,倒是没有留恋不走,而是走到了一边的酒台,站定后,目光环绕了一下四周,江南不动声色地往暗处站了站,微微垂眸侧头,却并不妨碍她观察小月的行动。
只见小月从酒台那拿了一瓶香槟,拿过一旁的开瓶器将香槟打开,随即,再次环顾了一眼四周,那模样就像是考场上要作弊的学生一般,若是有人专心注意她的动作,一眼就能看出这人绝对要耍什么花样。
果然,小月从她拎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放进了酒里,又轻轻摇了摇酒瓶,在一旁的杯子里倒了两杯出来,离得很远,江南并未看清,但并不重要,因为她只要看到了小月把那东西放到了酒瓶里就够了。
江南将手里的果汁一饮而尽,走出了暗处,眼睛仍旧盯着小月,在她想要走近虞鹤鸣和向佩佩的时候,先一步走到了他们的身边,站在了虞鹤鸣的身旁,小月看到江南后,似乎有一瞬的怔忪,不知道江南是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但她也没表现地太明显,只继续笑着说着。
“今天是佩佩的生日,作为她最要好的朋友,你们是不是得和我喝一杯啊,佩佩就不要喝了,你身子骨弱,沾不了酒。”
说着,小月把两杯酒中的一杯递得到了虞鹤鸣的手里,手指还有意无意地搔了一下虞鹤鸣的手背,随即,唇边的笑容渐深,将手里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喝完后还用空杯示意虞鹤鸣也喝下去。
杯口刚刚碰到虞鹤鸣的唇边,杯子就在下一秒落入了别人的手里,他侧头一看,江南已经把那杯酒喝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你!”
江南抹掉唇边沾着的酒液,那一双粉嫩的唇还泛着水渍,她漫不经心地望了眼惊呼出声的小月,别有深意地说了句。
“怎么,这杯酒我喝不得?”
小月瞳孔一缩,脸上的笑也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发作。
江南看着她那副模样,唇角的笑容刚咧了一半,那边的脸颊就被虞鹤鸣揪了起来,江南的笑容顿时变成了龇牙咧嘴,撞进了虞鹤鸣那一双黑眸里,听着他不悦地训斥。
“江南,我允许你喝酒了吗!”
江南咧着嘴,嘴上却是丝毫都没有服软。
“我就喝了,有本事你就让我吐出来!”
虞鹤鸣对待江南一贯采取的都是怀柔的政策,看着这样对着干的江南,也只能瞪了她一阵子后,松开了手,沉声说了句。
“回家再收拾你。”
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江南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不怀好意地笑着看向小月,想知道她接下来会干什么,而小月脸色明显有些慌乱,慌乱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两杯酒都是下了春、药的。
江南看着小月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也没急着跟上去,反而走向了小月刚去的酒台,避免其他人再误喝了这下了料的酒,拿着这瓶酒,江南才悠悠走进洗手间,这次她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脚步声,而里面那女人似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似乎在打电话,只听着她说着。
“你快来,我挺不了多久了,我在绿苑311开了房,你快点过来!!”
江南听着挑了挑眉,哟,果然风骚又没节操,这都给自己找好出路了,真是不容易,可江南怎能让她跑了。
江南一脚踹开了小月包间的门,为什么踹开,其实推开也可以,因为江南笃定这女人记得甚至顾不上叉门,而踹开则显得她更有气势一些。
果然,包间里的小月顿时把手机都吓掉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江南,甚至忘了出声,而江南则晃了晃手里的酒瓶,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下了药就想跑?”
小月听着江南的话,脸色瞬间白了一些,却还在这装傻,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样,说着。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啊,那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说这瓶酒里的春、药不是你下的,说啊,只要你敢说我就敢信。”
江南大步上前,一手握住了小月的下巴,眸子里射出严厉的光芒,嘴上也是咄咄逼人地说着。
小月顿时就被江南这受过专业训练的心理审讯吓傻了,哪里还能说出一个字,就这么张着嘴,瞳孔在眸子里不断的颤动着,脸色也肉眼可见地变着红,江南握着小月的手也不由一抖。
她感觉到从小腹处开始涌过了一阵暖流,那暖流就像是一个火种,迅速地蔓延了她全身,烧的她不由一抖,松开了攥着小月下巴的手,很快,江南便意识到了这蔓延的灼热应该就是情潮,药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