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顿了好一会儿后，才说出了第二种可能。
“从来都没有王屠夫夫人的存在。要知道无论是我们还是左邻右舍，只听过王屠夫家夜里传来女人的声音，但从来都没有见过女人的样子。”
“所以，现在的问题，那就是深夜在王屠夫家尖叫的女人到底是谁？”
徐琇莹立即接出了下一句话。
就见张捕头点了点头，“没错。”
徐琇莹沉默了会，看着还在寻找问题的衙役们，“你们都停下，让我来。”
徐琇莹站在原地，循着空气中的血腥甜腻味道朝着散发的地方走去。
从院子拐角堆积的那些红布上，到悬挂的杀猪刀上，再到院子中间最大的厢房里，一个个走了过去。
最后徐琇莹停在了一个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好像是王屠夫杀猪的地方。”
衙役指着徐琇莹站着的屋子。
这屋子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一间屋子，因为只有三面墙和一个屋顶，就在厨房的后面。
众人之所以能够认出是杀猪的地方，是因为屋子里面有一些铁钩子，铁刨子，拐角处还有一个硕大的灶台，灶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铁锅。
“徐仵作，这里面好像只有猪血的味道啊？”
张捕头按照以往的经验，确定了这里只有猪血的味道，人血的味道还不如院子里的重。
而且眼前的屋子内看着很普通。
除了地面上杀猪用的东西外，就只有那口大土灶了，难道是大土灶的问题？
张捕头看了眼徐琇莹，就见她的目光还真的是盯着那口土灶，心下一沉。
“徐仵作，你……”
话还没说出口。
就见徐琇莹抬头走向了大土灶，却没有站在大土灶前面，绕过了大土灶后，站在了紧紧靠着大土灶的砖墙前面。
“这里！”
徐琇莹看着眼前普通的墙壁，有些入神。
就在这里。
人血腥味最为浓郁的地方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张捕头，把这堵墙砸了！”
徐琇莹立马转头看着张捕头说道。
张捕头皱起眉头，还未说话，身后的衙役立即提醒道。
“徐仵作，这墙壁后面是李秀才的院子，这一砸可就不好砌回来了。”
徐琇莹面色不改，一声冷喝。
“砸！”
这一声冷喝后，再无衙役犹豫，立即在王屠夫家里找了趁手的工具，朝着眼前的墙壁开砸。
轰！
轰轰！
轰轰轰！
一道道巨大的声音从墙壁上传来，随着砖块的掉落，一道石门轰然倒塌。
“这是？！”
张捕头眉头皱起，很是惊讶。
眼前看似普通的墙壁上，竟然砸出了一道石门，石门后面就是李秀才的院子。
他立即上前仔细检查石门，就见石门如他所料，竟然是可活动的，能轻易推开。
“看来王屠夫和李秀才之间有见不得人的事啊！”
徐琇莹忍不住冷笑。
“徐仵作，还砸吗？”
听到此话，一旁的衙役停住了动作，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砸，把这面墙给我全砸了！”
衙役们经过石门的事情，对徐琇莹已经是全面信服了，听到此话，直接举起手里的锤子等物，齐力敲碎了半拉的墙。
墙体轰然倒塌。
几具尸体也都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