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正堂,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下面一堆人慢慢入座,左右寒暄两句,大半晌才都坐好。
白冉冲着白烨点点头,白烨了然的一挥手,一群身佩武器,个个身着练武服的男侍卫一本正经的来端茶送水。
“白小姐这是什么待客之道?”老者们纷纷表示不满,带头的那位直接便不悦的拍了下桌子。
“近日白府晚间时分总有不速之客到访,换掉丫鬟也是为各分家首领的安危着想。”白冉笑着,又吃了一颗葡萄,素手落在水果盘,挑挑捡捡半晌才捻起一个在指尖旋转着。
冷眸时不时扫过下面一群老不休,心中更是冷笑。前几日一个接一个的死士要进白府探情况,都被白烨直接杀死,现在倒来道貌岸然的说什么待客之道,真是人老脸皮厚。
说话的长老听出来白冉的言下之意,眼珠子转了转,心虚的闭上嘴巴。
几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半晌,都不约而同看向白俊山。他们本想着,白家受此重创,没个大半年是恢复不来的,只要他们动作快,不求什么京城白家家主,只要能捞上一笔就好。结果大老远跑来,白家丝毫没有改变,甚至正堂焕然一新,没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
甚至还见到了传闻中天赋极强,有多元素,还能炼药的白大小姐。很明显,这次事情都亏这大小姐才能平息的如此之快。
此时白俊山作为号召人,地位很是尴尬。
“二伯父,不知此次造访所为何事?可是为了伯母和两位妹妹而来?”
白俊山本还想先发制人询问一番,却没想到白冉抢先一步,立刻站起身,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他们可还好?你年纪小不懂事,别下手没轻没重,你杀了你舅舅已然是大不孝,可别对你妹妹们再做什么!”
“谢汉轩可不是我舅舅,他只是要抢我东西的仇人。”白冉面色不改,毫不忌讳的念着谢汉轩的名字。
“二妹已经回学校了,至于三妹和伯母我就不知道了,谢家烧毁当天,她们都在谢家,也不知谢家有没有我们白家这么强的恢复能力?”白冉轻声笑道,一字一句都透着寒意,听得一众老头不由得抿嘴倾听。
“你为何对它们不管不顾!他们都是你的亲人!”白俊山一听,直接炸毛,走上前两步,眼睛充血似乎要把眼睛瞪出来。
“我的家人是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谢家的。”白冉忽的坐直身子,轻轻放下果盘,正色看着白俊山,一字一句接着说道“二伯母带着妹妹平白无故就住在谢家本身就违反了我们白家家规,我烧了谢家府邸她们受池鱼之殃也是他们自找,二伯父怎能向我要人?我还以为他们跑去分家投靠您了呢!”
话里话外,白冉净是数落谢梦德不将白家放在眼里,日日住娘家不说,连谢家被毁都不曾回家。
“你别信口雌黄,他们若是出了事,我拿你是问!”白俊山此时可听不得这些,一听自己老婆孩子都下落不明,直接火冒三丈揪着白冉不放。
“二伯父还是看看大局,我们自家人的事情关起门再说。且先说说这些长老造访又为何事?”白冉再次打断白俊山的怒火,将他惹火就好,事情点到为止,这些人都是人精,自然看得出白俊山是否可靠。
白俊山被白冉一说,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又不能反驳说自己的事情更重要,只能闷声一屁股坐回去。
“小丫头,你虽然名头不小,但也没有你一个晚辈来接待我们的道理,且等你爷爷回来,我们自会告诉他。”那看起来还算和蔼的首领出言道。
“长老说的是。”白冉闻言,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随后看向白烨,高声道“去城里找一家上好的客栈,给各位长老安排住处。”
“你这是什么意思!”打头的那位凶神恶煞的长老立刻站起来,不满道。
“既然你们只认我爷爷为主,如今主人不在家,你们做客哪有趁着主人不在家就住下的道理?为了各位的名声,白冉自然是要将各位的住处安排出去的。毕竟白冉只是个小丫头,外人看来还以为各位欺负我了呢。”白冉笑呵呵的说道。
冲着白烨一挥手,白烨便消失在正堂内。
老头们互相大眼瞪小眼,完全没料想到这种局面,其中一人刚想说点好话,就见白冉从高座上走了下来,踱步到白俊山面前,规规矩矩行了礼。
洁白的小脸透着灵气,声音清脆明亮“二伯父是自家人,白冉虽愚钝,但二伯父的住处府里还是有的。”
话一落地,老头们纷纷冷哼着站起身,甩袖愤然离去,更有甚者指着白俊山半天却气的一个字说不出。
待所有人都被侍卫带出府外住处去后,白俊山黑着脸,再也沉不住性子,水火二元素齐发,灵力凌厉,直逼白冉。
“你说!你究竟把梦德和语凝弄到哪儿去了!”
白冉柳眉微动,轻轻抬手,一股更为强劲的水火两元素直接迎上白俊山的元素力,没有片刻的僵持,白冉的元素直接将白俊山击退到椅子上。
“你以为我还是分家的我吗?由着你蹂躏?”白冉冷笑一声,欺身上前,一只手狠狠掐住白俊山的脖子,手指因使劲太大失了血色。
白俊山被白冉一手压着倒在椅子上,两条腿因为呼吸不畅不停蹭着地,眼睛充血越来越多,脖颈的压迫使得脸色骤红。
白冉松了松手劲,但还是没放开他。
“你敢杀了我?”白俊山瞪着眼,气喘吁吁的和白冉叫嚣。
白冉闻言,不怒反笑,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焕然一新的正堂内,白冉抬起脚,一脚踹飞白俊山坐着的椅子,白俊山没了支撑,直接跪在地上,头被白冉禁锢着与她对视。
樱唇轻启,唇角的弧度极为微妙。
“你别忘了,我连谢汉轩都敢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为何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