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夜幕降临,白府门口挂上了侍卫火元素点起的灯,小巷内,白府灯火通明。
白俊山带着一众人一路赶来,除了白俊山,个个都是头发半百的老人。一众实力不低的老者从街上走来,引得不少看热闹的群众也跟着到了白府前。
“白府修缮的好快!”
“那可不是,好歹白府家底雄厚,岂是那谢家可比的。”
百姓围在白家门口,七嘴八舌的感叹白家的强大。
白俊山一行人到了白家府门口,看着白府一片宁静,无比繁荣的模样,毫不遮掩的冷哼一声,不轻不重的念叨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言罢,又回头看向身后一众老者,佯装尊重的拱了拱手“各位长途跋涉实属不易,小辈定当尽地主之谊,照顾周全。”
“小子,你也别得意,你老子也不一定认你这儿子!”一分家的长老摸了摸下巴,厉声道。
白俊山脸色变的难看起来,狠狠地嗤了一声,并未搭话。
正当一群人想去叫门时,白府的大门在灯光下猛然打开。白烨站在门口,身后一群衣着整齐的白家子弟,赫然威严。
“白家白烨见过各位长老。”白烨木着脸,微微颔首,却并没有行晚辈对长辈的全部礼数。
白冉说,既然是来找茬的,那边要从一开始就不让对方舒服。
“白家主教出来的人也这么不懂规矩吗?小小年纪就这般狂妄,简直无法无天。”那大大咧咧的长老腆着肚子高声道。
白烨抬起头,对上那长老已经被脸上横肉挤得看不见的眼睛。
“您身边这位也是白家主交出来的,难不成他也不懂规矩?”白烨照着白冉教给他的话,一字一句没有任何起伏,冷冰冰的反驳。若不是白冉告诉他怎么说,以他的性子便会直接动手。
白俊山咳嗽一声,瞪了白烨一眼,但见白烨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能悻悻的闷声喝道“行了,带我们进去吧,在这里让外人看笑话像什么样子。”
人群中应声哗然一片,他们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些人是来闹事的,结果没讨得便宜又想着不丢脸。简直笑话,百姓窃窃私语中,皆是对白家现在照顾大局的白大小姐和这白烨的同情。
白烨视线直直的移开,将所有老者都扫视一遍后,一手握着腰间的佩剑,直接转身,招呼也不打便自己自向正堂飞奔而去。
门外,白俊山脸色黑如锅底,一众老者更是膛目结舌。
他们个个在自己分家里作威作福,多年不怎么运动,一身肥肉早就跑不动了,哪能追得上白烨?只能看着白烨瞬间消失的身影恨得牙根痒痒。
白俊山咬了咬牙,显然白家是有准备的,只不过没想到他也来了吧!
回过头恭恭敬敬的对老者道“大家莫急,我带大家去便是。”
老头们面色这才有所缓解,他们内心是将白俊山和白厉看作是一家,本来就对他有不小的成见,白烨这一走,他们更是将怒气全泻给白俊山。一路上一群年过半百的人七嘴八舌嘲讽着白俊山。
到了正堂,白俊山不由得蹙眉,虽然装潢样式是一样的,但显然正堂是才建起不久。
没想到啊,他父亲的手脚还真快,这么大的变故就将外表修缮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白俊山正了正衣冠,一脚迈进正堂大门,另一脚生生顿住在外面。眼睛瞪的斗大,似乎要把正堂上座那人吃了一般。
为什么她会在这!
“俊山?怎么了?”一位看起来较有些风范的老者走到白俊山身边,顺着白俊山的视线看过去,斑白的眉毛微微一蹙“她是谁?”
正堂深处,白冉斜坐在正堂高座上,一手端着水果盘,一手捻着一颗葡萄就要送进嘴里。
二郎腿,月白色的裙裳,水果摆了一桌,白冉就这幅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是哪个毛丫头!简直不懂规矩!没人吗,拉出去打死!”那一直咋咋呼呼的分家家主又上前一步,指着白冉的鼻子就高声咒骂。
门外,白家子弟列队站的笔直,没一个人有多余动作。
白俊山按下这人的手,蹙眉高声冲白冉喝道“白冉!我父亲呢!”
白冉?
这就是那个名满京城,通灵体质,灭了驯兽场副主的丫头!
各分家家主全数哗然,他们根本,没想到传闻中的天才竟是这样吊儿郎当,还是个女子……
“这不是伯父吗?许久不见呐!爷爷近日出门办点小事,便吩咐我来接待各位了。”白冉勾起一边嘴角,笑意带着痞气,一身优雅素净的月白裙子竟被她这一笑带出了流氓的感觉。
白俊山冷哼一声“父亲不会晾着我们不管的,你且不要说谎,你是不是将父亲绑起来想谋取家主之位!”
白冉闻言,一脸骇然,樱唇微张,吃惊不已道“呀呀呀,二伯父说什么呢。爷爷走时特意吩咐我,近日有贵客要来,他出门见个朋友没时间应付,让我好生招待。怎么到了伯父嘴里,就成我绑架了?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她知道,这一群享了半辈子福的老者若不是被白俊山以极大的利益诱惑说服,是不可能走这么远冒这个险。
而白俊山和这一群人最大的隔阂就是他与白厉亲密的关系。亲生儿子啊,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平白无故就煽动旁人去推翻他老子,要说没乍实在不可信。
白冉便抓住这个点,她就要让这群人知道,白俊山和她是一条心。
白俊山闻言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许久不见这丫头连说话都这么危险。刚想出言反驳,身后较为慈祥的老者出言打断“长途跋涉甚是劳累,还是让我们进去吧。”
白俊山咽下嘴边的话,凶狠的瞪了白冉一眼,连忙将各位老者请了进去。
白冉眼见着一堆人走了进来,翻了个白眼,伸出小拇指挑了挑略有凌乱的裙摆,一只脚直接踏到了座椅上,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