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佩姐漂亮的眼睛露出惊讶来,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边上的泥土。
随即点点头:“也对,死在海上,哪来的这么多泥土呢?”
“对了。”我环顾一圈儿佩姐的房间:“刚才你家三儿子的阴魂,喊的石像是什么东西?他说毁了石像。”
闻言,佩姐愣了一下。
然后摇摇头:“家里没有石像呀。”
她拧眉想了又想。
忽然,她眼神一亮转身跑了出去,清脆的高跟鞋声逐渐远去。
过了一会儿,佩姐踩着恨天高又小跑回来,手上拿着一个青铜做的雕像。
“他说的,该不会是这个东西吧?”
佩姐把东西放到我眼前,我瞬间惊住了。
就连始终跟在我边,四处溜达的酆律卜也走了过来。
这个雕像,赤膊赤脚,腰间有一排茂盛的草遮挡。
身有八臂,每个手上都拿着不同的法器,通身铜绿,面目狰狞青面獠牙。
滚圆的肚皮上,有一排经文,不过我不认得那是什么经文。
“这东西哪来的?”我没有伸手接这个雕像。
因为这玩意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感觉它全身都透露出一丝邪气在里头。
怕沾染上不好的东西,一般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们还是不要触碰的好。
“这个呀。”佩姐看看这个雕像,说:“这东西,是我家小三前段时间和朋友出去,他朋友带他去求的,说是能够保佑他,而且说这个东西特别的灵验无比。”
她再手上不停的摆弄着雕塑:“你别说,自从求了这个东西来之后,我们家的生意的确好了不少呢,而且我家两个儿子的学习成绩也蹭蹭的往上升,真的很灵验的。”
“哼。”酆律卜在我耳边冷哼一声。
“污秽邪气植之物,必然是有邪魔外道,求来邪物祸事临门,得到的甜头只怕是用她家孩子的命去偿还。”
酆律卜说的没有错。
天上不会掉馅饼,拜神求佛也不是不可以。
但人需要走正路,万一拜了什么不该拜的,供奉了不该供奉的东西,就会祸事缠身。
“这东西有问题,佩姐。”我从包里拿出黄符来,递给她:“你把这东西用我给你的黄符包好,然后砸碎,之后我会你朱砂和粉末混合在一起,烧了它。”
佩姐闻言,不解的直摇头:“为什么呀,这东西确实有用呀,我家的声音最近扩大的很成功,而且这东西不止我家有,另外几家也有……他们……”
说着说着,佩姐愣住了。
她长着嘴巴愣在那里,双眸悠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缓缓说:“另外,那些人家,就是我们这七家……”
说完之后,佩姐彻底傻眼了。
一个踉跄向退了两步,雕像也从她的手上掉在地上。
她目光缓缓看向雕像:“这东西……这东西……我们几家都有,刚好他们同时上船,同时失踪……”
佩姐站稳身形:“这东西,是陈家大儿子带他们去求的,难不成他们家成心坑害我们?”
想到这,佩姐眼神立马狠戾起来,她咬牙切齿的抬脚踩碎了地上的雕像。
看似铜制的雕像,其实是用泥土烧制而成。
被踹了一脚马上碎裂开来,一个小金属块儿从雕像中间掉了出来。
佩姐上前拿起来一看,整个人往后方倒去。
还是彦璐瑶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扶助了差点摔倒的佩姐。
佩姐拿着小金属块,顷刻间哭了起来:“我的儿子呀,这里面是我三儿子的生辰八字,还有他的五行。”
这时,酆律卜在我耳边说:“你问问她,这孩子的五行是不是土。”
我赶紧对佩姐问:“佩姐,这上头,你儿子的五行是不是土?”
闻言,佩姐连连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酆律卜的眼神陡然冷了下去,俊逸的脸上有着无比骇人的森寒。
只见他薄唇轻启:“五葬天寿,七个人刚好七个人。”
五葬天寿是什么东西,不过七个人我是知道的,因为八个人里面的确死了七个。
忽然,我灵光一闪,对佩姐再次问道:“佩姐,你说谁带你家孩子去求这东西的?”
佩姐早已经再彦璐瑶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陈家,是陈家的大儿子。”
陈家?
这八个家庭中,只有一个姓陈的。
也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拉,这事情必然有蹊跷。
姓陈的有问题。
“怪不得,我说他家孩子还再生的时候,这家人似乎很不想承认一般,原来中间有猫腻。”
我转头看向酆律卜,想要问出口的话被卡在了口边。
因为这里的人类,不可以知道酆律卜的存在。
于是我对佩姐说:“佩姐,这件事情咱们先不要张扬出去,等我查清楚了一定会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
佩姐点点头,哭的撕心裂肺。
——*——
从佩姐家出来。
我对和我一起坐在车后座的酆律卜问:“什么是,五葬天寿?”
“五葬天寿。”
酆律卜刚开口,前头开车的彦璐瑶突然开腔。
“姐,这东西你不用问姐夫的,我知道。”
她大大咧咧的笑道:“这东西,我家卖纸扎曾经在一个村儿里面,听人说过的。”
“那东西,邪门的很,找齐七个与邪祟定下契约的孩子,五行各不同,另外两个阴阳两旺,把五行的五个人按照他们的五行弄死,然后另外两个阴阳两旺的就厉害了。”
“命格纯阴的,需要他的血来撒在五行那五个人的身上,然后尸体需要埋在五行阵中的位置,这纯阳身的呢,需要用他们的心气切片,放在五行人的口中,最后和阴格人颠倒而放。”
“不过,好像这些只是普通的五葬天寿,还有更可怕的,什么虫破尸体,什么岩海水浸,总之很邪门,据说这玩意如果炼好了,可通天地气,啧啧啧~~~”
彦璐瑶摇摇头:“简直牛的一批!”
说完,她还不忘对着后视镜,对酆律卜帅气扬眉,大有一种看哥多帅的意味:“姐夫我说的对吗?”
她这一声声的姐夫叫的,还真是轻松,好像那个自来熟。
“对!”偏偏这时候,酆律卜轻笑着应了一声。
嗯……
他脾气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