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留春想办法清除天启国带来的不安定因素的时候,莫桑和司棋在地牢里玩过家家,谢韫玉在皇宫绣嫁妆。
不,她已经和绣花针打了无数次架,坚定的要逃出去。为了躲避嬷嬷们的看守攻击,她坚定的躲在御书房里,以求安静。
东风一面看奏折,一面鄙视她,“这后宫里面的女人,哪个不会女红,看看吴美人新给朕绣的手帕,多精致呀。”
谢韫玉捧着糕点,怨妇样:“陛下,这不一样,你是陛下,你娶的女人当然要照顾你。而我是长公主呀,顾留春尚公主,尚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他要嫁给我。所以今天被关起来绣嫁妆的人不应该是我,应该是他呀。”
东风听她说完,摸了摸下巴,“说得还挺有道理。”
她目光里燃烧出了希望的光,“那你把他关起来?”
东风微微一笑,继而翻个白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把他关起来,谁给朕查案子,难道要指望你吗?”
“我不好吗?”
“你啊,好,特别的好。”
东风扔给她一本奏折,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说:“给朕念一念。”
众所周知,没个十年寒窗苦读,根本考不上科举,当不了官,也就是说朝中大臣各个文采斐然,他们上奏的折子也会各种引经据典,谢韫玉光是读都磕磕巴巴的。
东风哈哈大笑:“谢韫玉,你好蠢啊,多去和皇后走动走动,学一学她的才气。”
谢韫玉捧着奏折,有点丧气:“这说的什么呀,这么绕嘴,好多字还看着眼生。”
东风坏心眼道:“骂你的。”
谢韫玉一看署名,姓吴,她心里就有数了,一准是那个老匹夫。她好气哦,用沾了油的手指摸脏了奏折,然后告状:“陛下,他上奏的奏折好脏,这是对您不敬啊。”
东风吐槽:“你才好脏,看看你的样子,活脱脱的奸佞小人陷害忠良。”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帕扔到桌子上。
谢韫玉知趣的去拿帕子擦手,“我手上都是油,帕子好像洗不干净了,的确挺精致的,白瞎了。”
东风随意的将奏折扔到一边,留中了,说:“送你了,猪蹄要保持干净。”
谢韫玉擦完了再告状:“我指尖都肿了,每天一睁开眼睛那些嬷嬷就督促我绣帕子,她们不打我,就是没完没了啰哩巴嗦,我到了皇后宫里,她们还劝皇后督促我。我快要死了,顾留春要娶一个棺材了。”
“你说话注意点,不吉利。”东风顿了顿,道:“传朕的命令,玉壶长公主下午不必绣嫁妆。”
谢韫玉高兴的盘算着,上午来御书房躲,下午不用绣花,完美。她高高兴兴告辞了,现在是下午。
东风瞪了她一眼,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耐烦道:“走吧走吧,看着你朕都心烦,耽误朕批阅奏折。”
谢韫玉还顺走了御膳房里的糕点,边走边吃边用精致的帕子擦嘴,要去欣赏外边美丽的景色。
就见御书房门外大总管拦着吴美人,大总管赔笑道:“吴美人,您知道的,最近陛下在御书房不召见任何人。”
吴美人娇艳的脸庞充满了愤恨,被拒之门外,心里苦。
谢韫玉贱嗖嗖的上前道:“呦,这不是吴美人吗?见不着陛下啦,用不用我帮你通报一下。”你爹告我状,我就欺负他女儿,哼哼!冤冤相报最好了。
吴美人忍气吞声,敷衍欠身:“见过长公主。”
大总管也行礼问安。
“免礼。”
吴美人起身的时候,看见谢韫玉手里的帕子,瞳孔骤然一缩。
谢韫玉笑眯眯道:“陛下忙着呢,估计没空见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游园呀?”
她就是嘴贱逗一下,恶心恶心吴美人,谁知吴美人竟然一口答应了。
吴美人的脸色发灰,唇边泛起一抹诡异笑容:“正好,我和长公主聊一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