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还会张嘴说话呀。”谢韫玉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那五哥再说说,这家里借着我的光又赚了多少钱?父亲这种精明的商人,他做赔本买卖吗?”
五哥一噎,又不说话了。
“莫桑,我五哥是个哑巴,如果他再说话,你一拳头就给我打晕。”谢韫玉笑着露出锋利的牙齿。
莫桑道:“是。”
大嫂生气道:“借着你什么光了?你就弄个好听的名声,又没钱又没势的,家里你管都不管,家里花那么多钱把你嫁到好人家,你回头反到记恨起家里来了!这可是父亲说的!”
说起来,大嫂和谢韫玉的恩怨,要从大嫂儿子说起。
儿子在读书方面挺有天赋的,老大媳妇儿就想去求一求谢韫玉,帮儿子改一改户籍。谢止藏直接拒绝了,说谢韫玉恨家里恨得要死,长孙绝不能送到她跟前去。
大嫂这条路没走通,心里就暗暗恨上谢韫玉了,在她看来,谢韫玉嫁人的时候带走那么多的嫁妆,十辆马车都拉不下,怎么好意思不回头帮衬一下家里呢?
谢韫玉心平气和:“那咱们就说说你们借了我什么光,你们打着我的名义,官商勾结,拿到各种经商资格,单单茶引一项,就要拿下来要花大价钱,那还不是有钱就能拿到的,得有权!”
“谢家的生意都做到天启国去了,交过税吗?国夫人受朝廷供养不用交税,亲眷也能沾光,商税有多高你们知道吧,更何况你们还和国外做生意!自打我成了秦国夫人,你们一天税都没交过,每年留下来多少白花花的银子,你们谁算过呀?对了,管家的能算,等大哥回来咱们算一算。”
大嫂一听说她要找大哥算一算账,瞬间脸色不大好,喉咙里跟堵了东西似的,一声不吭起来。
“自打我出嫁的这些日子,谢家还叫人搜刮过吗?我在家那几年,家里赚点钱,三天两头就有官员来敲竹杠,父亲哪次不是满脸堆笑的把人高兴送走,那又要花多少钱。”
“你们要是不屑于借我的光,把这些钱都给我呀,我把嫁妆钱给你们,咱们里外里算一算谁赚的多!”
众人都沉默了。
只有葛氏眼瞅着伶牙俐齿的小孙女在那张牙舞爪,觉得自己这个长辈当的不舒服了,用拐棍儿碰了碰地,说:“你是这个家的一员,你给这个家办点事儿,还要算工钱吗!你爹你妈生你养你,怎么没给你算算钱!”
谢韫玉笑了:“祖母,我没要工钱,先提钱的人也不是我。”
是葛氏一进来就说,这些钱都是谢家的。
葛氏说不过她,心里又急又气,顶着一张冤种脸,“藏粮他媳妇,你还管管你女儿,她都要把这个家给破坏了,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白氏捡起那些银票说:“这些钱我先保管着,放我这大家都安心吧。”
“不行。”谢韫玉断然拒绝。
白氏瞪着女儿,“我难道能贪了你的钱?”
“这不是我的钱,从一开始我就说这不是我的钱。”谢韫玉拍了拍司棋的肩膀,“这是她的钱。”
白氏道:“你别在那里胡闹了,一个婢女哪来这么多钱!”
谢韫玉一字一句道:“谁告诉你们司棋是婢女,我早就说了,她今时不同往日了。这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她嫁给了大长公主的义子!怎么?父亲只和你们说了我怨怼家里,没和你们说莫桑就是大长公主的义子吗?”
众人一阵惊呼,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时,外边有人快步跑进来通报:“老寿星、老夫人,老爷带着三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