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爷,你有办法破了这邪术吗?”
刘猛开口说道:“俺试了好多种办法,什么舌尖血、公鸡叫、童子尿……都没办法从这棺材里出来。再拖下去,不知道这群纸人要把俺们带去哪里。”
“卧槽,你居然还有童子尿?”
“……”
要换平常,符咒加上法器,基本就能破了红白撞煞。
可偏偏我所带的行李全都落在客栈里,手上没有任何符纸法器。
施术者也正是知道这点,想利用这红白撞煞,将我和刘猛困死在这里。
渐渐的,锣鼓和唢呐声开始变小,可周围的阴煞之气却愈发强烈。
没记错的话,这红白撞煞的队伍是冲着大山里去的,一旦被带进大山腹地,届时会发生什么事,不敢想象。
我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花轿底部画上驱魔咒印。
可没有符纸作为媒介,我只能尽量聚集炁,以此催动咒印。
我身上的炁实在不多,加上花轿里空间狭窄,没法施展步罡踏斗,凝神静气了许多,符咒才渐渐发挥出效力。
血色符纸渐渐燃烧起来,竟然将原本坚不可摧的花轿底部,烧出一个窟窿。
我心里一喜,正想从这窟窿里钻出去脱身。
没想到下一秒,一个肥硕的脑袋,径直从花轿下面探出来,将窟窿完全堵死。
“小白爷,快拉我出来,憋死我了!”
“你从哪出来的?”
“棺材里面,这一路,差点没把俺晃死。”
刘猛面色通红,显然被憋坏了。
我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伸手拉他。
花轿里空间有限,以刘猛的体型,要是直接上来花轿里,非得把我挤的动弹不得。
“花轿下面,就是那副棺材。”
“对啊,小白爷。你这符咒挺管用的啊,再烧一次,咱们就能这红白撞煞的邪术里逃脱了。”
“呵,再烧一次,说的简单。要不,换你来?”
刚才那下催动符咒,我已经耗尽了体内仅剩的炁,现在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俺?俺不会啊,俺又不是白爷的徒弟。”刘猛梗着脑袋开口道,但下一秒,他的面色又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小白爷,俺问一句,如果体内炁不够就催动血符,会怎样?”
我白了刘猛一眼,心里也在着急的想解决办法。
“你不是我二叔的徒弟,但也应该听二叔说起过吧。奇门遁甲,符咒术法,这些术数说白了并不是凭空出现的,需要一定的媒介激发。
所谓的等额交换,越是厉害的术数,需要交换的媒介也就越多。
像是符咒,依靠符纸和咒文产生效力,还有一些符咒,是需要法器作为激发媒介。
而厉害的施术者,能够靠自身修为,即体内的炁激发符咒。
所以同样的符咒,在不同人手上用出来,所产生的效力也就不同。
现在我身上没有任何法器,刚才的血符咒,靠着血和咒语作为媒介,我勉强凭着体内仅存的一点炁,才将其激发出来。
若是没有任何法器符纸,且体内也没有炁的情况下强行催动符咒,施术者就会受到符咒的反噬。轻则五脏受损,重则当场毙命。”
我所说的这些绝不是危言耸听,尤其在鬼婴事件后,我的感受更加明显。
步罡踏斗虽然能在短时间内极大提升体内的炁,可对身体的伤害也是显而易见的。
鬼婴事件结束后,我在赵家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要是当时没有步罡踏斗支持,我受到的伤害只可能更大。
刘猛听罢,重重咽了口唾沫。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了。
“小白爷,俺不是催你啊,你恢复炁……需要,需要多久?”
“靠着凝神静气,收纳吐息,差不多得一个小时吧。”
“那你先恢复着吧……但恐怕,咱们……咱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为什么?”
花轿外面,唢呐声和锣鼓声全停了,安静得可怕。
我俯身上前,顺着刘猛的脑袋看下去。
这一眼,看得我冷汗直冒。
只见刘猛身体所处的棺材里,已经被水浸没了一大半。
冰冷的水流还在源源不断灌进棺材里,这棺材和花轿原本就是密闭空间,一旦水流持续灌入,我和刘猛都会被憋死在这里。
“这红白撞煞,该不会撞进河水里了吧?”
“俺估计是,封门村后山就有一个水库。荒废好几年了,平常根本没人去。”
刘猛就差哭出声,水流灌入速度超出想象。
转眼间,水位已经漫到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