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还是有些用的。
那黑衣人在与墨千程缠斗之时,发现正躲在车厢的顾魏琼无人看守,瞬间起了歹毒心思。
想起背后那人的叮嘱,一定要把顾魏琼解决,黑衣人不由得一咬牙,发了狠。
他不顾墨千程拍来的掌风,硬生生迎了上去,与此同时,还不忘把手中最后一枚暗器,飞速向顾魏琼掷去。
墨千程一掌打在身上,黑衣人当即吐出血来,可他却仿佛丝毫未觉,直勾勾盯着自己暗器射过去的地方。
只要能够伤到杀掉,那就是值得的。
可黑衣人注定是失望了,那枚飞镖并未击中顾魏琼,反而击中了不知何时挡在顾魏琼面前的墨千程。
“殿下!”
顾魏琼惊呼,她完全没想到墨千程竟然会为了自己而受伤。
黑衣人也完全没想到结果会是这般,不过事已至此,他又怎会轻易放弃?黑衣人迅速向两人袭来。
然而这次,墨千程丝毫没有想要留活口的心思,他直接拔出腰间匕首,直直飞向黑衣人。
区区暗器而已,黑衣人可以用飞镖,他又如何不能用匕首。
“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便直接斩你祭天,绝不留情。”
墨千程声色冷硬,浑身气势斐然,显然,刚才的暗器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黑衣人心里发毛,莫非自己涂在暗器上的毒药失效了?
也对,像墨千程这样的人,从小培养到现在,对毒药有一定抗性也是应当。
黑衣人瞬间产生后退之意,他当即转身迅速离开。
顾魏琼不由得松了口气,可还未来得及询问墨千程伤势如何,便见墨千程扑哧一口吐出一口黑血。
“殿下!”
墨千程的那口黑血,刚好吐在顾魏琼下裙上,可顾魏琼却完全顾不得,反而紧紧把墨千程搀扶在怀中。
“殿下,你觉得如何?”
顾魏琼暗中切到了墨千程命门,显然是一副中毒之象。
那黑标上居然有毒,那人为了对付自己,居然下如此血本,顾魏琼顿时咬住牙。
“殿下,我们不能继续再次停留,如果那人发现不对劲,定会再回来的,还请殿下恕罪!小女定要给殿下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顾魏琼一双眼中全是坚定之色,墨千程既然为她至此,她竟然不会让墨千程的苦心白费,这救命之恩,不得不报。
顾魏琼环顾四周,发现这周围的地形,她竟然有些眼熟。
前世她被那姓梁的搓磨,她有时甚至食不果腹,只好来城外挖野菜充饥,这一来二去,居然从这山里照到过一处山洞。
山洞位置极为隐蔽,洞口甚至有天然的藤蔓遮挡,前世,那山洞便是自己的一处小药房。
幸好此地,离那山洞不远。
顾魏琼一边撑住墨千程,一边清理沿途血迹,向着山洞的方向前进。
至于苏越……
等他回来后,发现此地无人,定会四处寻找吧。
可顾魏琼却是完完全全多想了。
而那黑衣人更是压根儿就没想到,墨千程刚刚的那番气势居然是在硬撑。
意识到此次任务失败后,他便灰溜溜地回去,向主子汇报。
想到此次任务一事无成,黑衣人不由得有几分心虚,便在汇报完成后,加了一句。
“不过主子虽今日未能伤到顾魏琼,但墨千程却吃了我那个淬了毒的飞镖,想必如今,他也不好受吧。”
黑衣人有几分沾沾自喜,把自己功劳夸大了说,却没察觉,他主子原本平静无波的面孔,在听到墨千程受伤之后,骤然闪过一抹森寒之意。
坐在太师椅上的人身穿一件暗紫色斗篷,把其严严实实裹在其中,甚至男女都分不清。
不过此时此刻,他扶在扶手上的手指用力蜷缩,连青筋都能够看得分明。
“好啊,你可真是个能干的。”
神秘人言罢,直接出手。
也不知他何时离开的座椅,等他再次出现时,手已经握住了黑衣人的脖颈。
“主子,主……子,饶……”
黑人连求饶都未说完,便直接咽气,而神秘人对此毫无波澜,把尸体往地上一扔,再次回到太师椅上。
“茗澜,把尸体处理掉。”
随着黑衣人这声吩咐,容茗澜从黑暗之中悄然现身。
他还是穿着那身黑色夜行衣,可看着黑衣人的所作所为却是全然不赞同。
“你为何要杀他?他能够伤到墨千程,难道不好吗?”
“那是他愚蠢至极,墨千程岂是我们能够惹得起的?”
黑衣人显然早就已经备好说辞:“你若是当时能够将墨千程一击必杀,那我还能够高看你几分。”
“可你不仅没有成功,打草惊蛇,现如今连这个蠢货都自作主张对墨千程出手,现在不把这个蠢货料理了,莫非你还真想让墨千程把我们连根拔起?”
神秘人冷哼:“你既然没有那个本事报仇,就不要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容茗澜咬牙:“就算你说得有理,可你为何要对顾魏琼下手?她是无辜的。”
“那你便要问问自己,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去找她?”
神秘人同样不甘示弱:“你不会不知她就是墨千程的未婚妻吧?若等他们成亲,顾魏琼再把你全盘托出,那我们同样都要完蛋。”
“顾魏琼要死,这怪不得别人,若要怪,那就怪你当初非要挟制她,给你买那金疮药。”
容茗澜也不知为何要偏袒顾魏琼,只是梗着道:“强词夺理,我向来都不会让旁人见我真实面孔,顾魏琼她有何德何能,能够揭发我?”
容茗澜气得浑身发抖,他本来就不如此人嘴皮子利索,便被此人堵得严严实实,如今更是恨不得直接动手杀人。
“不管如何,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我知你是因她多次救你而心软,可你也要知道,这世上因心软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神秘人一锤定音,似是料定了结果,嗤笑道:“你也不想因你一时心软,而断送性命吧。”
随着神秘人的描述,容茗澜脑海中一闪而过相应的画面,他心没来由的一痛,咬牙道:“若是我能够看好顾魏琼,不让她乱说呢?”
神秘人一甩衣袖:“你当真以为你能做到?”
“自然!”容茗澜毫不含糊,“顾魏琼绝不能死,可我也不会让她泄密,所以我定会亲自看着她,绝不会让她离开我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