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若虚界无所可图，这些消失的种族势力，怎会不惜代价都想冲破封禁，降临外面的虚界。
“前辈可知是何物？”叶云低沉问道。
不怕真实世界图谋虚界，就怕不知图谋什么，一旦知晓，未尝不能多做些准备。
“本源界心。”死族疯子沉声回应。
“那是什么？”叶云眼眸沉下，脱口问道。
“这便要从当年的变故说起。”
死族疯子狠狠灌下一口酒，眼瞳变得有些深邃，像是在追忆什么往事，幽幽道：“虚界对天道的传闻没有错，观澜宇宙的天道，的确于当年崩塌。”
嘶！
叶云双瞳爆睁，说不尽的震骇惊惧。
天道，果然存在！
且于当年崩塌！
这是何等震撼的消息。
“天道，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叶云骇然低语。
修行之人常言天道，可谁又知天道究竟是什么形态，谁又曾亲眼见证过天道？
“道，不可言，天道更是不可窥。”
死族疯子幽幽感叹，随即再道：“正因为天道崩塌，大道有缺，波及整个观澜宇宙，当年那些强大的种族势力，才会壮士断腕，保留本界而脱离观澜。”
原来如此。
叶云有了几分了解。
但依旧还有疑惑。
“前辈，既然你们选择脱离观澜，那为何还有封禁阻止你们归来？”叶云问出心中疑惑。
“因为当年不是所有强族都袖手旁观而去，依旧有许多侠义之辈，想救观澜。”死族疯子道。
叶云眸光骤亮，瞬间想到古神战场中那些神明骸骨，他们便是想救观澜宇宙的强者么，若是如此，倒是称得上侠义。
“天道崩塌，观澜剧变，从此再也回不到当年盛世，即便有那些侠义英雄前仆后继，也无法逆改，即便是为首的观澜神庭，都不得不放弃。”死族疯子喟然长叹。
那是一个悲哀的时代，是诛神陨落的时代，死族疯子，就像是亲眼见证了那个时代一样，说不出的怅然。
“观澜神庭？”叶云又捕捉到一个新的信息。
“那是观澜宇宙全盛时，最强大的势力，唯有各族最顶尖的神境强者，最绝世的妖孽，才有资格入驻神庭。”
说到观澜神庭，死族疯子的神色都变得肃穆敬畏，可见神庭在他心中的份量，也可见神庭多么值得敬重。
嘶！
叶云都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震骇了，心神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各族最顶尖的神境，最绝世的妖孽，才有资格进入神庭，难以想象，那是何等可怕的势力。
只怕巅峰时，真能横压整个观澜宇宙。
“传说，观澜神庭，是天道所建……”死族疯子忽然一语，让叶云双瞳爆睁。
观澜神庭，天道所建！？
这是否意味着，天道是有意识的存在，甚至极有可能也是某种生灵，只是掌控着观澜宇宙的所有道？
“唉……”
死族疯子幽幽长叹声，指尖挑起酒坛继续狠狠猛灌，这一次，连续灌了好几趟，似乎这些辛秘，也触动了他的心神。
啪！
“既然无法逆改，那么就破罐破摔，竭尽所有去强大自己。”
遽然间，死族疯子摔碎酒坛，话锋一转，“伴随着观澜神庭等侠义英豪失败，那些脱离观澜的强族势力，便想窥觑观澜本源界心，因此，便有了后续的封禁之战，最终的结果，是遁离的强族势力，被封禁于虚界外，而观澜神庭……”
咯噔！
听到这里，叶云心头再次狠狠震颤。
其实关于虚界，关于观澜，关于死族世界等这般真实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叶云已经大致能够明白。
观澜剧变，天道崩塌，致使大道有缺，诸多强族势力便想保全自身，脱离了观澜宇宙而保全本界。
宇宙神庭等诸多强族未曾退却，却依旧没能逆改，而此时，或许是观澜神庭消耗惨重，让那些强族势力有了各自野心，便想窥觑观澜。
也就是那所谓的本源界心。
却不想，即便是失败的观澜神庭，依旧有实力将他们封禁于虚界外，万万年都无法降临。
而从古神战场来看，观澜神庭等侠义英雄的结局，可能……
“前辈，神庭覆灭了吗？”叶云不由问道。
对于观澜神庭，他心底也有几分肃穆钦佩，在观澜宇宙遭遇劫难时，没有选择明哲保身，而是竭尽全力挽救，这是何等气概。
哪怕宇宙神庭真是天道所建，为天道而战，也不掩其忠肝义胆。
如此神庭，若是就此覆灭，怎不让人惋惜。
“不知道。”
死族疯子隐约有几分迟疑，随即摇摇头，“观澜神庭乃是观澜宇宙最强最神秘的势力，那等存在的结局，即便是当年亲身经历者，恐怕都不敢断言，但是……”
说到这，死族疯子忽然抬头看向叶云，“即使有一天，观澜神庭再出现，你也不能轻易信任。”
“为什么？”叶云脱口问道，有些不理解。
如此侠义气概的神庭，难道都不能信任了吗？
“当年的神庭当然值得信任，但当年的剧变，当年的结局，当年的一切几人知，何况这么多年过去，谁又能保证什么？”死族疯子幽幽道。
叶云神色徒然肃穆起来。
死族疯子说的没错，如今距离当年不知多么久远，且当年那些事，非局外人能知真相，哪怕当年的观澜神庭值得肃然敬佩，谁又能保证多年过去，还是一如既往？
“诸多强族势力都放弃了观澜，若神庭还在，不知是何立场。”
死族疯子眼眸幽幽，似有几分凝色，旋即凝色散去，道：“但不管是否还在，立场如何，相信很快就能看到了。”
“前辈的意思是……”叶云徒然肃穆的神色，也随着这番话而凝重下来。
果然。
就听死族疯子道：“死族能够打通封禁，相信其他真实世界不会太迟，虚界，不会太平的。”
轰！
叶云浑身剧震。
他虽然证道神境，且在死族疯子的相助下，领悟了生死之道，可一旦死族那些神境恢复，就一个死族，便足够他棘手头疼。
更别说，还有诸多未知的强族势力。
若当真同时破封，虚界，如何能面对。
“前辈，所谓的本源界心究竟是什么，竟能让诸多强族如此窥觑？”叶云深吸口气，肃声问道。
这一次，死族疯子直接给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