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雪眼中寒光一闪,“啪!”一声甩掉了手中的衣裳,冷声道:“是明霞姑姑派我去领衣裳的,你若不服气尽管去问她。”
“嗬,你以为搬出明霞姑姑我就怕你了?差使是没错,我是说你故意偷懒,在外面磨蹭!”
紫萝一脸期待,不住点头,其他人也围过来看热闹。
揽雪的眼睛盯着紫萝的手,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紫萝心底一凉,下意识就把手藏了起来。
揽雪盯着那个宫女一字一顿地说:“我最恨旁人冤枉我,我的手是废掉了,她的也残了,你也想?”
那宫女被她毒蛇般的目光和冰冷的语气吓到了,竟不敢再说话,恨恨地走了。
过了两日,杨进春借故来了浣衣局,一边和季英姑姑说话,眼睛却在劳作的众宫女身上打转。
季英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什么情况看不出来?再联想他指名要揽雪送衣裳,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
揽雪这丫头最近阴沉沉的,季英看了也头痛,此时正好做个顺水人情。
便唤了她过来,说道:“揽雪,昨儿的衣裳都洗好了?一会你给杨公公送去。”
累得腰酸背痛的宫女们又羡慕又嫉妒地看着她,这下子,她又可以休息半日了!
揽雪答应着,无视众人的眼光,去取了衣裳出来。
心想这死太监还真沉得住气,居然两天没来找她,害得她担心了半天,以为自己欲擒故纵玩过头了。
杨进春热辣辣的目光在揽雪身上转来转去,揽雪装着没看见,低着头拎着衣裳便跟着他出了浣衣局。
两人心照不宣地往僻静处走。
杨进春看着四下无人,便来拉她的手,揽雪作势推了两下没推开,便由着他了。
两人拉拉扯扯地走着,不一会便来了一个角落。揽雪仔细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一排荒废了房子,正是那日何若水遇袭的地方。
她百感交集之后,便是冲天的怒意。就是在这里,她险些丢了性命,才护住了何若水的周全,可她呢?不知恩图报也罢了,还把她丢出去,任人作践,险些丢了性命。
杨进春见她神情有异,不由有些奇怪,便喊了她一声。“揽雪姑娘?”
揽雪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仍是有些恍惚。
太监虽然被阉,但去除的是外物,能让人产生冲动的内物俱在。杨进春忍了半日,终于来了这个无人的僻静外,再也忍耐不住,抓着揽雪便往房子里钻。
揽雪故意推拒,然而哪里敌得过杨进春力大无穷,半推半就被拖了进去。
一进了门,杨进春便喘着粗气,把揽雪抱得死死的,在她脸上亲个不住,一边说:“心肝儿,可想死我了!”
揽雪心里阵阵恶寒,却不得不装做娇,羞的模样,欲拒还迎。
杨进春越发兴起,手也伸进她衣裳里乱摸一气。
揽雪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急得白了脸,低声喊道:“快松开,当心让人看见!”
杨进春喘着气,“放心,这里不会有人来的,让公公好好疼疼你。”
揽雪被他揉成了面团,脑子里浮现起了当日她也是在这个地方,被歹徒拳脚,交加,几乎被打死的情景。
恍如一梦。
梦醒了,她在相同的地方被一个太监搂在怀里肆意玩弄。
揽雪想哭,可眼里却空荡荡的,挤不出一滴泪水。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响动,好像是有人过来。
杨进春眼珠转了转,拉起她便躲到了墙角,拉过破旧的帷幕把两人裹了起来。
刚刚藏好,便有人进来了。只听一个太监的声音说:“前儿你托我带出宫的东西,都卖了,银子都在这儿,你好好收着。”
另一人说:“怎么才这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若是让人发现,我就没命了!你这抽成也抽得太狠了!”
原来是两个偷东西到宫外变卖的太监。
揽雪被杨进春搂在怀里,裹进帷幕里,一点都不敢动了。只得由着他一双手在身上又掐又捏。
好容易那两个太监走了,两人才钻出来。
“心肝儿,这里到底不方便,随我回鹿苑去。”杨进春哑声道。
揽雪见他眼睛发红,看着她的眼神,像恶狼在看自己的猎物,着实有些怕了。
太监没有男人的能力,却有着男人的冲动。恨自己做不成真正的男人,便把这股怨气撒在女人身上。
凌虐,殴打,甚至用火烧,他们变,态扭曲的心里能想出各种折磨人的法子。
曾经听说有宫女被位高权重的大太监虐死的。就连青,楼里的女子,也是最怕太监。
赶紧陪了笑脸道:“今日是姑姑派我出来,若时间长了不回去,姑姑会起疑心的。”
“不怕,季英特意派了你跟我出来的,她什么都晓得。”杨进春知道她在推脱。
“不行,还是不行。”揽雪后悔了!此时只想逃。
杨进春正在兴头上,哪肯放过她!见她想反悔,便沉下脸,大掌捏着她的脸颊,“想跑?本公公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你是为了什么被打发到浣衣局的?又为了什么被废了手?除了我,也没人敢罩着你了!”
揽雪大惊,只得央求道:“公公,不是我不肯,是这个时间赶去鹿苑实在不合适。”
杨进春想了想,便松开她,冷声道:“那便是明日了,若再要推拒,我可不饶你。”
揽雪见他松了口,赶紧点头,想了想,又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公公你别生气,其实,揽雪也是想的……”
杨进春低笑起来,狠狠捏着她的脸,“小sao货!除了我,也没人能治得了你!明日,乖乖地过来!”
揽雪赶紧点头,“好的,”又为难地说道:“公公你对我好,我也知道,只是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公公答应不?”
“什么要求?”杨进春看着揽雪娇,羞的模样,只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去。
“我想要一点火油,就是一点点!”揽雪见他猴急的样子,知道火候到了,这才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