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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消解(中)(1 / 1)


刘希无奈一笑,“阿灿,我都这番模样了,你竟还心心念念此事?”

年灿灿一掌拍在桌子上,“别叫我阿灿。”

她清了清嗓,又道:“若不是为了打听这事,我怎会甘愿与你一桌?我瞧你这脸好得差不多了,且说说吧。”

刘希低下头,望着空空的碗碟,“说什么?”

年灿灿有些不耐烦:“怎的还装起来了?你收了奉县那山大王的好处了?”

刘希摸了摸脸,感到红肿消散了些,这才抬起头道:“怎么会。只是我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

另一头的安娘子却疑惑起来,“月中才‘纳贡’过,刘员外竟是忘了?”

年灿灿略思索一番,道:“对,我想起来了,我那份亦是安娘子代为转交的,确是月中,那时候碧玺珠才丢,我好几日都没往云流山来。刘希,你且老实交代吧。”

刘希伸出筷子,去抢孙灵跟前那盘唯一不辣的糖醋里脊,放入口中细嚼了嚼,才道:“自那日以后我便没见过他了,实在是不知该交代些什么。”

年灿灿一下打掉他的筷子,“刘希,你说谎时便爱吃甜的,竟以为我忘了么?”

刘希右手空握,半晌才耷拉下去,憋出个难看的笑,“难为阿灿…年小娘子还记得。”

年灿灿面色软了下来,不住地眨着眼,似是想把那热泪扇跑。

此后,两人便是长久的沉默。

突地,许久未开口的崔寔,缓声道:“二位既是有难言之隐,不若趁着这机会,把一切说开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心里也舒坦。”

说完这话,他向云缃绮递了个眼神。

云缃绮接收到信号,眼一转,也跟着附和道:“二位这样冷言冷语地对峙,结果就是大家都跟着你们揪心,两人也一无所获。”

她看向年灿灿,“年小娘子与刘员外的故事,到底是如何的呢,想必大家都很是好奇吧?”

安氏连连点头,“说起来,我与你们也都算相熟,可竟全然不知,阿灿与刘员外还有一段过往呢。”

梁谨亦道:“刘希也忒不厚道,咱俩也算穿开裆裤的交情,你竟从未提起过此事。”

就连卢泓月和孙灵亦满眼企盼地望着两人。

年灿灿虽脾气爆,也是个洒脱人儿,她长叹一口气,“好吧。那我便来好生说道说道我们这前尘往事。”

她吃了几口菜,饮一口酒,又对着刘希道:“说起这事,该当是你浮三大白。不过,此时此地,也就不计较这个了。”

“我六年前去千萤坊探亲,遇见了院试落榜的刘希,他也同我今日这般,坐在宅子门口大口痛饮,我那时不知苦酒是何滋味,便向他讨一杯来尝,结果喝得大醉。

那日惠风和畅,春来得比以往都早。他自宅中取了马,驮着我和我手里的风筝,来到了这云流山下,直到日头渐落,暖风渐寒,我们二人才归家。”

年灿灿又痛饮一大白,“千萤坊什么地方,刘家什么地位,想必在座都清楚得很。不日,我二人私会的消息,就传遍了坊间。

再几日,刘老刺史和刘县丞,便找上门来了。只言他那等清流人家岂是我们这样满身铜臭的商贾能攀得上的,若是刘希高中,那更是无可能,劝我与他早些断了。

我那时年纪小,且尚不知情为何物,更不知为何刘家对我偏见如此之深。不过,他们不让我做此事,我偏做,于是我依旧偷偷与刘希相约来这云流山玩儿。”

她苦笑一声,再痛饮一杯:“玩着玩着,便把自个玩进去了。后来,他不来时我想他,他来时我想他晚些走。直到次年的春天,他便像半山腰的野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没露过面了。对了,他最后出现那天,便是五年前的今日。不过,如今他久考功名不得,成了和我一般的商贾之户,恐是老天对负心之人的报应吧。”

安娘子闻言,忍不住责备刘希:“你这孩子,若是想断了情,直说便是,怎能如此没有担当,叫好好的姑娘苦等至今未嫁,住在那半山腰做半个姑子。”

她叹口气,又有些惋惜道:“阿灿独自搬来云流山是三年前。此后每年的今日,她都是在我的府宅度过的,你每逢月末也要来与我家阿郎聚一次,竟从未叫你俩遇见过,真是造化弄人呐。”

卢泓月和梁谨听得唏嘘不已。

崔寔依旧是云淡风轻,只不过他一双眼,不住地打量着刘希。

云缃绮略思索一番,似乎是弄明白了些事情。

她试探性地开口,“倘若刘员外,从来都未曾想离开过呢?”

年灿灿愣了愣,“这是何意?”

刘希竟笑了起来,“四娘,你果真聪慧至极,实在令人佩服。”

“这酒,我该罚。”

他连饮三杯,亦打开了话匣子,“我与阿灿走得愈发近,坊间的流言遍传得愈发汹涌,竟有人说我二人已暗地里私相授受。五年前的今日,我回了家,父亲、祖父乃至外祖都早早侯在议事厅里了,不由分说便打了我一顿,又言阿灿是狐媚,勾得我不能好好读书。

自那日后,我便失去了自由,日日被他们关在柴房里苦读。这哪里是读书,不若说是坐牢?如此这般,功名自是考不上,而所思之人亦不得见,我心灰意冷间,寻了短见。”

听到这时,年灿灿不住地发抖。

刘希扶了扶她的手道一声“别怕”,这才又细说起来,“好在那时,恰有仆役来送饭,唤人救下了我。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逼我做任何事了,我想读书便读书,想从商便从商。

可阿灿,却离了城,住进了云流山,我去年家,亦是一次又一次被赶出来,我也明白了,我们二人也没可能了。从此,我便暗暗发誓,只做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就好。”

说到这,他看向崔寔,“因而你二人那日说与云县丞闹矛盾,我才不想管,若不是少府的身份和四娘的才华,能为我带来不少利益,这窃心小居,决计是不会存在的。”

崔寔却摇头道:“刘员外此言差矣。您若不动那恻隐之心,只重私利,又岂会白白先将这宅子,租给我二人呢?”

刘希连连摆手,“少府多虑了,恻隐之心,我没有。不过,还是谢过二位,给我机会将这往事吐个一干二净。”

此话一出,却听云缃绮冷不丁道:“刘员外,既有了机会,不若将碧玺珠一并吐出来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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