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茶心想:小孩子刚生下来都是这样的,陛下也是!
“陛下,娘娘醒来, 可以商量着为皇子殿下取名了!”
仲晏心想这孩子丑不拉几的,随便叫个名字都可以,肆意醒来,仲晏却换了个人, 认真无比的说“孩子的名字,可得取个好听的”
肆意想了想“大名肆政,小名端午”这太随意了吧,今日刚好端午,小名就叫端午,仲晏挠了挠头发“夫人,这会不会太随意了?”
肆意眯着眼睛,语气不善“你说什么?”
“这名字取得好啊!夫人真是太厉害了,能想出这么好的名字!”仲晏连忙狗腿的去捏肆意的肩膀。
半年转瞬即逝,在政儿两个月时,太后回宫的路上突然暴毙,连政儿的一面也没见到。
肆意和仲晏守孝了三个月,仲晏听说太后去世,将太后失守,运回宫后,他便每天哇哇大哭,而哄他的唯一方式只有——床上。
每天哄这样一个小朋友,肆意的腰都要断了,肆意一脚便把仲晏踹下龙床“你今晚睡书房去”
仲晏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委屈极了,故意发出哭泣的声音,想要床上的人同情,肆意拿着被子捂住了耳朵,故意不听他的哭声。
仲晏望着冰冷的书房,独自一个人难过。
…宫外,南昌王府…
春桃正为菊儿拆发鬓,下人突然来报“侧妃娘娘,府外陈姑娘正等着见您”
菊儿看着铜镜当中有些苍白疲惫的脸庞,疑惑“陈姑娘?”
春桃打发下人离开, 拆下最后一根金钗“娘娘,就是那个林家继室陈氏, 前段时间她被林老夫人捉奸在床,林公子虽不愿,但还是将她休了, 不过,她这么晚来找您,是有什么事吗?”
菊儿思索了一番“春桃,你去将人请进来吧”春桃打了个哈欠, 走出了殿内。
没一会儿,春桃便带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女人进来, 此时的陈贝柔跟一年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穿着粗衣麻布, 什么首饰也没有,满脸疲惫与老态。
春桃又打了个哈欠, 菊儿见她如此,笑道“春桃你先下去吧,本宫跟陈姑娘好好聊一下,把门给本宫带上”春桃面露喜色,着急忙慌的把门,关上睡觉去了。
陈贝柔规规矩矩的扣了一个头,“小人陈氏见过侧妃娘娘”菊儿的脑海当中突然浮现起一年前她心高气傲的说,人人平等的模样。
“你这么晚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吗?”烛光照在菊儿晦色不明的脸上。
陈贝柔面露难色,她已经有了上辈子的记忆, 凌风娶了她为后,将他的亲哥哥——凌长, 掳进宫中, 日日酒池肉林, 她接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一个恶心的断袖, 而且还是对自己有血缘的哥哥。
于是她擅自做主,将被锁起来的凌长放走了, 谁知凌风知道这个消息,一剑将她封喉,葬身乱葬岗,她陈贝柔从不是个好人, 为了权利,为了身份显贵,她努力的往上爬, 甚至算计了赤子之心的太子。
她上辈子算计了很多人, 包括皇帝在内, 她很恶心,打着爱情的名义,实则是为了权利:仲晏做皇帝,她只能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即使后宫没有其他女人,凌风做, 她可以是一人之下的皇后, 可她无法容忍自己扶持的男人是个断袖。
而这辈子不知什么原因, 太子夭折,仲晏也立了皇后, 而她的生意却跟上辈子一样爆红, 她看到凌风的脸,突然算计了起来, 她要让这个负心汉付出代价!
于是,她刻意和凌风在一张床上被林老太抓奸, 原本以为凌风名声会臭掉,谁知林老太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的罪责揽在她身上,一点儿也没提和一同被捉奸的凌风。
林家将她休弃后,将所有的铺子全部归到林家,一分也没给她留,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如上辈子一样狠!
南昌王侧妃这一年来动作频繁, 先往凉州大批的发展商业,又将京城所有的胭脂铺子全部买下,烟花之地,也参与些。
陈贝柔不是个蠢人,她自然看出了这位南昌王侧妃想做什么,陈贝柔压低声线“娘娘,凉州兵草”
菊儿的眼神瞬间变得紧张, 走下主位, 拉着陈贝柔进入卧室, 面色危险“你怎么知道?谁指使你来的?你想做什么?”
陈被柔掰开了菊儿紧握的手, 不紧不慢的整理着她的粗布烂衫“娘娘不必着急,我不是来破坏的,我是来助娘娘完成这个大业的”
“你有何能力可助我完成大业?”菊儿,眼神没有刚才危险,眸色也渐渐平缓下来,轻蔑的问道。
陈贝柔看着雍容华贵的卧室“或许娘娘知道火药?”
半年前,凌家庶子凌风,向皇帝提供了一种爆炸力很强,破坏力很大的东西就叫——火药, 皇帝龙心大悦, 给凌家所有人加官进爵,凌风更是成为了二品大臣。
不过这火药, 怎可助她完成大业?方子被凌风紧紧攥着,皇上也没有要到。
“我愚昧,还请陈姑娘赐教”
陈贝柔平静的说出一个让人惊讶的事实“方子我知道,凌风手里那个是假的,他自然不敢献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