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妩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笔轻点桌面。
韩景年搬起小凳子往季妩那边挪了挪。
“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应该瞒你……”
韩景年睁着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季妩，眼里满是歉意。
季妩努力忍住笑，韩景年这副样子看上去更好欺负了。
“做题，不会再问我。”季妩懒得陪韩景年玩儿，昨天坐飞机的时间有点长了，晚上又没睡好，睡眠时间不足对于季妩一个长睡眠者来说是非常痛苦的。
早上醒的时候头都发疼。
季妩现在有些头晕。
她一看见题就头晕。
万般无聊地翻转着桌子上的流沙画，韩景年在旁边刷刷地写。
过了十分钟后，少年按下笔后的按动钮。
“小妩，我写完了。”
少年眼神软软地看着季妩，满脸乖巧。
他写的过程和答案正确，季妩完全没有讲的必要。
韩景年注意到了季妩的脸色不太好，心里瞬间紧张起来“小妩，你哪里不舒服？”
“有点头疼。”
“要不然你回家休息吧，你身体要紧。”
“行，那我就先走了。”季妩从来不矫情，她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想回家就是想回家。
“我送你回去吧，我可以……骑自行车载你……”韩景年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透露的明明白白。
季妩站起身，听到韩景年这话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韩景年同学，”
“我……我在。”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韩景年霎时脸通红，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笔，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膛里有力地跳动。
看着女孩子的眼神都带上了紧张。
韩景年感觉两个人间的空气都变得黏腻。
少年不自觉地舔舔唇，下一秒，清冽的少年声带着颤音响起。
“嗯，我喜欢你。”
少年伴着夕阳的余晖向说出了藏在心里青涩的心思，直白又简单却道出了年少时最美好的想法。
年少的喜欢从来都不是肮脏龌龊的代表，那是孩子们在最美的年纪不宣于口的小秘密。
所有的喜欢都应该被尊重，所有的孩子都应该被上天眷顾。
呼吸都不自觉地加重，韩景年的眼里只剩下了眼前的季妩。
他人生第一次知道暗恋的感觉。
那是少年经历过的最痛苦却又最开心的事情。
她会不会讨厌他？
“小妩你别误会！”韩景年有些慌乱地解释。
“我……我不是想让你……”韩景年不想让季妩理解成向她表白就是要她做他女朋友的意思。
在他这里，表白是一回事，但是让季妩做他女朋友是另一回事。
季妩眉眼带笑，“我知道，我也得告诉你，”
“我不喜欢你。”
韩景年呼吸一窒，他知道季妩不喜欢他。
同时韩景年又放下心，他希望是在最合适的时候在一起，但不是现在，他们在上高三，有比恋爱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们面前。
“我送你回家，走吧。”
韩景年冲季妩笑笑，两个人相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