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浔一口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要我出国?为什么?”
“总之,你听我的没错。”
“以前我都听你的……”蓝浔说着,悲凉的笑起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觉得,你太霸道了吗?”
迟郁寒两根手指夹走唇边的香烟,弹去烟灰,往她跟前走,“蓝浔,就再听我这一回,好么?让我再霸道一次?”
“不要!”她抬起头,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我已经选择了别人,我要嫁给路遇!”
话音刚落,脖子上突然一紧。
蓝浔惊愣地瞪着他掐过来的大手,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像要灭了太阳的深夜,“不许嫁!”
他胸膛起伏,粗重地喘气,“你如果出国,我们就有可能在……”
“蓝浔!”路遇急切的呼唤声,她这通电话接的有点久,不放心就找了过来。
迟郁寒及时收手,蓝浔惊慌地长吐一口气,转身就朝路遇走去。
路遇伸手一揽,揽住她的腰肢,两人亲亲密密的回餐厅。
看得迟郁寒眼眸剧痛,目光暗沉,猛地抽烟,把自己的脸,淹没在浓烈的烟雾里。
天空是那么晴朗,他的心是那么的阴凉。
回的路上,蓝浔乏力的靠着座椅,思绪凌乱。路遇温和的眼神时不时看向她,关心询问是否身体不舒服。
她摇摇头,非是身体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
搞不懂为什么迟郁寒一定要她出国?就那么不想看到她,不想她在国内混?非要赶走她去国外?
回去后睡了一大觉,次日早上,打起精神去上班。
天润,销售部。
蓝浔坐在会议室开会,几个销售组长,正在积极讨论新的销售活动方案。
目前最焦头烂额的是要处理大库存。
大库存的洗衣液,已经堆满了三个仓库。
董事长对这个事也特别重视,有言在先,若能去掉一半库存,会有丰厚的奖金,以及调升到总部去任部门经理。
开完会后,蓝浔马不停蹄,去参观了库存。
三个半仓库了,包装箱里洗衣液一包包,一瓶瓶积压得满满当当的。
关关很纳闷的说,“销售低迷,一直卖不出去,但是车间,又一直还在生产。”
蓝浔走在闷热的仓库里,边摸着一箱箱货物,边思考着什么。
忽然想起,萧氏的产业,也有做洗涤用品。而目前市场上,洗衣液就那几种牌子。
萧氏是做洗衣液的最领先一批公司,销量一直稳居同行业的榜首。
蓝浔寻思着,亲自拨通了萧少白的电话,约他吃晚餐。
萧少白一听,蓝浔要请他吃饭,喜不自胜,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急忙说这个必须我请客,赶紧吩咐下去,让秘书订酒店。
酒店包间,蓝浔应约而至。
她一袭蓝裙,展现出婀娜多姿,曼妙迷人的身段,衬托出美丽优雅的气息。
萧少白只看一眼,就心跳加速,被迷得神魂颠倒。
他阅女无数,从未见过像蓝浔这样美的,又纯又欲,像仙女像精灵,媚惑无比。
“来来来,快请坐。”萧少白激动得直搓手,弯腰拉椅,请她入座。
从未伺候过女性入座。
这是他的第一次。
萧少白心里直感谢祖坟冒青烟了,让他终于有机会,能在心仪的女孩面前,奉上了自己的第一次。
蓝浔坐姿优雅,微笑说道:“萧总,打扰你了,我有几个问题,想向你请教,不知你是否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只要你问,我知无不言。”萧少白又搓手,嘴角荡起欣喜若狂的笑容。
“贵公司的洗衣液产品,是如何做到,年年销售,稳居行业前列?”
“很简单……”萧少白端着一杯酒,手指抚触杯沿,笑意荡漾在脸上,“薄利多销,多做促销活动。多与经销商互动……”
说了等于没说,却又好像透露着什么。
萧少白不愧是萧氏总裁,看着浪荡公子,潇洒不羁,但一点都不耽误他干正事儿。
蓝浔眸光流转,似乎明白了。
其实,天润也不乏做活动,但市场反馈,却不怎么好。
看来,还是要在活动上,多做功课。
她端起酒杯,拖着杯底,“萧总,我敬你一杯。”
萧少白乐呵呵,饮尽一杯酒,热情的布菜,“吃菜吃菜。”
酒过三巡,蓝浔看下手表时间,想要告辞。萧少白热情挽留,只得又喝了一些酒。
天色不早,萧少白自然要充当护花使者,亲自送她回。
两人刚走出包间,冤家路窄,遇上迟郁寒。
他的胳膊被苏娇亲密挽着,也正从一个包间里走出来。
一双大长腿走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
蓝浔看到那道高大的背影那一刹,就心慌的急忙低着头,待他转身的时候,她缩身一躲,忙向萧少白肩后躲藏。
萧少白拍拍她藏在他身后,放在他肩上的手,似在安慰:别怕有我在。
不就是看见老迟了嘛?
怕个啥,怕个鸟。大不了两人干一架。
蓝浔却在他身后抖动起来。
因为,迟郁寒立定在那儿不走了,像是专等着她上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
不得已,蓝浔只好壮着胆,自萧少白肩后移出身来,随着他脚步慢慢往前。
“迟总。”萧少白笑容满面打招呼。
“嗯……”迟郁寒一脸阴沉,凌厉的目光越过他,盯住女人。
蓝浔撩头发向耳后,掩饰慌乱心绪,假装才看见他,“咳,迟总……”
“咳,蓝小姐?”迟郁寒有样学样,把她的精髓都学到了,尤其是这一声干咳,模仿得惟妙惟肖。
苏娇见此情形不利于自己,挽紧男人胳膊,笑容甜美,“寒哥,咱们走吧。”
迟郁寒扒拉开她的手,不动声色,“娇娇,去买包烟来。”
能为心爱的男人跑腿,苏娇十分乐意。
她去了之后,迟郁寒就一个箭步冲上来,长臂一伸,将蓝浔一把扯过去。
萧少白一急,伸手想去拽回人。
却被对方反手猛一推,力大无比,萧少白防守不济,撞到走道边,结实地与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鼻子额头磕得剧痛,使他不禁哀嚎出声:“嗷!操!”
待稳住身,转头看时,走廊上一片空旷,迟郁寒已将蓝浔掳走了。
车库,一台漆黑的车里。
车后座上,震·动得厉害。
“不要,不要……”蓝浔被迟郁寒带走一路上都在不停挣扎,扔到车上,越发挣扎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