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克制住自己本能的冲动,将强烈的欲望,生生压下。紧紧抱着她,让两人心情都平复下来。
他手心捧着她后脑,身体微微颤抖。
这一吻定情,路遇激动又甜蜜,心下在考虑如何求婚,才能打动她的心。
挥手告别的时候,蓝浔的脸很红,心很烫,跳的也很快。
回公寓后,仰躺在床。
蓝浔回想着路遇这个吻,当时绵长热烈,自己竟也没有拒绝。
她很困惑,又迷茫,呆呆望着天花板。是不是她也开始喜欢路遇了?
他那么好,怎么能让人不喜欢?
手机响起,她不想接,让它响个不停。终于不响了,却是一条又一条的信息发过来:
“蓝浔,你真的不来,见我?”
“蓝浔,蓝浔,蓝浔……”
“浔浔,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嫁人,那你就去嫁吧。”
“等你结婚的那天,我会给你备一份大礼。”
“浔浔,我知道你不会再过来了。这八年,你跟着我,的确委屈你了。”
“谢谢你陪我八年,再见,浔浔。”
看完他发的信息,蓝浔忍耐不住,泪珠一颗颗滚落,湿了脸颊,湿了枕头。
没有回复一个字,却在心里默默的说,再见,阿寒,我陪你八年。爱你八年,实在太累,我也想找个人来陪。
再长久的恋情,没有婚姻,就不会修成正果。没有结果,就到此结束吧。
次日,路遇有约,去打高尔夫。
没想到,迟郁寒也去了。
蓝浔刚挥杆,打进一个球,抬头一看,那男人坐在电瓶车里,和萧少白交谈着什么。
萧少白眼前一亮,见了蓝浔,就欢快的喊,“小浔浔!”
他跳下电瓶车,走步潇洒不羁,“好巧啊,你也在?”
转头又向着路遇,“路总,这么有雅兴?”
路遇微笑点头,从球童手上递过来的小白球,空中一抛,向着迟郁寒的方向。
他稳坐电瓶车内,却一把接住了球,迅速地跳下车。
两人开始竞争,下·注200万。
球逢对手,在打高尔夫的过程,双方竞争激烈。最后一杆,决定成败。
路遇险胜,赢走200万。
一手执起球杆,一手揽着蓝浔,清风朗月,凯旋而去。
看着他们如此亲密,勾肩搭臂,走向电瓶车。
迟郁寒黑着脸,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萧少白叫喳喳劝道,“不就200万,一张脸黑得跟锅灰似的……”
迟郁寒拎着高尔夫球杆,目光凌厉的盯着他,“闭上嘴!”
充满怒气的声音,把朝这飞进来的一只蜻蜓,两只蝴蝶都被吓得振翅飞走了。
萧少白闭嘴之前,趁他往蓝浔走远的方向看时,又比中指。
没料到,迟郁寒突然又回过头来看他。
因此,这回比中指,被老迟看见了,他火冒三丈,“你再比一个,今晚请你喝酒!”
萧少白浑身一颤,收回中指。
想了想两手往前一摊,耸耸肩,“喝酒就喝酒咯,我这就马上打电话,通知李警官和徐医生。人多喝酒好热闹。”
接到他邀请喝酒电话,李警官很严肃的说:“你倒是想得美,你惹毛了老迟,还想拉我们去垫背?”
徐子舟啃着苹果,回道:“萧少,我是真不想说你。迟少现在这情况,你还不怕死的去惹他?嫌命太长。”
萧少白也很无奈,他只是想追蓝浔而已嘛
阳光灿烂,天气晴朗。
蓝浔从草坪出来,出了一身汗。
便在高尔夫的会所里女士淋浴室,脱下被太阳暴晒的运动服,冲洗汗水,换上一条简单干净的白蓝色裙子。
清清爽爽,去找路遇。
他在附近的餐厅里,微笑等她。
服务员上茶,恭敬地问,“路公子,这是女朋友吗?”
“是的,我女朋友。”路遇看着身畔美人,唇角弯弯,噙着甜蜜的微笑,宛如种满了蜜糖的花园。
蓝浔略显害羞,以喝茶来掩饰略不自在的情绪。
这当儿,又有几个人老总模样,走进餐厅,远远看见路遇,就笑迎上前,“路公子,带女朋友来玩?”
有人很是稀奇,“路少,你终于也有女朋友了,女朋友非常漂亮哟。什么时候办喜酒呀?”
路遇含着微笑,“快了。”
直到他们都走了出去,蓝浔这才感到轻松一些,又十分不解地问:“他们那些老板不是来吃饭吗?为什么又走了?”
路遇给她续了一杯茶,只笑着答:“不便打扰我们吃饭。”
蓝浔捻着茶杯,“你又包场?”
路遇轻轻摇摇头,他并没有包场,而是那些人见他来此吃饭,不便冲撞,就另选地方就餐了。
敢来冲撞的,只有迟郁寒。
他来了,一身休闲运动装,英俊帅气,也刚冲了个澡,额头前面的头发沾着水气。
像是没看见他们俩人,往另一边坐,吩咐服务员上了一个盒饭,猪脚盒饭。
萧少白进来,一看他吃盒饭,不由打趣道,“忆苦思甜吗?”
迟郁寒若有所思,慢慢咀嚼饭粒。
服务员也给萧公子端上来一个盒饭,笑容满面的说,“萧总,迟总请你吃……”
萧少白皱起眉头,不敢说不吃。
象征性地扒拉两口饭,就望着蓝浔那边,啧啧称羡:“蓝浔真的好好看,她和路少,真般配。”
“啪!”迟郁寒将筷子摔在桌上,起身走了。
他站在外面草坪上,望着天空吐烟圈。餐厅那一幕,确实很温馨。
路遇温柔的眼神,全在蓝浔身上。
他帮她倒水,帮她递纸巾,帮她夹菜,帮她拭嘴角边的油渍……以前这种事,他没做过,倒是她,为他做过。
蓝浔出来接电话,一眼就看见迟郁寒那高大挺拔的背影,伫立在一株绿植下,仰着头,吞云吐雾。
她欲转身,却听见他叫她的名字:“蓝浔。”
她脚步顿住,迟郁寒背对着问:“是不是真的已经决定了,要嫁给别人?”
“是,我决定了……”
“为什么?”
“为什么?”蓝浔觉得很可笑,“你问我为什么?那我问谁呢?我问你吗?”
“蓝浔,你听我的,你出国去……”迟郁寒转过身来,嗓音有点哑。他抿着香烟,深邃的目光望着她。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让她出国,所以他现在,很想送她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