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果然是名震天下的少年丞相,我这样的小人物都能被你记住,也算三生有幸,既然是丞相之托,那小爷我就应了,只不过,我带的那些人,都是街头混混,难登大雅之堂。”
“你还要让我鹤爷做事,那就得给我配备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道理我想沈相应该比我清楚吧。”
彭鹤城见自己有一天还能被自己崇拜的人委以重任,自然是很高兴,哈哈大笑了几句,就欣然应了。
并且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付施沉是我的人,你以后有什么尽管朝他提,他会全力配合。”
“你做了北部提督之后,这要做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北部都穷苦百姓,发悬赏令,我需要你一个月之内,凑齐十万人,送往狄戎部落,与那里的人联姻,彻底完成北方大融合。”
沈谨辰解释完之后,不说废话便直接说了他之后的安排。
“果然,小爷我欣赏的人就是这样有智谋,以前我也想过,要怎么样才能杜绝北方部落不断滋扰,血脉融合确实是一个好计划。沈相不知,我们能不能拜个把子,结为异姓兄弟?以后我尊称你一声大哥,如何?”
彭鹤城真的很崇拜沈谨辰,现在能见到真人,他特想抓住一个机会,与他称兄道弟,就是不知道对方看不看得上他了。
“呵!鹤爷性情中人,在下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你这身体,今日怕不适合举行仪式,要不我们来个三年之约,三年之后,等你稳固好北方部落之后,你可到京城来述职,到时候本相定着礼部,亲自操办此事。”
沈谨辰没想到谈着谈着,这小子还要和他拜把子,但人才不可荒废,如果他能稳固北方,拜个把子又何妨。
“哈哈哈…,那就说好了,难得沈相还看的起我们彭家人。”
彭鹤城额大笑了一声,然后连连说好。今日此举,也算了无遗憾了。
“歹竹出好笋,鹤爷就是彭家的一个意外,希望你不负初心,一直记得你的抱负,之后那些彭家人,都交于你处置,本相相信鹤爷为人处事的手段,定会为朝廷为一份满意的答卷。”
“今日就到这,稍后事宜,付施沉会与你全权交涉,三年后,我期待你入京的鹤爷,就此告辞!”
沈谨辰既然事情已然谈拢,便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便人打算告辞。
“也好,现在现在小爷这副残体,就是不方便招待沈相,那就三年后京城见。”
彭鹤城原本是想留一留的,至少留下来,今晚设宴招待一番,可惜他以前在这家里,半点身份也无,现在还做不了主。况且他这残躯,连站都站不起来,所以就此作罢,也挺好。
三年后,他定会带着对方所期待的政绩出现在京城,他有这个自信。
“好!告辞!”
沈谨辰留下了一批人,拱了拱手,毫不留恋的就走了。
他人走后,彭鹤城看着那个为首带队的人,便问:
“你就是丞相口中的付施沉?”
“正是在下!鹤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彭家眼下就只剩下主人和这院里的人呢?其余党员已全部绞杀,这是北部提督的官印,你现在就是北部最大的官,之后要怎么做,我们听你安排。”
彭鹤城问完,一身青衣打扮的付施沉站出来回了他的话。
“好!很好!既然彭家人任我处置,那派你的人先把我爹关起来,其余彭家人,按照大宴律例定罪,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不必手软。”
彭鹤城一拍大腿,兴奋地吩咐道。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奈何一直没能力,也没人手,只能在外面做点自以为对的事。
现在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好,督军好好养病,我留下些人供六公子差使,我们先处理其他人。”
付施沉意外地看了一眼,应了一声好,觉得这个彭鹤城很有意思。
“逆子!逆子!我可是你老子,怎么可以把我关起来!”
彭德善见那个沈相一走,这个逆子就发落与他,他这口气啊,噎在口中不下来又吐不出去。
他算是明白沈谨辰今日此来用意为何了,原来最终等在这呢。
这是要彭家人亲自清算他们呀,既要利用他们盘踞在北方的名声,又要卸磨杀驴啊。
“我还是你亲儿子呢,您不照样把我关在水牢两个月吗?父亲别激动,人们常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善恶一念间,您要责怪就责怪你当初没做什么好事吧。”
彭鹤城眼神冷厉地看了眼这个积威深重父亲,讥诮地笑了笑。
如果有选择,他此生绝不愿投身于彭家,可终究敌不过命运。
还有他的娘,他可怜的娘,被迫委身于这糟老头子,此生受尽了侮辱,他又如何不能把他关起来。
他要不是他父亲,他以为他不会死?
“你…!你要气死你老子!”
彭鹤城那双波云诡谲的眼,彻底刺激了他的理智,他吼了一句,彻底跌坐在地上。
“对,父亲说的对,有我这个儿子的存在,才能证明父亲当初是多么荒唐,才能证明你的肮脏龌蹉,连属下妻子都敢抢人,不气死,难道还留着过年?”
彭鹤城见他老子被气得不轻,心里更是畅快,他此刻要是气死了,他保证会给他打一副上好的棺材,好好送他上路。
“你…,你…!”
彭德善张着嘴,喘了好几口气,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得晕厥了过去。
“果然拔了牙齿的老虎,就不堪一击。”
看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父亲,讥诮地笑了笑,便让人抬走了。
他不是一向喜欢寻花问柳吗?
以后就让府里的姨娘们都卖力伺候他,让他好好享受一下温香软玉。
至于他娘终于可以脱身了。
她终于可以离开彭家做自己了。这些年她从一位官太太,变成了这糟老头的九姨娘。
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打骂,要不是她最后生了他这个儿子,只怕早就一尺白绫悬于廊下了。
所以他不可能与那糟老头子和解,以前是他压制他,现在…,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遇到了沈谨辰这位少年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