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他不在乎的人面前,会尽露锋芒,牙尖嘴利,不择手段。
可在真正爱的女人面前,他们都会变得很卑微,很小心,很慌张。生怕她在意的人受一点委屈。
君剑愁看着对方落寞的背影消失于眼前时,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他也有,从他爱上岑喜那一刻就有了,可惜他终究没有沈谨辰幸运能与岑喜有那样的纠缠。
不过现在也挺好,只要岑喜幸福,他就可以放弃一切。
君剑愁出现客栈的时候,田樱和岑喜在房间里已经忙了一夜,两人都是一身的臭汗。
“可以了,你现在只要不亲眼看见他,身上的蛊毒就不会引发,不过这还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解除你身上的回情蛊,还是需要蛊后进入你身体,把那东西给吃了才行。”
田樱抹了一把额头上滚落下来的汗珠,声音清冽干净,配合她婴儿肥的长相,让人一见难忘。也难怪在苗疆会惹出一身的情债。
“你很好看!”
岑喜看着对方软萌的脸,忍不住想捏一下。而她一向是个行动派,想了一下手也就到对方的脸上了。
田樱还从来没被一个女人这样调戏过,惊了一下,脸通红:
“你干什么呀,好好的,干嘛摸我的脸?”
“你好看啊,好看的东西总想触碰一下下,所以就手犯贱了,你别介意啊,我只是有这种臭毛病,并不是在觊觎你。”
岑喜眉开眼笑地看了一眼,这个倔强又呆萌的小姑娘,笑得有些欠抽。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好了我的事做完了,我要找个地方去洗澡,你也洗洗吧。还有闲心调戏我,也不想想你身上的蛊不解,你就只有一个多月的命了。”
田樱恼恨地瞪了岑喜一眼,翻身下床。
“不怕,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死,只要不像天蓬元帅变成猪八戒就行,你这样子难怪会被朱家那个魁梧的男人觊觎,软萌软萌的像小笼包似的,谁不想咬一口。”
岑喜看她滑稽地跳下床,眼里的戏谑更加明显,这田樱也太可爱了,于是又忍不住逗弄了两句。
“你不怕死,我怕死,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气死我。你可真的一点都不像个女人,倒像个大流氓,我喜欢的人是陆都灵,不喜欢那个姓朱的,昨日我敢去那样闹,就表明了我的决心,那个还请长公主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么轻浮。”
田樱恨得牙痒痒地瞪了岑喜一眼,就迅速穿她的鞋。
“要是昨日我没救你,你会怎么办?昨天我可看得清楚,朱家那小子看你那眼神就像要立马把你吞了似的,而你的父亲巴不得立马把你塞到她的床上,你确定你能全身而退?”
岑喜见她眼神坚定而决绝,忍不住又想调戏她。
“你以为苗疆的姑娘是那么好欺负的?特别是像我这种会蛊的姑娘。其实我昨日不是冲动行事,我也预料到了后果。我最后想要的只不过是让整个苗疆记得我爱一个人,而那个人的名字叫陆都灵。我为了他甘愿与那朱长倾同归于尽而已。”
田樱给了这不要脸的女人一个白眼,高傲地扬起下巴,很认真很认真地说道。
“这么说,昨日我是多此一举了?”
岑喜眼睛一眨不眨地在田樱身上流连,静待她的反应。
“还是…,还是有点…,有点感激的,不过…,不过我也帮了你,现在你就算想起你的丈夫,也不会发病了不是吗?”
田樱在苗疆这个闭塞地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位敢调戏女人的女人,所以在回话的时候罕见的结巴了。
“你也说了治标不治本不是吗?”
岑喜依旧带着笑看着田樱。
“你!”
田樱气结,很想说你帮了我也只是帮一半时,门外却响起了好几声哈哈大笑的声音,随即有几声敲门声。
“君剑愁你去楼下大堂等我一下,我们洗漱一下就出来,对了,你正好帮我叫两桶水,我们要洗澡。”
岑喜听到君剑愁的声音后也哈哈大笑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对外面的人说道。
“你还笑得出来,都快要死的人了。”
田樱羞愤撇嘴。
“哎,姐妹,曾经我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从一出生就意味着要等待死去,每天及时行乐才是最正经,所以我这是心态好,知不知道。”
岑喜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对方那粉嘟嘟的脸,笑得见牙不见眼。
门外君剑愁听到这么欢快的笑声,心里的担忧减轻了几分,随后就默默下了楼。
她还是那个开朗的姑娘,她还是那个肆意张扬的姑娘,她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喜欢与人闹的姑娘,不管前世今生。
“你这些都是什么理论?中原的姑娘都这么想的开?”
田樱有些怔然的看向岑喜,她总觉得这位长公主很不一样,与苗疆的姑娘不一样,与中原的姑娘也不一样。
“中原的姑娘可没想我这么想的这么开,我说你那么喜欢那个陆都灵,何不大胆一点把他给睡了,睡了才是你的人,你知不知道?睡了,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岑喜手搭在田樱身上,笑盈盈看着他面部的表情,继续调戏道。
“你…,你还是不是女人啊?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田樱一听到与陆都灵睡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而且还红到了脖子根,她其实是想与陆都灵那个啥的,可那也都是想着成婚之后啊,有姑娘在没成亲之前,就与男人那个啥的吗?
“哎呀,你这是什么表情,要不要这么夸张?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与沈相在没成婚之前,我就把他拿下了,而我一直还不想负责,是他死缠烂打,我们最后才成了婚的,你说你这思想是不是太过于保守了。”
田樱的脸色越难看,岑喜就想越逗弄她,说着说着还毫不在意把她和沈谨辰以前的事情抖漏出来了。
“你…,你们也太无耻了。”
田樱现在已经被羞得无地自容,不知道怎么言语了,她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能大胆的说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