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一句,当初是陆慕冉招惹的你,还是你招惹的他?”
白泽冷冷的给了这漂亮妇人,一个眼刀,等待下文。
“我方青玉,虽然很想攀高枝,但也从不会招惹已经娶了妻的男人,是你爹找得我,用了一些计谋把我骗到了他身边,既然成了他的妾,那我自然想要更多。”
“我从来都不是甘愿屈居人下的人,所以你母亲自然就是我的心头恨,想弄死她,代替她自然都是我的目标。不过之所以那么顺利,也是因为你爹极想让她死,我只不过顺势成为你爹手中的一把剑而已,所以臭小子,你最该恨的人是你爹!”
陆夫人高傲地扬起头,说的每句话都字字珠玑,同时还带着煽动情绪。
她可能不知道陆慕冉现在已经死了,所以言语挑拨意味甚浓。
“嗯,确实如此!连我爷爷也是他费尽心机算计的,所以我把他的头颅割下来挂到了城门上示众,他的尸体我已经剁成了肉泥,准备当做我爷爷和我母亲坟土上的养料,而你知道自己什么下场吗?陆绪望你是否也想知道?”
白泽看了方青玉,说完一堆话之后,最后把问题抛给了陆绪望。
“大哥,小弟错了,小弟还想活,求你饶我一命!”
陆绪望从进这间屋就很紧张,现在听到白泽要裁判他,腿就抖得更凶,语气也带着急切的哭腔。
“斩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能活的只有你母亲方青玉,而你只能死。”
以前人人都说他是个头脑简单的莽汉,而他自己也这么觉得,直到现在他白泽才意识到他并不是蠢,以前只是被喜欢钻营的蠢人拉低了他的智商而已。
白家以前的老祖宗都是极聪明的,他唯二拉低智商的点只有陆慕冉。
“不,不要,你要杀人就杀我,别动我的绪望,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他可从来没害过你,以前那些事都是我这个当娘的做的,求你!求你放绪望一条生路。”
见儿子要受罪,方青玉第一个不干,她的骨肉如何能接受他的死,她宁愿自己一命抵一命。
“听不懂人话啊!嗯?陆绪望是陆慕冉的儿子,所以他必须死。”
白泽冷漠地扫了一眼方青玉,给门外站着的两个下属使了眼色,然后陆绪望就在方青玉的眼皮子底下被拖走了。
方青玉大急对着带走的她儿子的两个人就大喊:
“放下,快放下!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可她并不是这里主事的人,飞凤山下来的人只听白泽和他们主人的命令,哪会听一个泼妇的撒泼的话。
所以陆绪望还没得及喊救命就被人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啊!啊!”
方青玉撕心裂肺地尖叫了两声,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甘,可惜她现在半点都没有保护她儿的能力。
白泽听着刺耳,直接把自己手里的一颗药塞到方青玉的嘴里,就扬长而去,至于那是什么药,他其实也不知道,但绝对能让人生不如死。
陆慕冉的余党解决完之后,白泽曾试图找他爷爷留下的一些老部下,可惜陆慕冉做得太绝,军营里居然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之后几天,他祭拜了爷爷和母亲之后,便整合了白城的士兵,带着他们出白城一路去扫荡叛军。
由于他们的训练方式奇特,半年之后,白家军又恢复了曾经的辉煌,各地的叛军个个都闻风丧胆,大宴经过一年的整合终于回归了平静。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下是年节之后的初三,京城,早有一些躁动的人终究耐不住寂寞,想搞事了。
沈青婳在沈府,想着沈谨辰年节那天带着那个不要脸的人女人盛装出现在宫宴上,文武百官个个都在恭维他们是如何的琴瑟和鸣,心里那股邪火就不知道往哪发。
那本是她该享受的尊荣,那个乡野村妇如何能享?大宴皇室独有的血脉?
现在的大宴皇室血脉还称得上血统高贵吗?
连皇帝都是只能当一个听话的金丝雀,她为什么能站在最高贵男人的身边?
“小玉,最近沈青缨他们有什么动作没?”
思绪百转间,沈青婳真的很想搞事情,所以她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幽幽的开了口。
“青缨小姐,三日后去公主府亲自下请帖,她学乖了,这回应该能把那人请到我们沈府来,只是我们这样做,只怕会陷老爷于不义,真的要这样做吗?”
小玉在一旁恭敬的站着,抬头瞟了一眼软塌上的人,幽幽的问。
“为什么不能?父亲把我们像垃圾一样,扔出府,我们为什么不能给他制造点麻烦?或许我们还可以捎上他一份,小玉,有些时候我们不狠,委屈的只有自己知道吗?”
“罢了,或许沈青缨没那能耐请动那山野贱妇,还是让父亲出面吧,父亲好歹养了大哥一场,我们这些女儿都要嫁人了,回来聚一聚,总是没有错的吧。”
沈青婳好看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之后,轻轻一笑,否定小玉心中的那点不安后,幽幽起身,打算给她策划已久的计划,再加上一个筹码。
沈府这么多女儿,终究是他沈优记的,都要嫁人了,总该朝他讨点利息吧,去请他没毛病。
小玉见她小姐起身,犹豫的看了好几眼,还张了好几次嘴,最终都没有把话说出来,她只是一个婢女,主子的事情,她没资格掺和。
沈府书房,沈优纪正穿着长衫,皱着眉在练书法。
沈青婳进去看了一眼他扭的像蚯蚓的字,言不由衷的表扬了一句:
“父亲的书法有点长进了。”
“老夫看也是,是比以前写的好了一点,女儿有眼光。”
沈优纪看了一眼自己写的字,越看越满意,便接受了沈青婳的恭维。
“大哥的母亲是不是很喜欢读书人?”
沈青婳打量了一眼书房,冷不防问了一句。
“她…,是挺喜欢读书人的,特别是那种练的一手好字的人,你大哥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想想老夫也输的不亏,老夫练了大半辈子的书法,最后也只能勉强能看得过眼,她…,她当初没有选择我挺正常。”
沈优纪一提起沈谨辰的母亲脸上的柔情就怎么也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