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皇姐,能站在我们这边就好,这样母后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宴昭帝沉默了半晌,接受了这个现实。
难怪…
难怪当初沈将军,会让沈谨辰参加科举,难怪当初那些老臣,反抗了一阵之后就不反抗了。
原来,沈谨辰有这样的身份。
“不过,陛下也别期望太高,我很可能阻止不了他,但他要把我拉到宫里做皇后,我是百般不愿意的,所以这也是一个契机。”
“他要是足够爱我,宫变或许就不会发生。”
“但是吧,爱情这个东西最不靠谱,我也没有把握。”
岑喜见宴昭帝一脸愁容,忍不住宽慰了一句。
“皇姐说的是,本就欺世盗名,最后大宴不复存在也是应该的,只是孤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宴昭帝眼神闪了闪说道,他最后那句话显然是在博得同情。
岑喜听出来了,也明白,今日宴昭帝以一个皇帝之尊,朝她跪拜的原因。
这样很好,相互利用也不会愧疚。
“走吧,陛下,宫里的宫女,我用不惯,待会儿我写封信,让人送去丞相府,把我的丫鬟和我两个朋友都接到宫里来吧。”
岑喜虽然答应了对方,但是最后办不到,也不能怪她。
这大宴,原本就是宴太祖,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嘛。
要说这个,宴太祖还真的是贼心不死,抢了一次别人的不够,居然还要抢一次自己子孙的。
权利欲太重,难怪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好!待会儿,孤就让人把信送出去,并去接人。”
宴昭帝眼神闪了闪,痛快答应了。
“谢陛下。”
岑喜眉梢挑了挑,回应道。
回到朝霞殿,宴昭帝见岑喜把信写完,就借口说他还有奏折要批,便带着柳贵妃走了。
岑喜本来也就是想要一个公主的身份,对方这样的态度不在她考虑范畴之内。
所以她什么也没问,就安心住下。
一连过了五天,宴昭帝再也没找过她。
只是听说宴昭帝,亲自在过问,安国长公主府的修缮事宜,以及她的婚事。
那日之后,青衣、朱焰娘和君小乔都来了宫里一趟。
但她们都住不惯,最后岑喜只留下青衣,便让她们离开了。
其实她也住不惯,但是为了得到一个月的自由,她忍了。
只是她忍了别人,却忍不了。
这夜,岑喜原本打算美美的睡个好觉,只是某人偏不如她的意。
她刚换上衣服,身后就有个人搂住了她的腰,然后对方什么也没说,就附上了她的唇。
呼吸急促间,对方的情绪越来越浓,伸手就扯掉了她的…,把她往屋内带。
岑喜原本想反抗的,但是她很诚实,对方一触碰,她就感觉她自己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所以一切顺理成章,宫殿里就出现了摇晃的声音,把隔壁的青衣都惊醒了。
等她严阵以待,闯进殿内后,沈谨辰一声出去,直接把她吓得脸刷了一下红了。
接着她便听到岑喜一声哼哼的喘气。
便忍不住跑到很远的地方,平复心情。
说实话,青衣心情有些复杂,她整天无时无刻都在听她家小姐,吐槽沈相,各种不想嫁沈相,结果还没有嫁人,他们就这样无数次了。
殿内,岑喜觉得自己莫名有些想沈谨辰。
“还有十几天,沈相,就这么迫不及待?”
岑喜紧搂着沈谨辰,用最柔软的声音问道。
“是等不及了,还说不喜欢我?嗯?”
沈谨辰把岑喜凌乱的鬓发别到耳后,深沉暗哑的嗓音在岑喜耳边来回流连。
“是喜欢你这流氓的样子,只要你不娶我,在你没娶妻之前,我们都可以,我又没拒绝过,不是吗?”
岑喜感受到那种奇异的难以理解的感受后,便拉过对方的头,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
“我只想娶你,岑喜这话你记住了。”
沈谨辰话一说完,他便把岑喜掌控得更紧。
这次沈谨辰仿佛是想把他连日来的郁气,全部发泄在岑喜身上。
所以直到五更,两人都还纠缠在一起,岑喜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最后没有力气睡着了,沈谨辰才斯文的穿好衣服,衣冠楚楚的离开了朝霞殿。
他用行动证明了,岑喜无论在哪里,他只要想,岑喜是躲不掉的。
人走后,岑喜直接睡到傍晚才慢悠悠起个床。
让青衣给她准备饭菜,她快饿死了,难怪每次事后她都会讨厌沈谨辰,这人太不知节制了。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晚上还不够,这晚,沈谨辰又悄无声息潜入了她的朝霞殿。
她无一例外,又落入了那男人的手掌之中。
沈谨辰是抱着让她怀孕的目的来的,所以岑喜无论怎么求饶,他都没有放过她。
白天睡觉,晚上运动,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半个月,直到大婚前两日,沈谨辰才没有偷偷摸摸的过来。
与其说偷偷摸摸,其实宫里人都知道,沈谨辰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之前暗恋沈谨辰的六公主,自然也知道了,岑喜和沈谨辰每日在朝霞殿行苟且之事。
甚至有一晚,她不甘心,亲自带着宫女躲在朝霞殿隐蔽处听了墙角。
自那日之后,她彻底伤心欲绝,一年三日,高烧不退。
这事宴昭帝和柳贵妃自然也知道。
宴昭帝自从知道沈谨辰每日都会去朝霞殿之后,在自己的寝宫摔了好几次东西。
但是他现在没有筹码,更不敢惹沈谨辰,于是憋着一口闷气,久久都不能发泄。
于是在岑喜和沈谨辰大婚那一天。
他把皇宫礼所有的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塞到了新修缮好的公主府。
并亲自给安国长公主府写了个牌匾,用意是提醒岑喜答应他的事。
岑喜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她觉得这皇帝有点天真,他难道就不怕自己爱上了沈谨辰,转而扶持沈谨辰去抢他的位置吗?
“恭喜长公主殿下,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采访一下,今日你是否开心?”
拜完堂之后,岑喜坐在新房正等待沈谨辰敬完酒,来完成下一步仪式时,冷不防君小乔和朱焰娘突然破窗而入,带着调笑的意味朝岑喜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