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宴太祖名声在外,几次三番地刺杀她,证明他确实在意这个他们嘴里的命定之人的,可是为什么就不见她呢?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在想什么?”
岑喜坐在床沿上,苦思良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正打算进被窝,十几日都对她冷冷淡淡的沈谨辰又造访了她的房间。
“你怎么来了?”
岑喜挑眉看他。
“今日看到了什么?他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沈谨辰不答反问道。
“你大约已经知道了吧,这么问我什么意思?”
眼前这人在青山书院,不可能一点筹谋都没有,肖启良的身份,他只怕早就查清楚了,只是没告诉她罢了,任由她与肖启良接触,只怕还是想钓鱼吧。
“……”
沈谨辰无言片刻,又道:
“你的事,不愿本相管,我自然不会插手。”
“卿卿直到现在还在怀疑本相的用心?我对你是真心的,即便以前有什么,现在也是真心想让你做我的夫人的。你一向排斥我,所以……”
“得,不用解释了,今日来是不是又想睡觉,来吧,我准备好了。”
岑喜打断他还要解释的话说道。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矜持就有些做作了,身子要了,心想要她交出去,门都没有。
“卿卿以后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打算离开青山书院了?”
见岑喜这么说话,沈谨辰神色顿了顿,转移了话题,他似乎真的逼得有点紧了,如果真的想要得到她的心,看来他需要换策略了,不过有些事不急,总要回到金陵才能娶到家。沈谨辰一向恃才傲物,虽然他有些失落,但他从不认为他会失败。
“不是真人,是没必要在青山书院待了,过几日我就走。”
见他不上来,岑喜也不纠结,淡淡回应他的话。
“也好,快过年了,青山书院明日也会放假,且温大儒也快回来了,到时候我随你一道下山吧。”
沈谨辰轻抚了一下岑喜的脸颊,说道。
岑喜很想说,谁要与你一道,但转念一想,与这人说这话就是对牛弹琴,何必浪费唇舌,于是没点头,也没摇头。
“你睡吧,本相走了。”
看她久久不说话,沈谨辰淡淡说了一句,便往没门口走。他站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终究没等到他在意的人留他,他只好悻悻地地走了。
岑喜知道沈谨辰想要她留,但是她又不爱他,她干嘛要开这个口,狗男人想都不要想。
翌日,岑喜不知道怎么回事昏迷不醒,而且还高烧不退。
幸好她带进青山书院的丫鬟是朱焰娘送给她的青衣,她此刻正扮着书童的打扮,把着岑喜的脉搏,眉头越蹙越深,据她判断,她家小姐这是得了瘟疫。
于是慌乱地跑出了院落,直奔沈谨辰的院子而去,她看得出来现在能救岑喜的只有沈相了,虽然自家主子,不待见他,但人都要死了,待见不待见有什么重要。
只是她刚进沈谨辰院落,里面也是一番兵荒马乱,沈谨辰那两个护卫脸上也全是焦虑之色。
青衣一把抓住一直待他还算客气的峰琴就问:
“你们院里出了什么事?”
“我们家公子,一早起来就高烧不退,呕吐不止,上瑟已经去请大夫了,青衣姑娘你来我们院里有什么事?”
峰琴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神色十分凝重。
“沈相也是这样,果然是瘟疫。快!你赶紧去通知书院的管事,只怕青山书院不少人要染上的瘟疫了。”
青衣一听,急忙抓住峰琴的说道,说话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后怕。
“瘟疫,谁还有这症状?”
听青衣这么说,峰琴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
“我们家小姐,把这个药塞到沈相的嘴里,能缓解一下症状,我们家小姐也麻烦你们照顾一下,我即刻下山去请我们门主,我的医术比不得她,她来了或许有几分办法。”
青衣把一个瓷瓶塞给峰琴,轻功一闪就急急忙忙出了青山书院。
“主母也得了瘟疫了?”
听到这话,峰琴连忙跑到岑喜的院落看情况。
进了房间,果然看到岑喜面色通红,极为难受的样子。
峰琴看屋内没人伺候,只能把岑喜背到沈谨辰的院子,两个病人在一起才方便照顾,反正现在岑喜也是一副男人的装扮,两个男人躺在一起应该不会有损名声。
一盏茶的功夫,青山书院的大夫终于进了沈谨辰的院落,他把了把沈谨辰的脉搏,又把了把岑喜的脉搏,脸色越发的沉。
“是瘟疫,青山书院怎么会有瘟疫?”
“大夫,可有解法?”
峰琴早知道是瘟疫,他现在想知道他能不能治。
“我没有,你们也赶紧喝点药,老夫无能为力。”
大夫把完脉搏,借着沈谨辰院里的水仔细洗了一下,然后匆匆挂着药箱走了。
瘟疫啊,是个人都躲都躲不急,这大夫又没多少能耐,所以怎么会留得下。
看着大夫慌乱的步伐,峰琴没有拦,反正也治不好,他们为难也没有用。
他看了手中的岑喜那个丫鬟塞给他的药,死马当活马医,给沈谨辰和岑喜一人喂了一颗。
希望那姑娘下山后,能请一个人有用的人吧 。
两位主子,是怎么染上瘟疫的啊?
而他们又会不会感染?峰琴想想还是做些防护的好,于是峰琴拿着一张帕子蒙住自己的脸。
上瑟匆匆忙忙回来就看见床上多了一个人,而峰琴却蒙着一块白布。
“你这是干什么?她怎么在公子的床上。”
上瑟一脸没好气,瞪着峰琴问道。
“主母也染上瘟疫了,她院里就一个丫鬟,下山去请大夫去了,人不能没人照顾。我又鞭长莫及,所以就把她抗过来了。上瑟,你不会到现在对她不满吧,小子,你迟早会被公子发配到边疆啃土。”
峰琴白了他一眼,懒懒地回道。
“你…,大夫来了吗?如何?你为什么带着面纱?”
上瑟气结,冷声问道,其实他已经知道,他家公子是真在乎躺在他身边的人,他再反对也无济于事,他只不过一个下属而已,再怎么也不能左右主子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