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岑喜这回是猜错了,整个下午直到傍晚,除了下棋和喝酒外,肖启良什么都没做,最后还亲自把岑喜送回了院落。
岑喜一脸懵逼,以前在公司她那两个老板也玩心机,但是无非就是坑对方多少钱而已。
而这个人到底要干嘛?不杀她了,又是要干嘛,她身上还有什么可以算计的呢?
算了,什么也别想了,还是睡觉要紧,不管怎么样只要有筹谋就会有破绽,接招就好了,不养好精神怎么干活。
只是她刚进屋,就看见她房内坐了一位白衣男子,沈谨辰正用着她的茶杯在她屋里悠闲地喝着茶。
岑喜眉心一跳,挑眉问:“沈相这是作何?”
“等你。”
沈谨辰饮完杯中的茶,淡淡地说道。
“沈相还是这么不要脸皮,还是那么下作,不经人允许就轻易踏足,你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
岑喜在他对面坐下,冷嘲道。
“本相以前也没守过规矩,这跟为人师表有什么关系,卿卿对任何人都能笑脸相迎,为何总是对我如此?”
沈谨辰幽怨的看着岑喜,仿佛在控诉她好无情。
“因为别人不会对我有所图,而你有。”
岑喜一屁股坐下,毫不客气地说道。
“本相只不过是图谋卿卿做我的妻子而已,倾慕之心,何错之有?”
沈谨辰大方承认他是有所图,而且眼里有难以掩饰的欲望。
“沈相莫不是记性不好,那日沈相不是默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不相干了吗?怎么还要找我的麻烦。”
岑喜扶额无语片刻,她见过无耻的,但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这么无耻,她前世的老板也挺无耻,但是这个沈狗绝对比她以前的老板无耻百倍。但是已经确定的事她是怎么也要顶回去的,即便没多少用。
“那日,本相只是让你走了而已,何曾又应了你了,况且卿卿你已经是本相的人了,何苦还要做没必要的挣扎。”
沈谨辰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看着岑喜慢悠悠地开口。
“你!”
岑喜顿时气结,气得差点仰倒,果然冲动是魔鬼,她真的真的招惹了一头狼啊,而且每次见到都要咬她一口的那种。
苍天啊,她真的好想剖腹自尽啊!
苦恼一番后,她带着耍赖和幽怨的语气问道:
“睡了又怎么样,在我这里只不过是一夜情而已,沈相这样光风霁月的人,何必对我执著如此?就当相互不认识不好吗?”
“不能!本相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人,就算穷尽一生也要得到。”
沈谨辰睨眼看着她,坦然自若地说道。
“你还要不要脸啊,你的意思,我这一辈子,都不能逃过你的手掌心了?”
岑喜一个头两个大,这狗男人是个什么东西啊,她以后要怎么办。
“其实卿卿不必这么苦恼,你只要顺了我的意思嫁给我,以后我就宠着你纵着你,你做什么也由着你。”
沈谨辰今天是带着诚意来的,所以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真心。
“不嫁!老子就算就是死也不嫁你,你给老子滚!”
岑喜看他那样顿时恼了,直接暴怒开口。
“不滚,今晚本相还要住在你这里,卿卿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沈谨辰看着岑喜暴怒的样子,起身站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强硬地说了一句后,又安抚道。
岑喜看着他这个样子,严重怀疑他有神经病,而且病得不轻,她要怎么办啊?
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掉,还被诱惑失了身子,她如何才能躲过这个狗?
啊!啊!啊!她真的要疯了。
“我们歇息吧,别气了!大不了我多给你点银票,乖,好不好。”
沈谨辰轻抚岑喜女扮男装的面颊哄道。
憋气,吐气,再憋气,吐气,岑喜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缓和了片刻,突然展颜笑道:
“好!好!好!真好,来,不就是上个床吗?沈相号称大宴第一美男,我不亏,真的不亏。”
岑喜说完,不待沈谨辰回话,双手勾住沈谨辰的脖子狠狠地吻住沈谨辰的唇。
反被吻沈谨辰见目的达到,半分愧疚没有,把岑喜拦腰一抱,放到了床上。
然后就是衣衫双双散落,床帐落下的声音。
事后岑喜赌气就直接没有去上课,还每日与肖启良下棋谈心喝酒,关系突飞猛进,称兄道弟,像亲兄弟一样。
岑喜原以为肖启良发现她是个女儿身,但是他的表现好像并不是这样,他仿佛真是把蒋瑜当成兄弟的那样。
这让她不禁感慨古代玩弄权术的聪明人真是很多,她自诩天赋异禀,但是玩弄权术,猜测人心,她真的好像不在行啊。
而另外一个男人的心思,她也猜不透,沈谨辰那晚之后,就一直规矩当个老师,再也没找过她。
而每次遇见,他也没撩拨岑喜,真是莫名其妙。
大约过了十天之后,岑喜没等到肖启良的任何动作,自己有些坐不住了,原本她想钓鱼,到底看看对方要干什么,但是她来二十多天了,肖启良除了每日与她下棋就是喝酒。原以为他想是要用情爱困住她,只是这几日半分都没表现出来。
看来她需要主动出击了,如果这个就是宴太祖,她就快刀斩乱麻,直接把这个剁了就是。
剁了之后她就跑路,就算以后沈谨辰想要找她,她带上玉连环就是,至少能躲一个月,快要发现了之后,她就到处乱窜,他休想把她抓回去成亲。
想好这一切之后,她当天就出了青山书院,去找了朱焰娘,要了一瓶特别厉害的迷药,打算当晚就去迷晕肖启良,今晚她一定要一探究竟。
……
午夜时分,岑喜在门外点了迷香之后,便潜入肖启良的院落,去扒拉开肖启良的裤子,看他左大腿有没有胎记。
只是裤子被揭开的那一刻,岑喜失望至极,这个男人左大腿是有一块胎记,只不过这块胎记明显是个假的,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
这个证明,他并不是宴太祖,但和宴太祖绝对有关系,应该是他的下属。
玩了这么久,还是个西贝货,岑喜回到房间后,不由得连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