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不屑地刺了他一句,脑子里尽是他们初见面的场景,想到当初沈谨辰掐她脖子毫不手软的样子,岑喜瞬间脑门清明。
这人一定对她有所图谋,一开始要杀她,之后就不遗余力想睡她,说喜欢她连个过程都没有,这样的喜欢来得也太快了。
还有温家人,温琦细为什么要听他的,上山给自己赔罪,为何她一句话温琦禾就甘愿听他命令做自己的丫鬟?
想爬他床是一方面,这中间只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吧。
岑喜头一次觉得她清理内奸的速度太快,要是温琦禾还留在她身边,就算这个狗男人不说,她也可以想办法从温琦禾嘴里知道些秘密。
沈谨辰见她说着话,全方位无死角的盯着自己他的脸,沈谨辰一时之间还真不知如何开口。
“没话说了,找不到借口了?”
岑喜嗤笑。
沈谨辰混迹朝野数载,连昭帝的雷霆之怒,他都不惧半分,却被眼前这个女人,他的女人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他正想开口,只听岑喜又说道: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算了,睡都被你睡了,也回不到从前,我就当你有筹谋吧,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等解决了宴太祖,我们也就没有关系。就这样,你继续说,我们后面要如何合作?”
“如果我真的对你有筹谋,你就一点不关心了?”
岑喜不问,沈谨辰到嘴的话如鲠在喉。
此刻他是真的信了,她那句桥归桥路归路的话,因为她的心里真的没有他。
“不关心,快说,你下一步的计划。”
岑喜不管他看自己的眼神,坦荡地说道。
岑喜隐约觉得沈谨辰的身份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说不定他…
算了,天意只让她管宴太祖,那她就把宴太祖的事情解决完就好了,其他的事,她相信上天自有安排,想必与她也没什么交集,她何必知道那么多,知道多了对自己没好处。
这是她进入职场后,学会了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就是别人的闲事,千万别管,最好连问都不要问。
“你真不打算听我对你的筹谋?”
沈谨辰见岑喜的神色晦暗不明,他的神色也晦暗不明。
他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比他还凉薄,做事比他还狠绝,以前他所认为失身后,会对他死心塌地,绝不可能。
“别磨叽,我只想听我们之后该怎么对付宴太祖。”
岑喜此刻眼神也不再刻意聚焦在沈谨辰脸上,说话随意懒散。
“今日本相心情不好,恐怕不能与岑姑娘说计划,改日吧,你自去,本相就不送了。”
沈谨辰坐在椅子上深深看了岑喜一眼,突然出言赶人,而且称呼也不再那么亲昵了。
“靠,玩绝情是吧,玩就玩完,那麻烦沈相告知飞凤山阵法破解之法,本姑娘以后绝不来叨扰沈相。”
岑喜见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顿时一愣,随即反应他那句话是打算与自己划清界限。
岑喜瞬间骂了句娘,但她本来就像这个人从无交接,他这样说,她感觉她回飞凤山后,能大笑三天。
“给。”
沈谨辰扔给她一本新抄的书,然后就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岑喜接过那本书,翻看了一眼里面的确有鬼煞阵的破解之法,瞟了一眼一身冷气的沈谨辰,就出了书房。
岑喜走后,半个时辰,沈谨辰又让上瑟给他泡起了茶,他一口一口的灌,直到深夜,他都独坐在书房。
岑喜根据沈谨辰给的那本书成功破了阵法上了山。
只是她几天没回去,山上就大变了样,沈谨辰那个人还真是说到做到,这么快就有一群人到山上来考察土质,准备种花事宜了。
岑喜想着临走前,那狗男人决然的样子,不知这些花匠他会不会派人来请回?
按理说,他都这么绝情了,她是应该把这些人赶出去,但是她真的很喜欢海棠,要是这波人走了,她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所以她最后想了想,这些人现在干着就让他们干着吧,到时候沈谨辰不给他们结算工钱,她来结算就是了。
回了屋子,岑喜想着青山书院她是应该去了,今日与沈谨辰谈论一番之后,她觉得她好久没干正事了,那个肖启良她也应该是去探一探底细,于是她决定三日后下山,用蒋瑜的身份去青山书院。
晚上睡觉她脱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兜里有一万两黄金的银票,还有一块黑玉,顿时惊觉自己还有一件大事没办,她必须马上去接手珍馐楼,不然她真的就被那个狗男人白睡了。
这样说什么也不能三日后去青山书院了,那沈狗的便宜必须立马占,她得马不停蹄去珍馐楼。于是她一个翻身,又把衣服穿回去,急急慌慌地出门。
出门正好遇到听到她回来想要和她睡觉的小鱼,岑喜抱了她一下,然后又把她塞回给阿湘:
“阿湘,照顾好小鱼,我有事需立马去上阳城。”
“娘亲,你怎么刚回来就要走?”
见岑喜这么说,小鱼欢喜的脸,瞬间有些失落。
“娘亲有一桩大生意要谈,必须马上去处理,小鱼乖乖听阿湘姐姐的话,娘亲回来给你带糖葫芦,好不好?”
岑喜摸摸她的小脸安慰道。
“好吧,小鱼乖,小鱼等娘亲回来。”
小丫头忍着眼泪说道。
“乖,等忙完了这一阵,娘亲带小鱼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见小鱼眼泪滑落,岑喜心疼地抹了抹她的眼泪,安慰道。
“好吧,记得一定要回来了,不能跟叔叔跑了就不回来了,小鱼要娘亲。”
小鱼嘟着嘴,叨叨地嘱咐道,只是这嘴里的话,呃……
“小鱼,不能跟叔叔跑了这话是谁教你的?”
岑喜抱起小鱼问道。
“阿姐,小孩子不懂事,听了几句闲话就学去了,我以后好好教育她。”
阿湘也没想到小鱼这么说话,于是尴尬的解释道。
“近日山上有人传我的闲话?”
岑喜挑眉问。
“是有些嘴碎的人,沈相请的花匠上山后,就有些风言不语,不过我哥和刘大哥已经把那些人处置了。”
阿湘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