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会想见别的男人?有点意思。”祁宴舟修长的手一翻,长剑精准落入亭中的剑鞘里,语气讥讽,“本督不见。”
一个时辰后,殷台阁三楼的密室内。
简单易容后的祁宴舟推门进去,一眼就瞧见沐晚虞装扮的粉嫩,不再是老气横秋的,将军夫人的派头。
倒是符合她十七八岁的年纪。
沐晚虞原以为,殷台阁主也跟那两个花魁一样,徒有虚名,可她抬眸看去,顿时愣住了。
只见男人身材高大,英俊的眉眼,真与祁宴舟有七八分相似。
不过,他的长发却是黑色的,银冠高高束在头顶,身上着的是墨色缂丝长袍,脚踩乌金靴,这人要是当她孩子的爹,肯定没人说闲话!
而且,前世她被变态祁宴舟虐的这么惨,要是也找一个祁宴舟的替身,让他对她低眉顺眼,就好像黑发的祁宴舟,对她百依百顺一般,岂不美哉?
祁宴舟睨了她一眼,慢悠悠走到沐晚虞的对面坐下,“将军夫人莅临殷台阁,所为何事?”
沐晚虞瞬间回神,落落大方的笑道:“你就是殷台阁的阁主,你叫什么?”
祁宴舟给她递了一杯茶,“夫人先说来殷台阁的目的。”
沐晚虞挑眉。
他虽不像祁宴舟那样变态,但同样狂的很。
她慢条斯理地举起茶杯,笑眯眯的,“我有个生意,想跟阁主谈谈。”
祁宴舟漫不经心,“什么生意?”
沐晚虞笑了,“我想请阁主,当我腹中孩子的爹——”
“咔嚓”一声,祁宴舟手中的茶盏瞬间化作齑粉,“你说什么?”
沐晚虞瞧他捏碎了杯子,惊诧。
她是真没料到,他居然会是这个反应,还以为他会觉得可笑,或者错愕多一点。
现在这模样,好像被她戴了绿帽子一样。
“就是个买卖,阁主至于这么动怒?”
祁宴舟太阳穴突突的跳,盯着沐晚虞无辜的脸,笑声阴冷。
“本阁主是没想到,做生意居然会做到本阁主的头上,还是给别人当爹的活。”
没想到,她居然不是要打掉孩子,而是要给孩子找爹,呵。
沐晚虞循循善诱,“阁主是生意人,做情报买卖,而我只是需求不太一样,也不耽误阁主赚钱,又有什么不行?”
祁宴舟笑容更冷,“你的需求是什么?”
沐晚虞开门见山道,“很简单,我需要阁主的时候,你随叫随到,偶尔在人前露面,在外的时候,你须得都听我的,百依百顺,最重要的,是你,属于我一个人。”
祁宴舟气笑了,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沿。
“夫人要找的恐怕不是孩子爹,是男宠吧?”
“殷台阁出门右转就是青云间,那的小倌能百依百顺,想必能合你胃口。”
沐晚虞也不恼,这毕竟是个正经做买卖的人,有点脾气很正常。
“我知道,随随便便叫你给孩子当爹,肯定会惹你不快,但是,我是诚心做买卖的,阁主是生意人,有钱赚钱,天经地义。”
“我的需求就这些,你要是能接受,不妨开个价,兴许能一拍即合呢?”
祁宴舟瞧她满脸自信的模样,舌尖狠狠顶了下腮帮,笑了。
“夫人这么说,也有道理,十万两,只要十万两到账,本阁主可以当你孩子的爹。”
沐晚虞满眼震惊,“十万两?!你知道十万两是什么概念,这足够全京城的人痛快的吃上一年,一个普通人八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你什么没干,要孩子也没出力,居然要十万两,是不是太黑心了?”
祁宴舟本就是故意为难,见她气恼,舒坦地勾唇。
“本阁主就要十万两,夫人看着办吧。”
沐晚虞气鼓了腮帮,“你当真以为我找不到别人了,凭什么非你不可?”
她越恼,祁宴舟越满意,玩味的笑。
“你也可以作罢,本阁主又不稀罕当别人孩子的爹。”
“但夫人要谈这买卖,那这十万两,一分都不能少。”
沐晚虞磨了磨后槽牙。
论长相,祁宴舟在京中俊美无双,气质不凡,跟他神似的人极少,恐怕也就这阁主能和他搭个边,以后孩子出世,才不会被人说跟孩子爹不像,惹人非议。
论身份,如今殷台阁也算正经做生意的,虽然不是什么极其厉害的人物,但也衣食无忧。
她要的孩子的爹,以后是要跟着她回家的,相貌不能差,身份也不能太低了,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祁宴舟盯着沐晚虞巴掌大的绝色容颜,纠结挣扎,似笑非笑。
还挺能撑。
下一刻,沐晚虞就抬眼看向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好,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