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州吻得越发狂热,呼吸加重起来,透露着他压抑的热情,大掌自她的下巴往下,抚过她精致的锁骨。
“……”
叶西宁瑟缩了下,眼睛有些迷离地看着他,退开难解难分的唇,“你要去参加婚礼了。”
“跟我上车。”
战凌州说着继续堵住她的唇,继续撩拨她,声音喑哑得性感。
“才不要呢。”
叶西宁贴着他的唇娇嗔,她才不要自己上了他的车,让他兽-性大发。
“是么。”战凌州吻了吻她略肿的唇,喑哑地道,“那你在这里欲-火-焚-生怎么办?”
“……”
叶西宁张嘴就咬了他一口,“我才不会。”
她才不会像他说的这样。
“那是我做得还不够多。”说着,战凌州的唇缠-绵地吻上她的脸、她的眼,一副不把她折磨得投降不罢休的架势。
“别别……”
叶西宁连连躲开,脸埋在他胸膛上不出来。
吻一通再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里,这种事他真的做得出来,嗯,他也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真不去?”战凌州拥着她问。
“嗯。”
反正去了,他也不会让她去参加婚礼,坐在车里等上几个小时太烦燥了。
“那你在酒店里挑婚纱照。”战凌州给她安排了任务。
这段时间以来,他天天如此。
要么就黏在她身边,要么出门就给她安排很多事情,不让她有空闲下来的时候。
是不愿意她一个人有闲暇胡思乱想吧。
“战凌州。”叶西宁靠着他的胸膛,道,“你别这样,我已经答应你了,不会反悔的。”
他这样的小心翼翼、谨慎戒备,反而让她容易胡思乱想。
“……”
战凌州的身体僵了僵。
“战凌州,我愿意为了你,放弃那段记忆。”叶西宁认真地说道。
所以,他别再这样了。
她累,他恐怕更累。
“反悔我就打断你的腿。”战凌州说道。
“……”
叶西宁目送着战凌州离开,雨下得有些大,黑沉沉的天让人不舒服,保镖们撑着伞,战凌州坐进车里。
车缓缓离开。
叶西宁站在酒店门口凝望了很久,才转身进去。
回到房间,叶西宁就看到那两本结婚证,翻开一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本人都没去,这结婚证能有法律效应吗?
真性急。
好像在跟学长比谁结婚更快一样。
既然已成定局,她就好好做他的战太太,再也不想以前的事。
这段时间来,她和战凌州的关系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或许,该找点什么事来提升一下他们的感情……
比如,生个小孩?
叶西宁想。
——
威顿庄园笼罩在一片烟雨中,天气阴沉,欧式大桥上一部部豪车经过,保安们雨中依然值守,没有半分懈怠。
这场席家大少的婚礼举办在大雨的日子里,排场却丝毫不解。
庄园礼堂里,到处摆的鲜花明艳美丽,处处彰显喜气,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天论地,名媛阔太们表面和谐,却处处暗斗着身上的穿着首饰、家世背景……
上流社会的婚礼,从来不缺这些点。
三楼的窗口,席南星一身正装礼服,一个人站在那里,双眸阴郁地望着窗外,双手负在身后。
他的手里是一个小人偶。
今天是他的婚礼。
他终于离夺回一切的目标更进一步。
“南星。”
亲切和蔼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席南星转过身,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一身华丽的晚装衬得她年轻,华贵无比。
“母亲。”
席南星低头。
“嗯。”何美英走向席南星,伸手替他整理衣服。
从丈夫离世,儿子坐牢后,她就心灰意冷,不问世事,也不见人,整日郁郁寡欢,偷偷落泪,这次儿子大婚,她脸上才终于有了笑容。
“母亲,坐。”席南星扶着何美英在一旁坐下。
“要结婚了,你怎么不开心?”知子莫若母,何美英和儿子虽然多年未见,他在牢里她也不敢去探望,但儿子开不开心,她还是一眼就看得出来。
“没有。”
“跟母亲还不说实话?十年不见,我们有这么生分吗?”何美英有些悲伤,低眸看向他的手,见到一个小人偶,伸手拿过来,“手工不错,女孩子送的?”
一语中的。
席南星苦笑一声,“她是唯一一个相信我是好人的女孩子。”
当年,他锒铛入狱,连母亲找来的律师都要偷偷问一句,他是不是玩疯了才会去幼女,如果是真的,就要另做辩护安排。
他不肯,他非要无罪辩护。
结果进去了十年。
“你喜欢她?”何美英一眼就看穿了席南星的心思,“那为什么还要娶白小姐?”
“母亲,我有我的安排。”
席南星说。
他要夺回他失去的,所以他必须舍弃去追求她的战利。
“很多东西,不是非争不可。”何美英信佛,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说话也有着禅意,“失去的大约原本就不属于你,争到了,也未必就有多好,可能失去得更多。放开了、放下了人会更坦然。”
席南星坐在何美英身旁,低着头。
他的母亲不问世事,却清楚地知道他要做什么。
“母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席南星说道。
他在牢里执念了十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何美英知道自己劝不动儿子,只能微微叹一口气道,拿着手上的人偶,道,“有这女孩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有。”
席南星拿出手机,翻出相册,里边的照片是他上次回国时偷拍的。
照片上,叶西宁正躺在床上安然入睡,长长的头发,一张脸干净素颜,双眼闭着,唇紧抿着。
“这女孩……”何美英看了一眼便有些愣住,“我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呢。”
“眼熟?”席南星笑,“母亲你多年不接触人,还能有眼熟的人?”
何美英倒是很笃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