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西宁在他怀里蹭了两蹭,“其实能不能得到神的祝福,我不介意,可我希望能得到你父母的祝福。”
“……”战凌州的目光一滞。
“别像我这样,连家都没有。”她真心地说道。
“家在安陆市。”
战凌州淡漠地说出这五个字,然后将她搂进怀里。
——
新的一天。
是席、战、白三家大聚会的日子,在威顿庄园。
威顿庄园属席家私人财产,占地绵延数千里,一望无际的草坪,略起伏绵延的地形有着世外的清新。
长长的欧式大桥是进入庄园的唯一通道。
桥上,保安无数,保全设施极度到位。
一排黑色跑车跟在豪华房车后徐徐进入欧式大桥,两边穿着统一白色制服的保安各个低头行礼。
桥头,车队停下来。
司机匆匆下车,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开车门,一条长腿从里边迈下,战凌州从车上下来,一身剪裁妥贴的深色西装,带着肃杀的冷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他到美国,就是为了今天。
“呼——”
一部拉风的红色敞篷跑车从大桥上飞驰而过,风呼啸而过战凌州身旁。
下一秒,红色跑车急速倒车,急刹在战凌州面前,发出极其刺耳的声音。
战凌州冷冷地看向车上的人。
席南星坐在驾驶座上,穿着浅白的休闲衬衫,配上马甲,颇有绅士风范,伸手摘下凌州镜,迎向战凌州的视线,忧郁深秀的脸带着痞气,“聚会的时间还早,这么早找我来干什么?”
昨晚,他接到战凌州的电话,要他早到。
“……”
战凌州直接绕过车,坐上他的副驾驶,冷漠地下命令,“开车。”
席南星邪气地一笑,“我是你表哥,不是你那些员工、手下,别对我颐指气使。”
“你把白萱娶了。”战凌州冷冽地看向他。
“……”
席南星一怔,没说话,手握在方向盘上,猛地踩下油门,将车开进庄园,不照路开,专往草坪上踩搞破坏。
车停在整个庄园最陡的地势下面。
站到上面,能看到整个威顿庄园壮阔的风景。
两人坐在车上都没有下来,席南星嘴里咬了一支烟,伸手去点火,外面的风有些大,点了两次都没点着。
“砰。”
席南星索性将金色壳子的打火机一丢,没好气地问道,“什么意思?你把你不要的女人丢给我?”
“别说你没想过。”战凌州一手随意地搭在车门上,风吹不走他身上的冷冽、阴鸷气息,“娶下白萱,你就能重新在上流社会活起来。”
严格来说,娶白萱能获得的好处,席南星要比战凌州多。
因为如今,席南星处于劣势。
“我稀罕她?”席南星一把将烟丢了。
他不是捡剩的人。
“只要你对DK集团有欲-望,你就会愿意娶她。”战凌州冷冷地看着前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
席南星沉默,握着方向盘的手越发地紧,手背上的青筋显露出来。
战凌州一语中的。
他在牢中十年,想的是复仇,DK集团落到战凌州手上,他每日每夜想的都是抢回集团,要他们战家落得一败涂地,不得好死。
可这些,他没想过靠战家人的施舍,那太讽刺。
战凌州的话已经说完,推开车门下车,身后传来席南星的声音,“你不怕?”
“怕你夺了DK?”战凌州冷笑一声,“不如你试试,娶了白萱能不能从我这里夺走DK。”
“……”
席南星痛恨战凌州身上的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骄傲自负。
因为那是蹲了十年大牢的他怎么都没有的。
战凌州清楚地知道他要什么。
他在牢里跟人打架、做工时,战凌州已经在学金融玩经济,玩弄人心、专攻商场心计,论玩计谋。
十年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战凌州往下走去。
席南星睨了一眼车上的烟灰缸,最终仇恨心盖过一切,他扬声,“就算我肯娶她,也要那位大小姐肯点头才行。”
战凌州和白萱的婚礼都筹备得差不多了。
“如果你没这个本事,我也可以帮你。”战凌州冷漠地说道。
话落,一部黑色的商务车朝这边开过来。
几个保镖从里边拖出一个昏迷的女人,正是白萱,保镖们将白萱丢到席南星的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让她看起来就像坐着一样。
“战总,白小姐和她父母到了庄园就分开走,我们尾随到监控死角的地方才下的手。”保镖们大汗淋漓。
“你要我迷-奸她?”席南星看着车上的女人。
“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战凌州冷冷地说道,“能不能得到白家做你的靠山,也是你自己的本事。”
说完,战凌州转身走向商务车。
“怎么办?我对强-奸这种事心有余悸,没那胆子做。”席南星讽刺地说道,“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可是为了这种事坐过十年大牢。
“我要退婚,你要迅速活起来,各取利益而已。”
战凌州的步伐顿了顿,冷漠地说完,大步往前走去,没有停留。
在国内,催-情叶西宁的女人在警方手中没有交代任何东西。
于是,他让人把那女人保了出来,就在方才,国内传来消息,那女人终于熬不住轮番折磨交待出来,是白萱让她干的。
那一刻,战凌州就没准备对白萱手下留情。
如果那天,叶西宁被催-情了不是留在他身边,后果……不堪设想。
“……”
席南星瞪着战凌州的背影,猛地打开车门坐进去,开车往欧式大桥而去。
他这样光明正大地带白萱离开,传到长辈们耳中,就是白萱不识大体,三心二意。
战凌州连退婚都退得不沾一点腥。
好棋。
而他就这样成了战凌州的棋子,战凌州说的对,他只要对DK集团有欲-望,就会想走白萱这条捷径……
战凌州为叶西宁,少一根坐稳DK总裁之位的桌脚;他多一步捷径。
他就能和战凌州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
可能在他们离开后,威顿庄园的长辈们就乱掉了。
但席南星已经无暇去顾忌。
他开着快车行驶到纽约当地的33天纪念酒店,他喜欢这个酒店名字,看起来时间太短,什么都应该不顾一切地去做。
而他现在,就在不顾一切。
席南星抱着昏迷的白萱进他开了一年的总统套房。
将白萱丢到床上,白萱穿着一件长裙,蝙蝠袖的披风,席南星脱下鞋上-床,跨坐到她一双细腿上,伸手就去解她的披风,拉下裙子的拉链……
白萱皱了皱眉,有醒过来的痕迹。
席南星撕下她身上的裙子,露出大片白皙娇嫩的肌肤,像白萱这样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很懂得保养自己,护肤品用得比饭还多。
房间里很安静,雕刻工艺复杂的大床上,席南星低下头去吻她,唇离她脸不到两公分的时候,他眼前猛地浮现出叶西宁那张干干净净的脸。
叶西宁和白萱的唇型不同。
他吻过叶西宁,很柔软的唇。
席南星试图挥去那一抹记忆,低头吻向白萱,但一靠近,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砰——”
席南星一个翻身滚落到地上,人坐在地上,帅气的脸上有着泄气。
捷径就摆在他面前,他却做不到。
席南星从地上站起来,从茶几上拿起一盒烟,取出一根放进嘴里,点头,烟草的味道有镇定人心的作用。
他坐到沙发上,颓废地抽着烟。
床上的白萱衣裳不整地躺着,慢慢在床上嚅动起来,嘴里发出类似于呻-吟的声音,痛苦难耐。
战凌州还给她下了这种药。
席南星自嘲地笑一声,嘴里咬着烟,烟雾升腾进他的眼里,迷得他眯起眼,视线不太清楚。
他拿出手机,没有细看,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
是个空号。
叶西宁的手机打不通了。
在战凌州的指示下都不理他了么?战凌州,好处你占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拿在手上,不嫌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