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母亲的赠予，父亲的工具而已，父亲在自己身上实现不了的东西就强迫他来实现……
她不懂。
她太干净，想法太简单，什么都不懂。
“战凌州……”叶西宁抬起手，去抹平他唇角冷漠的弧度，心疼地像在看一个小孩子，“笑就是笑，是代表开心，不要冷漠。”
“……”
“你以后有我啊。”叶西宁的手指抵在他的唇角，“我不会把你当成没有意义的。”
他对她来说，从苏醒那一刻，几乎是她所有的意义。
“真的？”
自负如他，竟然问出这这样一句。
“嗯。”叶西宁重重地点头，战凌州猛地一个翻身，又将她扑倒……
好吧，战凌州的战斗力越来越惊人了。
——
书房，战凌州坐在书桌前办公，不时视频联系国内发布工作。
叶西宁坐在他腿上玩着手机，手机号已经换了，没有烦人的骚扰电话世界很是清净。
叶西宁打开聊天工具，只见上面又有骚扰信息，对方名字是串英文乱填——
「oegike：以为躲在那里就可以了？」
「oegike：知道一个人被杀的时候痛苦会达到多少吗？你想体验一把吗？」
「oegike：良心不安四个字知道怎么写吗，第三者死不足惜。」
……
叶西宁看到这些心里很是烦燥，她下意识地转头，只见战凌州正盯着电脑上的大批数据，冷漠地在键盘上操作着，没有注意到她。
“战凌州，我去下洗手间。”
叶西宁站起来往洗手间走去，关上门，她发讯息过去——
「我爱喝酸奶：停止你这些恶作剧，有没有考虑清楚，我身后的男人是战凌州。」
「oegike：你死了，一切都清净了。」
“……”
叶西宁看着那行字无语凝噎，对方三番四次地恐吓她是想从精神上折磨她么？
不如告诉战凌州算了。
叶西宁想着，手一搭在门把手上又犹豫了，明天是场大聚会，这次她把恐吓信息给战凌州看，不知道战凌州明天会做出什么事来。
到时，席薇又要伤心难过，母子感情不就更差了。
忍忍。
忍过明天再说。
只要她不出这一条街，谁都奈何不了她，恐吓毕竟伤不了她皮毛。
叶西宁打开门走回书房，战凌州的视线从电脑上收回，像招小狗似地朝她动了动手指。
叶西宁走过去，乖乖地在他腿上坐下。
她看向电脑屏幕。
只见上面都是些教堂图片，各个国家各种特色的教堂。
“你这是要投资教堂还是收购教堂啊？”叶西宁以为他看的肯定是商业版图有关。
“投资教堂？”战凌州的眸光一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不错的主意。”
“什么？”
“喜欢什么风格？罗马、巴洛克，还是哥特？”战凌州睨了一眼屏幕上的各式教堂图片问。
“我对教堂没研究。”叶西宁实话实说。
他做投资，她这种外行可不敢随便给意见。
“那盖个庙。”战凌州冷淡地看她，磁性的嗓音有着揶揄的味道。
“你还要投资庙？”是做善事么。
“结婚总要选离神最近的人来见证。”不是和尚就是牧师。
“你还真是信命，被离神最近的人见证就能得到神的祝福吗？”叶西宁笑着说道，不以为然，忽然意识到什么，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呆呆地看向战凌州，“你、你说什么？”
“……”战凌州低睨她的脸，目光冷然。
“谁结婚？”他刚刚是说结婚吧，是说结婚吧……是和她吗？是和她吗？
他都考虑到结婚了？
他真的在考虑？
战凌州看着她惊讶到合不上的嘴，不答反问，“教堂还是庙？”
“教堂！教堂！”
谁结婚去庙里啊，又不是出家。
“罗马、巴洛克还是哥特？”
“都好。”她真心不懂。
战凌州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打回国内，冷漠地吩咐道，“之前明联私人学校的那块地给我留下，工程推掉，我决定盖教堂，手续三天内给我办好。”
自己盖教堂结婚啊。
真有他的。
“明联……是我以前的学校。”看着他把电话挂掉，叶西宁弱弱地说道，她上次和席南星还去过。
“我知道。”战凌州低下脸，黑眸凉凉地看着她，微掀薄唇，“我觉得，在你暗恋过其他男人的土地上盖我们的结婚礼堂，很有意义。”
重点在“暗恋过其他男人的土地”，因为战凌州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哪来一股阴嗖嗖的冷风。
好冷，好冷。
“……”
叶西宁讪讪地干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怎么，冷？”
“是哈。”叶西宁干笑，“肯定是窗户没关，我去检查检查。”
说着，叶西宁轻手轻脚地从战凌州腿上下来，又被战凌州一把拉回去，战凌州抓住她的胳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怎么，心虚了？”
*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叶西宁逞强，“我是喜欢过学长，这又不代表什么，你敢说我是你喜欢的第一个人吗？”
“敢。”战凌州咬字十分清楚。
“……”
叶西宁傻眼，他真敢啊……别闹了，27岁才初恋，太晚了吧，他又没有缺陷，她才不信。
等等。
叶西宁看着他，“你……这算是表白吗？”
记忆里，战凌州貌似从来没跟她表白过，说的最震憾的就一句是命，再震憾就是他要退婚……
倒是从来没开口说过喜欢。
战凌州盯着她，薄唇抿起一抹弧度，笑得颇有凉意，大掌轻轻地拍在她头顶上，顺着柔顺的发丝划下来，在她脸上抚摸一遍又一遍。
就像在抚摸一只宠物狗。
叶西宁被他抚摸得忐忑，只听战凌州盯了她半晌，道，“表白的事有一辈子时间说，不如你先和我聊聊暗恋的事。”
“……啊哈，人有三急，我去厕所。”
“你刚去过了。”
“我姨妈造访。”
“不是今天。”上次“姨妈流产”事件后，他就记住了她的生理期。
“……”躲不过，叶西宁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黏到他身上，轻声道，“战凌州，能和你结婚真好。”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