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凌州没有说话,直接吻上她的唇,修长的五指插-进她柔软的发间,固定住她的脑袋。
叶西宁睁大了眼睛,想躲开,却动不了,只能承受着他的吻。
旁边好多人。
叶西宁瞪大眼睛,拼命用眼神示意战凌州。
这种私密的事就别再在大庭广众表演吧……
战凌州不管不顾地吻着她,撬开她的唇,越吻越深入,叶西宁脸薄,脖子以上腾地就升温了,又羞又窘。
战凌州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竖起,帅气地一扬。
“战总,您忙,我们去检查里边的套间!”
保镖们分分秒秒领会。
“……”
您忙!您忙!忙个鬼!
叶西宁无语到想死的心都有了。
——
战凌州走了,叶西宁一个人呆在总统套房里,每个单间的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她连去看一下纽约夜景的机会都没有。
她像是战凌州身上的一个挂件,就这样被带着出来,人身自由自然是不能讨要的,选择什么样的路就得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叶西宁在浴室泡了个澡,穿上自带的真绸吊带睡衣,外面披着一件,想到浴室外的重重监控,她果断将外面的睡衣丝袍带子系得紧紧实实。
她双手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浴室,被她丢在床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叶西宁腾出一只手去拿手机,是个未知名显示。
这手机到了国外连号码都不显示了?
叶西宁没深想便接起电话,只听里边一个女人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不亏心吗?你还敢跟着到美国来……”
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叶西宁自己做配音,慢慢对人的声音敏感。
不是白萱的声音。
更不是她能装出来的声音。
但保不齐是她让人打来的。
“你是谁?”叶西宁冷声问道。
那女声继续幽幽地说道,“你这种女人贪慕虚荣,巴着男人不放,是不得好死的。你知道你死亡的时候会发出什么声音吗?啊——啊——”
到最后,手机里传来类似惊悚片里的尖叫声。
一声高过一声。
恐怖至极。
“……”
叶西宁吓得当即把手机扔到床上,脸色煞白,毛巾也从她手里掉了下去。
是白萱干的吗?
她怎么想得出这种恶作剧,这是在恐吓。
尖叫声不断,叶西宁扑过去关掉通话,背上一阵一阵起寒意。
“砰砰——”
房间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
叶西宁神经紧抽,惊恐地瞠大眼睛,声音在抖,“谁?谁啊?”
“少奶奶,是我们。”女保镖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们从监控里看到你这似乎有点状况,没事吧?”
是她们。
叶西宁绷紧的弦松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机,“没、没事。”
她不想让战凌州为这种小事烦心。
“没事就好,我们在外面,您有事随时叫我们。”女保镖道。
闻言,叶西宁心里的害怕又聚拢起来,“别,你们进来陪我一会吧,我有点无聊。”
她耳边还回响那可怕的惊叫声,她没办法一个人呆着。
“好的,少奶奶。”
三个女保镖推门走进来,疑惑地看向叶西宁,“少奶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啊。”叶西宁有些艰难地露出一抹笑容,“你们坐。对了,你们知道战凌州去哪了吗”
一个女保镖大咧咧地直接坐到地毯上,盘起双腿,习惯在叶西宁面前没什么尊卑,“我听说战总的车是去往权宅的方向。”
“是这样。”叶西宁点头。
一到美国就离开,一般人都会回家吧。
这叶西宁也猜到了,只是方才她问战凌州要去哪,战凌州没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战凌州在她面前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家”这个字眼。
看战凌州的意思,显然这次是不准备让她见家长的。
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提吧,应该是怕她多想……叶西宁想不出更合理的答案来。
“我带了扑克,少奶奶玩吗?”有个女保镖提议。
“好啊。”
叶西宁一时也睡不着,点头答应,拿起手机扫了两眼,只见她那个“我爱喝酸奶”的微博下面多了几条评论——
「从你头皮割开一个口,把你整张皮扒下来。」
「有些女人她就要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我知道你在哪,我知道你在哪里,你躲不掉,哪都躲不掉。」
“……”
叶西宁惊恐地身体暗自颤抖,连呼吸都不能稳住,她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仗着权大势大杀了她吗?
她能怎么做?
这种垃圾讯息拿去警局都没办法立案吧。
“少奶奶,你没事吧?”女保镖看着叶西宁极差的脸色。
“没事。”
叶西宁摇头。
“那过来打扑克。”
“好。”
叶西宁点头。
——
战凌州回来的时候,叶西宁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她身上穿了一层一层的连衣裙、长裤、外套,裹得跟只北极熊一样。
战凌州踏进房门的那一刻,叶西宁熬了半夜的浑身恐惧得到了一个渲泄的渠道。
她冲过去,迈着笨重的步伐,直接往战凌州怀里扑去,双手紧紧攀上他的背,穿着拖鞋的她只靠到他的胸口。
她用力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薄荷,瞬间,她的心沉淀下来。
“怎么了?”战凌州面上淡淡的,低头凝视她。
“没事。”
她只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恶作剧,太恐慌了,只要他在,她就不会那么害怕。
“你这是要冬眠?”战凌州嫌弃地盯着裹得跟个球一样的叶西宁。
冬眠……
她都热死了。
叶西宁从他怀里离开,讪讪地一笑,“我输惨了。”
没办法,她一直想着那惊叫声,她不能静下心来,一直是心不在焉。
“是么?”
战凌州淡淡地反问,抬起眼,黑眸朝那三个女保镖看过去,目光冷冽、危险,如锐利的锋刃,闪着寒芒……
“战总,我们错了。”
三个女保镖忙不迭地站起来,排排站,90度鞠躬弯腰,手都有了颤意。
完蛋,她们在少奶奶面前肆意惯了,怎么会忘记让少奶奶输得没脸,就是让战总办理得没脸,这下死了。
“坐。”
战凌州冷冷地看着她们,从嘴里轻描淡写地飘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