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宁喘气喘得很重,伸手再去拿一瓶矿泉水,被战凌州按住,“别喝了。”
再这么喝,她会出事。
“别碰我。”
叶西宁忙不迭地推开他的手,可推开了,她人更加难受,她整个人缩坐在车座上,喉咙发紧脸发烫,热气四下飞蹿,每根神经都像被什么挑动着,双手双脚在发软,心口却胀得厉害,跳得特别快,惹得她极度不舒服……
渐渐的,叶西宁连视线都开始迷离,战凌州那张英俊的脸在她眼前越来越放大。
别再靠近了。
别再靠近……
“别……求你,别靠近我。”
叶西宁缩在角落里,自我防护地抱住屈起的双腿,视线游离,脸上开始沁出汗珠,语无伦次地说着……
战凌州明白她已经到了极限,冷冷地朝司机开口,“停车,你下去。”
“是,少爷。”
司机在车停在下山的路旁,贴心地用摇控将车窗的遮幕按下,打上双闪灯,推开车门下去。
十部跑车纷纷在后面停下,保镖们下车四下环视,戒备森严。
房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战凌州伸手抚向她的脸,叶西宁难受地一把拍掉他,“别……走、走开,我好不舒服。”
“到底是要我走,还是别走?”
战凌州的嗓音喑哑、性感。
“别说话。”
叶西宁伸手捂耳朵,他的声音就像拨动琴弦的手,撼动着她每一根神经,让她越发受不了,身体越来越好。
她想躲开他。
“别怕。”战凌州说道,伸手将她拉近自己,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的唇滚烫,烧灼人一般。
“……”
叶西宁的身体在他怀里瞬间化成了水,眼睛朦胧迷离地看着他的脸,明明想躲开,却忍不住深吻回去。
他的唇就像致命的罂粟,一旦沾染上勾魂销骨,怎么都离不开……
叶西宁伸手搂上他的脖子,深深地回应着他,她情不自禁地坐上他的腿,唇主动游移到他的脸上,停在他的眼上亲吻。
轻轻地吻着。
有股暧-昧。
她喜欢他的眼睛。
战凌州任由她吻着,叶西宁的脑袋里一片浑浑噩噩,隐隐约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又很迷惘,“我……怎么会这样?”
她吻着他的眼睛问。
她不明白。
她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别怕。”战凌州吻了吻她柔软的脸,轻轻地将她推倒在车内的地毯上,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丝巾。
她呆呆地看着他,眼睛很懵,像小动物,连眼神都是湿漉漉的。
他将丝巾覆向她的眼。
叶西宁摇头,视线迷离,声音软软的,“我不要丝巾,我想看到你的眼睛。”
她真的喜欢他的眼睛。
战凌州拿着丝巾的手顿了顿,黑眸闪过一丝犹豫,最后仍是决然地拒绝,“不可以。”
“……”
他俯下身,替她系上丝巾,扎紧,而后低头吻向她……
她,毫无反抗之力。
她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存在,眼前却只能是一片白茫茫的,看不到他那双眼睛……
——
叶西宁断片了。
醒来时,她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一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白茫茫的颜色,那水晶吊灯让她明白自己不是被丝巾蒙着的。
叶西宁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好像从战凌州给她蒙上丝巾后,她就断片了。
天呐,她怎么会和战凌州在车上就……
那些保镖和司机不会听墙角吧?
叶西宁羞窘地捂住脸,好丢人啊……她昨晚一定是色鬼附身了。
从病床上坐起来,叶西宁赫然见战凌州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手上拿着一堆的A4纸在看,跷着一腿,衬衫线条笔直,整个一丰神俊朗,脸色冷峻而深沉,修长的手抽开一张张A4纸,无名指和尾指上的戒指闪耀着光芒。
叶西宁掀开被子下床,蹑手蹑脚走过去,绕到沙发背后,从后搂住战凌州的脖子,“在看什么?”
战凌州被她扑得微微向前倾,嗓音喑哑地性感,“醒了?”
“嗯。”
叶西宁在他短发上蹭了蹭,抬眸看过去,只见他手上全是一些保镖名单,表格里将每个保镖的家世背景、人物性格观察写得清清楚楚。
一个保镖走进来,“战总,少奶奶。”
叶西宁连忙站正,战凌州抽出一叠A4纸交给保镖,“这些人工作没满一年,全部辞退。”
“是,战总。”
“剩下这些人的身家背景再核实两遍,确保不会被买通。”战凌州将手上剩下的A4纸也一并交给他。
“好的,战总,我这就去办。”保镖低头,转身走了出去。
辞退保镖……
难道她猜对了?叶西宁捂住了爆红的脸。
“怎么了?”战凌州把她拉到身前,在自己腿上坐下。
“他们真得听墙角?”叶西宁窘迫地问道,“虽然不道德了点,但也不至解雇吧。”
他们都是指着战家的高工资养家呢。
“什么听墙……”战凌州睨着她红通通的脸,了然过来,冷淡地道,“我请的人素质是第一,不过你的叫声百米之外都清晰可听。”
“啊?”叶西宁傻眼,立刻从他腿上站起来,而后一想,“不可能吧,我哪有那么……放-荡。”
怎么办,她完全记不起来。
“车上三次。”战凌州指指VIP病房的浴室,黑眸深邃,“给你洗澡,你又贴上来,两次。”
“……”
叶西宁低下头看向自己身上宽大的病号服,浅蓝纯-色,连衣服都换了……
“还有这床,两次。”战凌州又睨向病房,冷眼扫向她,带着质疑,“明明药都吃了,你还抱着我不放,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三次、两次、两次……
叶西宁咬手指,“你胡说。”
她怎么可能那么放浪。
“就知道你会抵死不承认,所以我拍了视频。”战凌州拿出手机,叶西宁立马激动地扑过去,抢走手机,情绪激烈地跳脚,“你怎么这么不道德啊,还拍视频,你口味太重了……我昨晚……我也不知道我昨晚怎么了,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不正常啊。”
叶西宁翻开手机的视频,一个视频都没有……真是的,吓她。
“是么?”战凌州目光凉凉地看着她狡辩的样子,坐姿绅士而优雅。
“当然。我正常才不会那样……”叶西宁站在他面前,伸手按了按脖子,“不对,我身体没一点不适,你通通在胡说。”
什么三次两次的,肯定都是他睁眼说瞎话,这是他的专长。
“你能有什么不适?”战凌州不屑,“辛苦的是我。”
她被人下了兴奋剂,累的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