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苏月薇的眼睛红彤彤的。
但是战凌州并没有任何动容。
这一刻,苏月薇才知道,战凌州确实是把她忘了。
苏月薇的眼睛,红得有些可怜,但是战凌州却丝毫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出去。”战凌州一字一句的说道。
苏月薇眼神期期艾艾的,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原地。
但是这一刻,苏月薇出去之后,叶西宁又被战凌州喊了过去。
不过,叶西宁听说苏月薇是被战凌州禁止出入房间的。
这一刻,叶西宁有些奇怪,之前战凌州对苏月薇多好,这人是怎么说变就变的?
“战总,那位苏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吧?之后你的康复,或许还需要苏小姐的帮助,真的不让苏小姐进来旁听吗?”叶西宁已经拿到了战凌州最近的各种身体检查。
“女朋友?”战凌州轻哼了一声,嘴角带着一丝不屑。
“这个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这样的眼神,叶西宁从来没有见战凌州对苏月薇有过。
难道,这几年里,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就在叶西宁有些发呆的时候,忽然,手腕就被战凌州给拽住了。
“战总,您这是干什么?”叶西宁盯着战凌州,希望他能够懂事的放开自己。
“你是不是二房派过来的人?”战凌州死死地盯着叶西宁。
叶西宁很想骂战凌州是不是有病。
但是看着战凌州已经红了的眼睛,叶西宁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战凌州这是怎么了?
怎么变了这么多,到底是好几年的夫妻情分,叶西宁实在是不忍心让战凌州濒临崩溃。
“我不是什么人安排到你身边的,我只是来给你治病的。”叶西宁说完,就直接甩开了战凌州。
但是战凌州的力气,可比叶西宁大太多了。
叶西宁被迫趴在办公桌上,手被战凌州抓着,而他还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椅子上。
“你是二房那边派来的人吧?”战凌州抬头看着叶西宁。
什么劳什子二房?叶西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真的是你的医生,战凌州,你别失忆了之后就像个疯子好吗?”叶西宁瞪着战凌州。
“疯子?那我倒想让你看看,什么是疯子。”战凌州冷笑一声,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叶西宁愤怒地瞪着他,奋力挣扎。
她之前生了宝宝之后,身体本就虚弱,这样一来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
“你不是想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战凌州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绕到她脑袋后抵着她的后颈,一张脸逼近她,唇几乎贴上她的,“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就算你是二房的人,我也无所谓。”
战凌州的脸在叶西宁的面前放大,看上去非常的恐怖。
这个男人疯了,结婚几年,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的变态?
还是说,这些年来战家的变数,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叶西宁拼命往后缩脖子,不让他亲到,“把手放开!变-态啊你。”
战凌州冷冽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弯弯的眉上,气愤的眼睛上,细细的鼻梁上,最后停驻在她颜色淡淡的唇上……
蓦地。
战凌州照着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吻得凶猛、狂野,如野兽一般不顾一切。
叶西宁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更加拼命地挣扎,可越是挣扎就越让他的气息灌进来,她的唇齿间几乎全是他的味道,薄荷一样的味道……
办公桌上的文件被她挣扎得纷纷掉落。
战凌州的手忽然松了松,叶西宁立刻挣脱开来,拿起一叠文件就要朝战凌州砸过去——
就在这时,她目光无意间瞥到文件上的一行字:《离婚协议书》。
她和战凌州的离婚协议。
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会在战凌州的书桌上?
“放下。”
战凌州冷冷地开口,脸上是一片冷漠。
这离婚协议书上的女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潜意识里告诉他,这个女人很重要,一定不能忘了。
否则,这东西怎么会一直出现在自己办公的地方?
“你结婚了?”叶西宁想朝后退了几步。
“夜思?你真的叫夜思吗?”战凌州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偏过头,看着叶西宁,反问道。
这一句话,让叶西宁的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战凌州这是什么意思?
“叶西宁?”战凌州盯了一眼离婚协议书上的字,看着叶西宁,沉声问道。
叶西宁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般,浑身颤抖了一下,随后,叶西宁笑道:“战总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是叶西宁,我是夜思,来给你治病的。”
“二房的人正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居然送了你这么一个人过来,简直是在挑战我的耐心。”战凌州走上前,看着叶西宁。
叶西宁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很难看,这一刻,叶西宁仿佛都忘记了自己被战凌州圈在了危险范围的事。
“夜思……你或许,忘记了一件事。”
就在这个时候,叶西宁的耳边,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真的觉得,你来我这儿,是巧合吗?”
战凌州的声音很冷,叶西宁忍不住转身,看着战凌州,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你根本就不是夜思。”战凌州走到了叶西宁的面前,看着叶西宁的眼睛,冷冷地开口。
此话一出,叶西宁的脸瞬间白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是夜思?”叶西宁坚信自己的记忆不会出错。
“你确实成了植物人,你住的那家医院是我投资的,医院的病床自然是属于我。”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说什么植物人?”
“看来你睡了五年,脑袋都不清楚了。”
“你说清楚!”
“你还不够资格我废话。”战凌州拿出手机,拨出一个键,声音冷淡而不耐烦,“把植物人带下去。”
很快,书房里多出好几个保安。
叶西宁被保安扯住胳膊往外拖,脑袋跟一团浆糊一样,什么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