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司徒不吃这套,她才不管她是不是疏的那个,先把自己的位置摆在高处,踩着高跟走到柴月面前。
“你是之前打电话的那个女生?”
“你对每位合作伙伴都这么贴身照顾吗?”
她也像司徒一样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并且也还了对方一些刺激。
司徒依然沉着,随手扬一扬发,“不一定,要看这个人是不是我感兴趣的。”
“所以你在追求他?”
屋内的气氛随着两人的对话变得越发诡异,宋衍小心翼翼看局势,陈岩背脊绷得笔直。
“你是谁呀?”司徒歪一歪头,一副懵懂无辜的嘴脸,“我没必要跟你交代吧。”
面对“你是谁”的提问,柴月没有搬出以前的事来说,没像当初刺激冷悦一样说些私人话题,只是沉稳地看着司徒,不受她一丝挑拨。
这样的反应让纨绔大小姐觉得无趣,她高傲地转身,到床头拿上包包,轻巧嘱咐宋衍一句:“照顾好你老板。”
说完,走了。
……
凌晨,喻司尧睡着了,柴月坐在窗边的沙发,看着手机页面里的一份个人资料。
姓司徒,单名一个堇。
二十岁,就读于普林斯顿大学,父亲是司徒家族的执掌人,母亲曾是好莱坞的当红演员,家中次女,上有一位哥哥。
网上关于司徒堇的资料不多,更多的是与她家族相关的内容。司徒家族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扎根于美国,其产业横跨地产、医疗、物流等多个行业,与各行各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纽约城最有权势的华人家族之一。
指头一下,一下,抚着额头。
柴月放下手机,落地窗外一片璀璨的城市景色,她静默地看,看到双眼疲惫,把头靠上沙发的扶手,渐渐睡去。
第二日,在晨光照耀下醒来。
她从玻璃窗的反光中看到喻司尧,他在她身后睡着,手臂环在她腰间。
她慢慢转过身子,看他熟睡的样子,他脖子上的红疹褪了,头发垂在额前,平稳地呼吸着,她最喜欢他清晨时的模样,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软。
伸手抚上他的脸,停留在下巴的位置,指甲抠进皮肤,缓慢地施加力道。
喻司尧生生被痛醒,脸上显出一丝不明状况的燥,柴月不理他,留下满意的“杰作”后撑着手肘起身,背对他坐在床边,将滑落的肩带重新拉上。
床头柜传来震动,斜额看过去,手机屏亮着“司徒堇”三个字。
她轻哼一声,拿过手机抛给他:“大小姐找你。”
喻司尧接住手机,看着她绕过床尾进到卫生间,嘭地关上门。
发脾气了。
发脾气就对了。
他抹着下巴笑,但爽了不过几秒,柴月气冲冲地出来,朝他扔毛巾:“你禽兽啊,我睡着了还占便宜。”
“就亲了两下。”
“那也不行!”
她抓了桌上的矿泉水扔他,又被他抬手接住,柴月翻着白眼转身,回卫生间洗漱完,从包里找出粉饼,往耳根处的痕迹盖了一些粉,然后把束起的头发放下,开门出去。
喻司尧正站在窗边点烟,她去床头拿了手机就走,他追上来,一只手伸到面前将她刚开的门按回去。
她侧头:“干嘛!”
“我叫了早餐,吃完再走。”
“不吃。”
她再拉门,他再按回去,话也懒得说了,直接把人抱起来,压到床上去。
把她双手扣住,强吻,柴月躲,紧紧抿着嘴巴,就不让他亲,纠纠缠缠了几分钟,身体都缠热了,快要擦枪走火的状态,还好门铃响得及时,柴月找回理智,使力偏过脑袋,提醒他去开门。
喻司尧放开她。
她坐起来整理衣服,服务生推着餐车进,将早餐摆上桌后退出房间。
等人一走,柴月就抓枕头扔他,他撇脑袋躲开,嘴角笑得斜斜的,“大清早的哪来这么大脾气?”
“嫌我脾气大还留我干什么,找那种千依百顺的去啊。”
他听出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了,随即说:“我跟司徒堇没事。”
“关我屁事。”她扭头看窗外。
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憋屈,越想越难以平复,回头朝他吼:“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你这辈子要这么折磨我!”
“我也没少被你折磨。”他平静回她。
“那我们就不要纠缠啊,离得远远的,大家相安无事过一辈子好了。”
说这话时眼睛都酸了,又不想在他面前掉泪,垂下头不再看他。
喻司尧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喝那么多酒。”
“喻司尧你又扯话题。”
她抽手,又被他抓回去。
“没扯话题,司徒堇确实不太安分,我不该在她面前喝多。”他心平静气跟她解释,“但是希元这个项目我一定要拿下,我要坐稳金氏主理人的位置,奶奶的手才伸不到喻氏来。”
脾气往回收了些,柴月终于肯看他,“奶奶要对喻氏做什么?”
“她想掌控喻氏,掌控我。”
背后的原因不说她也明白,沉淀一口气,她问:“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跟奶奶搞对抗是吗?”
“她是我奶奶,我永远都会尊重她,但我也有想保护的人。这只是一场商业博弈,我不会让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放心。”
-
吃过早餐,喻司尧去一楼大堂办退房,柴月拿着他的车钥匙下车库,他那车高调,没费劲就找着了,到车前用钥匙解锁,她拉门坐进驾驶位。
五分钟后,喻司尧到车库,他绕到驾驶位叩窗:“你开?”
“嗯。”
“确定?”
他真挺不放心,估计对以前撞坏他车那事还心有余悸。
柴月不耐烦:“别废话,上车。”
喻司尧绕过车头上副驾,还是不放心,指着操作台的功能键给她介绍,柴月压根没在听,点火,踩油,打方向,一气呵成将车驶离。
车子从车库出去,驶上马路,柴月操作得稳当,喻司尧现在可有兴致了,眼睛没一秒是离开她的。
“什么时候练的?”
“柴予敖在的半个月天天带我兜。”
那半个月是她流产后最低落的一段日子,柴予敖这直男帮人转换心情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就是每天带她出去兜风。
车内因这个敏感的话题安静了片刻,喻司尧说:“你哥还是疼你的。”
“我知道。”
柴月没受上个话题影响,紧接着问他:“去哪儿?”
“先回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