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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酒桌游戏(1 / 1)


答应得爽快,然而当晚就后悔了,喻司尧那件T是联名限量款,价格贵不说,还到处断货,她把各大购物网站搜寻了个遍都没找到,最后没辙了,把衣服图片发至朋友圈求助。

本来没抱多大希望,隔天收到林翊铭发来的信息,说纽约那边可能有货,他等会儿去商场看看。

柴月回信息前推算了时间,纽约那边是晚上八点多,她不想让人太折腾,回他不着急,等他有空再说。

复完消息,将界面从微信转进备忘录,确认没有盛欢留下来的信息后才起床洗漱。

隔壁的喻司尧已经起了,这人似乎有在阳台抽烟的习惯,她本身对烟味敏感,一丝丝烟味都忍不了,去洗手间的脚步果断转向阳台。

玻璃门唰地拉开,喻司尧顺着声偏头,眼神与她触上一秒,往下滑,当时她穿得清凉,吊带背心的肩带很细,下边的短裤露着腿。

他打量她的同时柴月也在打量他,他穿件黑T,手肘搭在栏杆上,后脑勺的头发有点儿压痕,浑身一股早起的懒意。

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一圈,最终停在那个盛满烟蒂的烟灰缸,“你烟瘾挺大。”

“熏着你了?”

“你说呢。”

喻司尧低头笑笑,抽到一半的烟直接摁进烟灰缸。

干脆得她都不好借题发挥,把刚抱上的手臂放下来,换话题:“你那款到处断货,换一款行不行?”

“不太行。”

“那赔你钱行不行?”

“那你手洗行不行?”

她知道他就这么一人,无聊幼稚且混蛋,横竖都要和她较较劲才爽,懒得跟他打嘴仗,反身回屋。

洗漱完出房间,下到二楼时,听到电梯“噔”一声响,她别过头,看见推着箱子走出来的喻司延。

这位喻家二少成年后彻底放飞自我,一改往日乖乖仔形象,走上了坏男孩路线。不是说真的变坏,而是看上去的坏,最直观的体现大概是在染头发这事上,柴月记得上回见他是一头银发,今天则换成了更抢眼的粉棕。

好在外形再怎么变,本质不变,看到她的同时举高手,热情洋溢地朝她打招呼。

柴月抬手应,“新发色不错。”

喻司延打了个响舌,“帅吧。”

“听阿姨说你参加夏令营去了,怎么回来了?”

“提前结束了。”喻司延翻着头发叹一声,“可惜还是没赶上你和我哥的订婚宴。”

她听着,没接话。

喻司延脑筋转得快,订婚宴的话题不多聊,另说:“晚上有没有安排,没安排我带你出去玩啊。”

“去哪玩?”

“鎏金会。”

鎏金会是市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号称富人聚集地,不单有酒吧KTV,还有各类特色餐厅及星级酒店,柴月去里头吃过饭,其他的还真没去过。

“几点出门?”她问。

“到时我叫你。”

“要不要提前跟你妈妈报备?”

“千万别!”喻司延压低声音,“她不准我出去喝酒,更别说还带着你。”

“你确定瞒得过?”

“瞒得过。”他眯起眼,“她跟我爸今晚飞国外度假,没个十天半月不会回来。”

到了晚上,喻氏夫妇走后,喻司延来到柴月房门前。

那时他已是整装待发的状态,潮衬衫配工装裤,银戒银链全挂起,柴月瞧着他这身行头,忍不住调侃:“看来今晚要去的漂亮女生不少啊。”

“那没有,今儿是兄弟局。”

“兄弟局还叫我?”

“你在家反正也无聊,何况我妈临走前交代了,让我和我哥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想着你。”

这话听着可太舒服了,被人想着的感觉哪能不好,她笑笑,说你等我换件衣服。

“那我车上等你?”

“好。”

十分钟后,下到车库,一眼看见倚着车门抽烟的喻司尧,她步子缓了缓,还没搞清状况,喻司延探出车窗向她招手。

喻司尧掐了烟,坐进驾驶座。

柴月摸出手机,迅速找出喻司延的对话框,输入:【你哥怎么也去?】

【我妈说了,不管你去哪儿,我哥都得包接包送。】

不知道安婉毓跟他们交代了多少事,但这份来自长辈的关爱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而喻司尧会这样顺从是她想不到的,把他们送到鎏金会后没有掉头走,随他们下了车,还真要把包接包送的责任履行到底的意思。

坐电梯上三楼KTV,喻司延老熟客一般走在前面带路,跟他左拐右拐绕了几分钟总算到他们包厢。

一进场,全场眼光齐刷刷投过来,纷纷抬手打招呼,似乎也熟喻司尧,一个个喊“司尧哥”喊得很麻溜。

柴月他们是第一次见,看到喻司延带了女生难免误会,其中有个戴渔夫帽的男生上前来,拍拍喻司延胸口:“可以啊,什么时候交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别乱说,这可是我……”

“姐姐,”柴月截住,“我是司延的表姐。”

喻司延机灵,口风一转:“徐伽,你照顾好我哥和表姐。”

放下话,人往男生堆去了。

果然是兄弟局,看桌上的酒便知道是奔着一醉方休的主题去的,柴月可没想掺和,在徐伽询问她喝什么时,拿了用来调酒的苏打水。

“诶……”

刚要拧开喝,徐伽出这声,还伸手试图阻止。

柴月斜额瞥他,他解释:“你这瓶有人喝过。”

说完,人站起来从旁边桌拿了瓶未开封的,还贴心地先拧松瓶盖再递给她,她接过,道声谢。

这期间,喻司尧打了一根烟,或许是把早上有关烟瘾的话题记在心上,没在她跟前抽,坐得老远,但即使坐在角落也惹人关注,人都爱往他身边凑,话递得频密,酒也递得频繁,聊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酒他一口没喝。

喻司延这朋友蛮会照顾人,抛来的话头不少,还挨个儿给她介绍场内人,不过柴月听得并不专心,她正在思考一个问题。

思考喻司尧为什么会在她的事上对长辈言听计从,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喻司尧不是那种规矩听话的人,他主见强脑子灵,哪怕上有命令,他要是想说一套做一套肯定也能做得滴水不漏,所以他现在这千依百顺态度让她感觉非常不对劲。

出神地琢磨着。

吱——

话筒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她下意识捂住耳朵。

场内静了那么一瞬,有人开始讲话,看穿着打扮是个作风高调的主,讲话也很浮夸:“兄弟们,今天我们德雅六子总算聚齐了,所以今晚没别的,就四个字,不,醉,不,归!”

说完话还自嗨地“WuHu”一声,柴月看笑了,他的兄弟们倒挺他,吹哨的吹哨,鼓掌的鼓掌,一阵欢呼过后,局开起来了。

先前在桌上一字排开的骰盅,现在人手一个,徐伽也拿了一个放柴月面前,问她会不会玩。

会玩,百分之八十的酒桌游戏她都会。

以前柴予敖怕她在外面喝酒吃亏专门给她特训过,有的游戏她玩得好,但玩类似大话骰这种费脑子的就很烂。不是她不聪明,是懒得算来算去,她认为玩游戏是图个乐,想那么多就没意思了。

右手覆上骰盅。

刚才那个说话浮夸的“主持人”叫曾奇,他一看她要下场玩,立即出声:“小表姐,输了可是要喝酒的噢。”

她爽快,拿杯子,满上酒。

一桌人起哄,喻司尧看过来一眼,柴月也看他,他手边没酒,骰盅却摆好了,一派稳坐钓鱼台的悠闲样子,好似压根不觉得自己会输。

事实是,他真的一局没输。

半个多小时,玩了十几局,几乎都被罚过酒,唯他滴酒未沾,柴月看出来了,他跟柴予敖一路人,脑子里全是算计人的点子,而由这类人带节奏的游戏吃亏的注定是她这样的人。

柴月叫数全凭感觉,毫无章法,偏偏桌上都是些鬼灵精,尤其那个曾奇,老开她,还一开就中,她喝第五杯时脾气有点来了,情绪很挂脸,喻司延和徐伽都说要帮喝,她不让,讲规矩,愿赌就服输。

喝完,酒杯往桌上一放。

紧接着“滋——”地一响,骰盅在桌面摩擦出声,喻司尧把骰盅推了,说赢得没意思了,换个玩的。

这话一出来,场内人都知道这是在救她的场,哥几个互相打眼色,也都推了手中的骰盅。

而柴月那时候已经有些反应,撑着脸颊,脑袋晕晕的,喻司尧说的话在她听来就是字面意思,她不止没觉得他在护她,甚至认为他挺嘚瑟,也是有点气。

“怎么就没意思了。”她放下撑脸的手,拿骰盅,“继续。”

一堆骰子撞得咯嘣响,话里的火药味都闻到了,几个男生眼珠溜溜打转,这会儿看戏欲比游戏欲强烈。

喻司尧很淡定,对着喻司延,用眼神指一下她的骰盅。

喻司延会意,收走她的骰盅,嘴上哄着:“咱不玩骰子了,玩别的,比这更好玩。”

“我们玩手机炸弹,比这刺激多了。”曾奇接茬。

“对对对。”其他人点头附和。

接着曾奇说:“规则很简单,第一个人用手机设置倒计时,然后提问,想问谁问谁,想问啥问啥,不设限,被提问的人必须回答完才能提问下一人,如果手机响的时候你没答上或者没完答都算输,懂了吧小表姐?”

柴月没怎么听,被点了一下才回神,随口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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